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嗎？”夢小菲訝異的問。

婦人搖搖頭，說：“不痛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看，好著呢。”她說著站起身來扭了扭腰身。

“那做手術的時候痛嗎？要多久纔會恢復？”夢小菲繼續詢問。

“做手術的時候也不痛，手術是半麻，我還和醫生聊天呢，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恢復也很快，一個月就好了，和坐月子差不多。反正你別擔心痛了，大姐我是過來人，不會騙你。起先我跟你一樣，也想著會很痛，後來沒辦法爲了給家裡還債，只好上了手術檯，沒有想到很輕鬆。這人心裡對未知事情的恐懼其實都是自己想出來的，還真沒有什麼害怕的，事到臨頭需放膽，爲了家人自己做這點小犧牲也值得了。現在家人都生活得很好，我高興都來不及，恨不得長三個腎，能多賣一個纔好。我做手術後，還懷孕生子了，一點影響都沒有。”婦人說得輕鬆自如。

夢小菲聽得有些動心了，好像這確實是可以嘗試的事情，關鍵是錢多，她現在就想快速賺錢，除了這個辦法，或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即便是去賣笑，還不知道有沒有生意，就算有生意，萬一得了花柳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樣看來賣腎還算是穩妥的辦法了。

她擔心的是手術後的風險。“可萬一有什麼後遺癥，或者半身不遂怎麼辦？”

婦人從抽屜裡拿出一本醫學鉅著出來，翻開一張人體解剖圖，對夢小菲繼續說道：“這人本身是有兩個腎的，但是少一個腎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爲這兩個腎的功能是一樣的，一個沒有了另一個完全可以替補。就好像人有兩隻耳朵，兩隻眼睛，少了一隻都不會妨礙生活……”她指著解剖圖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醫學常識。

夢小菲看著那張花花綠綠的解剖圖，想要看清楚卻又害怕看，這圖可比從前生物課上的圖片還要清晰生動，就好似真的一樣，看得她膽顫心驚的。

她把頭扭到一旁，盯著地板出神，好似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婦人見了，合上醫學鉅著，又趁熱打鐵的說道：“你媽咪正在醫院需要錢治病，你又沒有親戚可以依靠，只有靠自己了。聽大姐的沒有錯，這一定是你翻身的機會。有了這筆錢，你媽咪的病也有了希望，而你身體功能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咱們這不殺人不犯法，我們這是用自己的力量爲社會做貢獻，幫助那些可以幫助的人。你想啊，你的一個腎可以挽救一條生命，這可是大功德啊。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去挽救一條生命，爲什麼我不去做呢，是不？而且死了這兩個腎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譬如說我吧，我已經在申請死後遺體全部捐出的事情了，包括我的頭髮，我的皮膚全部捐，反正都死了，能最後爲這個社會做一點貢獻就做一點貢獻。這輩子多積德，下輩子就不會這麼坎坷了。你也別猶豫了，你媽咪正等著你的錢呢，果斷點，勇敢點，這事還真不是大事，爲了家人做這點小犧牲真的值得……”

夢小菲聽婦人這樣說，聽得心潮澎湃，遺體全部捐出，這可是大壯舉啊，她不得不佩服婦人的偉大品格。

她吞吞吐吐的說道：“那手術安全嗎？萬一我在手術中喪命怎麼辦？萬一大出血之類的，那可就糟糕了，我媽咪不能沒有我……”

“丫頭，你就別擔心了，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信我。我們都是在大醫院做摘腎，主刀醫生都是技術精湛的醫院一把手，他們閉著眼睛都可以做手術的……”婦人又是一番誇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