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算得狼狽，大概是在顧暖和戚紹揚兩個人在逛超市的時候看到了洛雲笙，一個人孤零零的，而且嘴角還有傷的樣子，那樣子才稱得是狼狽。

不過對於這樣的人，再狼狽你對她也是半點好意都不會有，更不會有一丁點的同情。

如果對這種人還抱有同情的話，那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都值得同情了。

顧暖看了一眼洛雲笙，想到了一些事情，心裡難受，卻也覺得洛雲笙心腸真是狠，竟然能爲了楊光做到這個份，不惜去利用和傷害別人。

從她恢復了記憶，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來了。

不管是誰做的決定，顧暖都能理解戚紹揚讓她不再和孟莜來往，也不需要和孟莜再有什麼聯繫，因爲孟莜不值得，的確是不值得成爲她的朋友，她付出那麼多的感情。

“走。”

“恩。”

戚紹揚和顧暖一起走開，也不去看洛雲笙了。

洛雲笙不要再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們可以完全無視掉這個人的，畢竟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對於顧暖和戚紹揚而言，都沒有對方重要。

真的，再怎麼樣都不彼此。

“還有兩個月生了，你說……到時候生完連著恢復的時間也要三個月，三個月到了九月份，那我們剛好可以去意大利了。”

“這麼想回去嗎？”

“什麼呀！我不是好久沒有回去了，而且你都不想去我長大的地方看看嗎？”顧暖撇嘴問，“還是你覺得我長大的地方沒什麼值得看的，喂，你真的是我一恢復記憶你變樣了！你不是原來的你了！”

戚紹揚忍不住笑起來，真的覺得顧暖現在是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居然這麼鬧騰。

不過能說話了，戚紹揚別提心裡多高興，恨不得讓顧暖多說點話。

“怎麼會，只是怕你長途飛行太累了。”

“纔不會，都習慣了，那說好了，等到三個月後，咱們一起回去，帶著爸和阿姨還有瑩瑩。”

“恩。”

躲在貨架後面的洛雲笙看著這兩個人幸福的樣子，眼裡全都是嫉妒——她真的很痛恨顧暖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肖然眼裡她只是一枚棋子，根本看不到她。

嚴珅心目也有她，可是她不愛嚴珅啊，不愛所以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他的愛，洛雲笙眼裡的嫉妒讓她捏緊了手——很快，很快她也要讓顧暖嚐到這樣的滋味，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

她會讓戚家和顧家都陷入絕望裡，戚紹揚死了，死了的話那顧暖會和她一樣一直活在痛苦裡了。

一直都活在痛苦裡。

顧暖忽然皺眉，然後肚子也開始痛，緊緊抓著戚紹揚的胳膊，“不、不行了，紹揚，我好疼，肚子好疼……”

戚紹揚哪裡知道該怎麼辦，但也猜到顧暖肯定是動了胎氣，說不定要早產！

旁邊的好心人看著顧暖挺著一個大肚子喊肚子疼，一下明白了，“叫救護車，趕緊的，怕是要生了，孩子等不及要出來了！”

“……好，謝謝！”

戚紹揚趕緊把顧暖抱起來，東西也不要了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