當(dāng)柳天放閒庭信步的走進會議室看到王豪盤踞在首坐時候,頓時愣了……
那一愣神只是瞬間,馬上恢復(fù)了那溫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大步向王豪走去。
“在這裡居然能夠遇到兄弟這般人物,不虛此行啊……哈哈……”柳天放爽朗的大笑著走過去伸手道。
“止步!”孫劍那油亮的腦袋一閃,人已經(jīng)擋在了王豪的身前。
“你是……”柳天放眉頭微皺,依然溫和的問道。
“大人身前五步不得近身,現(xiàn)在的規(guī)矩改成了二步!”孫劍那長長的鬍鬚隨著嘴脣抖動,但是表情卻嚴(yán)肅無比,配上那光頭,給一種想笑卻笑不出的感覺。
“大人?”
柳天放有點驚訝的攔住身後準(zhǔn)備走上前的兩個保鏢,現(xiàn)在都是什麼社會了?居然還有人稱爲(wèi)大人!如果說是開玩笑也沒什麼,但是看這光頭一臉的嚴(yán)肅,還有那個在旋轉(zhuǎn)餐廳遇到的長髮年輕人居然也是泰之若素,好像被這光頭漢子叫大人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這就顯得很詭異了!
長髮青年!
長髮青年!
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正在一臉嘲笑的歐陽正明身上,柳天放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豪哥!
豪哥!
柳天放眼睛瞳孔遽然收縮,難道自己上次無意在旋轉(zhuǎn)餐廳遇到的這個長髮青年真的是整個C市地下勢
王豪緩緩的把手一揚,孫劍馬上走到下首的位置,把一把椅子往外一拉,那動作神態(tài),很明顯,讓柳天放坐在那裡。
看著會議室衆(zhòng)星拱月般的把王豪那位置襯托得高高在上,而自己的位置正是典型的下首位置,柳天放頓時臉色又是一變。
其實,這種會議室的位置根本沒有明顯的下首,但是,如果坐的人配合上首,卻也就很容易襯托出一個位置的方位了。
看著那張微笑著不語的長髮青年,又看了看那個一臉殺機,好似隨時要暴走的光頭漢子,柳天放壓住自己的怒意,緩緩坐了下來,等他一坐下,那光頭漢子纔有點悻悻然的離開那張椅子復(fù)返到那長髮青年的背後站定。
看到那光頭漢子一臉的悻悻然,柳天放心裡一咯噔,難道希望自己不坐下,好找自己的麻煩?
柳天放一坐下,會議室突然又陷入了沉寂,王豪的眼睛盯著手中的咖啡杯,似乎在研究這杯子是不是大秦王朝的古董……
而買買提和歐陽證明則一臉木然的盯著胸口空空如也的會議桌,也似乎在研究這會議桌是什麼材料所造。
唯一盯著柳談放的是那個兇神惡煞的光頭長鬚漢子,目露一股躍躍欲試的蕭殺之氣!
終於!
本是一直低頭看著杯中咖啡的娜娜和小朱無奈的擡起了頭。
“娜娜,是你?”柳天放終於看到了一直低頭不語的娜娜,驚訝 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伯父可好!”
看著這個一個院子裡一起長大的年輕人,娜娜心裡泛起一絲苦味,往日的一切已經(jīng)改變,都是軍人官宦世家,現(xiàn)在的生活卻完全改變,這儒雅溫柔的大哥哥也變成了一個可以操縱一個城市地下勢力的強勢人 物,而自己卻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殺人機器……
在來到C市,聽到柳天放這個名字,娜娜就.+.容迴避,雖然一直刻意的延緩著見面的時間,而現(xiàn)在,還是見面了,如果是知道豪哥要自己處理,還不如早點見面?,F(xiàn)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哪怕自己有點私心也是很難保住這個昔日的玩伴。
“娜娜已死,舊日的事情不必再提!”
娜娜控制了一下有點混亂的思維,娜娜知道,在王豪的強勢面前,柳天放能不能活著走去這個會議室得靠柳天放自己,她如果想從中幫 忙,只會適得其反!
“……”
柳天放一愣,低頭沉思了一會,似乎在追憶往事!
會議室又陷入了讓人窒息的安靜,牆上的那個掛鐘依然不死不休 “滴答!滴答!”的響著……
王豪看著沉思的柳天放,突然對娜娜的身世產(chǎn)生興趣,看柳天放的表現(xiàn),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了很多年,只是沒有聯(lián)繫
既然娜娜說柳天放是官宦世家,而二人又早早認(rèn)識,的出身也不簡單,只是讓王豪感覺奇怪的是,如果娜娜也是官宦世家出 身,爲(wèi)什麼還會加入到這種充滿了危險的行動中……
“娜娜,只從我家搬出那院子後,就沒見過面了,後來我長大了 些,曾經(jīng)去那院子找過你,只是,沒有你家的絲毫消息,包括你,我在你上學(xué)的幼兒園也去問過,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情?”
“如果不是你的五官和你媽媽一模一樣,我都是不敢認(rèn)你的,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我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柳天放苦笑道。
“往事已經(jīng)過去了,以後也不必再提,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處理你自己的事情吧!”娜娜淡淡的聲音似乎對往事沒有任何興趣。
“你希望處理什麼事情?”柳天放提到事情,馬上恢復(fù)開始的那分儒雅的冷靜。
“其實,不用什麼處理不處理的,你只需要做就是了!”娜娜的口吻不容置疑。
“如何做?”柳天放看著這個曾經(jīng)調(diào)皮可愛的妹妹現(xiàn)在變得如同一隻美麗的花豹,美麗的外表下面潛伏著一種極端的危險,柳天放很清楚這種危險的感覺,因爲(wèi),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二個保鏢的時候,他們身上也擁有同樣的危險氣息。
“據(jù)我們知道的消息,你柳大公子在C市有很多娛樂場所還有你的股份,還有,你在中層幹警中有著很大的影響 力,這些只是其次,你在市政府,市局,消防……你靠著父親和某些人的關(guān)係,影響著娛樂行業(yè)的發(fā)展,上次我們?nèi)牍傻暮芏嘈袠I(yè),你居然也和我們同時擁有暗股。這是我們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的!”娜娜緩緩道。
“就爲(wèi)這些?”柳天放溫和的語氣依然。
“不,這些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居然敢在前不久聯(lián)合公安消防還有媒體對歐陽正明和買買提的生意進行攻擊和收購!你已經(jīng)劃爲(wèi)了我們的敵人,現(xiàn)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麼路?”柳天放微笑道。
“馬上離開C市,撤出所有在C市和H省的生意,當(dāng)然,我們會出一個適當(dāng)?shù)膬r格收購你的生意,包括娛樂,物流,客運,廣告等等一系列的生意,這些都是在我們的收購計劃之內(nèi)!”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柳天放居然有著和王豪一模一樣的習(xí)慣,說話的時候微笑著用指頭輕輕敲著那橡木的豪華會議桌,發(fā)出一陣悅耳的清脆聲音。
“那你就走不出這個個門!”娜娜的五官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好像說的是一個與自己毫無關(guān)係的人。
“你敢殺我?”
“會的!”
“你知道我來這酒店有多少人知道嗎?你知道是誰讓我來的嗎?你知道我的手機上有那些人的聯(lián)繫號碼嗎?這些,都是線索,你殺了我,你們能夠脫身嗎?難道爲(wèi)了讓我死,你們願意丟棄整個H省的生意?” 柳天放表情很輕鬆,完全沒把娜娜那充滿殺機的話放在心上。
會議室突然有股火藥味在慢慢的升起,本就壓抑的氣氛越發(fā)凝重,看情況,反倒是柳天放比較輕鬆。
都在考慮一個共同的問題,今天柳天放不答應(yīng),難道真的就在這會議室?guī)值羲??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柳天放來到華天大酒店這個信息已經(jīng)有很多人知道,最起碼,劉局長就知道,哪怕是劉局長是王豪的人,也不可能抗得下這種人命案,畢竟,柳大公子不是普通人,他一個小小的局長是肯定壓不住的……
“是嗎,你肯定我不敢殺你?”王豪那雙眼睛裡面射出凜冽的殺 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