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小心臟,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破房子。君君他們未等我發(fā)威,便一步三回頭的再次滾出了小木屋。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竟然一直被樑寅抱在懷裡,好像還挺有料的感覺,按一按,呦,還挺結(jié)實。
就在我充滿求知慾,準(zhǔn)備進(jìn)一步探索時,卻被樑寅搶先一步推到了一旁。想不到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反應(yīng)速度竟這麼給力,嗯,看在他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怎麼著也得讓他做我的壓寨相公。
樑寅幾步踏出了屋子,我也心情頗好的跟了上去。而不遠(yuǎn)處的春花突然撒歡似的跑了過來,我感動於春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對我的助威,正準(zhǔn)備蹲下身子摸摸她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她靈活的拐了個方向?qū)χ鴺乓冻隽怂歉庇懞觅u萌的無辜樣子。
我淚眼汪汪的看著春花這幅吃裡扒外的樣子,也不想想平時都是老孃威逼利誘從君君那裡搶來鹽焗雞腿給她吃。
我本以爲(wèi)樑寅會嫌惡的避開來,卻不想他伸出手摸了摸這條沒有節(jié)操、沒有尊嚴(yán)的狼狗。
一看,我對春花的敬佩之情陡然增高,立馬再次擺出春花般燦爛的笑臉充滿希望的看著樑寅。可他卻少了一視同仁的心,只是神情怪異的瞥了我一眼,便又再次環(huán)顧四周。
我哀怨的看了一眼得到了一摸正歡快的打著滾的春花,我覺得她的眼神裡透露著濃濃的驕傲與自滿。
輸給一條狗深深的傷了我的心,我可憐兮兮的扯了扯樑寅的衣袖,盡最大可能擺出一副欲哭的樣子,悽悽慘慘慼戚的說道:“樑寅哥哥,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果然,本來面無表情的樑寅僵了僵,可很快便迴歸平靜,擡起手準(zhǔn)備扯開我拽住他袖子的那隻手。扯一下,沒有扯開,再扯一下,還是沒有扯開,不甘心,再試一下,結(jié)果刺啦一聲,他的整個袖子被我扯了下來……
時間靜止,下一秒,樑寅暴走了,崩潰的大聲吼道:“你怎麼力氣還是這麼大?”
我丟掉袖子,捂住臉,又鬆開,一副泫然欲泣、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嘴脣抖了兩抖,帶著哭腔說道:“樑寅哥哥,原來,原來我在你心裡還不如一隻袖子重要?你竟然爲(wèi)了一隻袖子而吼我?你吼我就算了,還竟然一副想打我的樣子?這也就算了,你對春花那麼溫柔,看來,我連一隻狗都比不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
說完,我便雙手捂臉,轉(zhuǎn)頭,小跑著離開。
跑了兩步,發(fā)現(xiàn)後面沒有人追上來,便停了下來,一回頭,就看到樑寅一副風(fēng)中凌亂的表情。
我迅速的再次跑到他的面前,興奮異常的看著他,激動的說道:“樑寅啊,非常感謝你,我一直想嘗試一下話本里那些個與情人吵架,因爲(wèi)誤會而跑開的戲碼,真他媽好玩。不過,你的配合度不夠啊,怎麼著也得上來扯住女主,好一番安慰親密纔是。不過,沒事,以後還有很多的機會,你再慢慢揣摩。”
我這邊說的高興,就見樑寅的臉?biāo)查g變黑,看著我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最終挫敗的嘆了口氣,再配上不知哪兒突然刮來的一陣風(fēng),露了整個胳膊的樑寅轉(zhuǎn)身向前走去,這麼看著陡然就生出了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淒涼之感。
嘖嘖,我果然是在作孽啊,這麼一個朗眉星目、風(fēng)采卓絕的人兒竟也有這樣倍感悽慘的時候。不過,爲(wèi)什麼作孽的感覺這麼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