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茯苓的神色便恢復(fù)了正常,甜甜的笑著朝我走來,說道:“清兒,你怎麼在這裡?不好意思,剛剛我太興奮了,所以沒有看到。”
“你們,認(rèn)識嗎?”我一直想著剛剛的一幕,心都揪緊了起來。
當(dāng)我看到牧雲(yún)飛懷裡面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我整顆心就好像是錘子錘過一樣。
“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牧雲(yún)飛搶在茯苓的前面,滿臉的寵溺,溫柔的看著茯苓說。
一股熱血直往上涌,我只覺得全身好像要炸裂開來一樣,難受的很。
“你怎麼可以確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難道就不會弄錯嗎?”我急切的問道。
牧雲(yún)飛要找的人不應(yīng)該是我嗎?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弄錯,就是那種氣息,我感覺到了,在她身上。”牧雲(yún)飛眼睛微閉,一副陶醉的神情。
“怎麼可能!你認(rèn)識他嗎?”我死死地盯著茯苓的眼睛。
牧雲(yún)飛一直都在禁地裡面,而茯苓從來沒有在村子裡面出現(xiàn)過,她跟牧雲(yún)飛又怎麼可能認(rèn)識?
“好了,麻煩你不要再問她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找我吧!”牧雲(yún)飛刻意的護(hù)在了茯苓的面前。
茯苓也十分配合的,輕輕的拉住他的衣服。
“我們走吧!”
我擡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牧雲(yún)飛這話是對茯苓說的。
他輕輕拉著茯苓的手,十分溫柔。
原來他口口聲聲說什麼男女授受不清,這只是針對我而已,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我望著他們兩個漸漸遠(yuǎn)離的背影,心如刀絞,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卻怎麼樣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實在是不甘心,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他對我說過的海誓山盟全都是虛假的謊言?
在我有危險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犧牲掉自己,又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改變心意?
我掙扎了很久,還是緩緩的跟在他們身後。
茯苓本身就自帶幾分飄渺的仙氣,一身長裙在樹林當(dāng)中顯得更加的靈氣逼人,而牧雲(yún)飛一襲長袍,恍如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我在後面望著他們兩個看似無比般配的背影,卻總覺得哪裡出了什麼差錯。
在他旁邊的那個人不應(yīng)該是我纔對嗎?
我和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卻剛剛好,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兩人所說的全部都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無非就是聊一聊最近好不好之類的事情,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才走了一小會兒,樹林裡面就傳來打鬥的聲音,就在附近。
他們倆匆匆的趕去,我也緊跟其後。
一走到前面纔看清楚,原來前面有一具枯骨,雙眼之中泛著紅光,在頭頂上面有一團(tuán)黑氣縈繞,應(yīng)該是被什麼邪靈附體了。
有個年輕的小道士,手裡面拿了柄桃木劍,正在和那枯骨廝鬥,幾個招式一出,那枯骨便被他拍散,掉落在地。
緊接著,他從懷裡面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迅速的貼在枯骨的腦門上。
一團(tuán)黑氣瞬間被那符紙所吸收,然後那符紙便自動燃燒成了一道青煙。
這些招式以前跟著媽媽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所以看上去並不覺得新奇。
讓我覺得新奇的倒是這個小道士的打扮,他身上的衣服看著和我媽媽的道袍有一些相像,但又不一樣。
我正疑惑著,那道士忽然回過頭來,盯著我,眉頭緊皺,朝我跑過來將我的手抓住了。
“快說,是不是你們把我?guī)熜纸o害死了?”
小道士惡狠狠的盯著我,眼神裡面露著兇光。
我一愣,壓根就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師兄?什麼害死?你快點把我放開,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用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氣太大,我甩了兩下,把我的手弄的生疼,也沒有甩開。
“不要在這裡給我裝蒜了!我?guī)熜郑@不是被你們給害死的,他的傳家寶貝怎麼會在你這裡?”小道士絲毫不留情面,更不顧及男女授受不清,直接抓著我的手,就從後面將我倒扣了起來。
我只聽得自己的骨頭啪的一聲輕響,差一點就被他掰斷。
就在我痛的掉眼淚的時候,悶的一聲輕哼,後面的力道忽然一鬆。
我癱坐在地上,回過頭去,看到牧雲(yún)飛將那個小道士一腳踹翻在地。
“一個大男人欺負(fù)個女孩算什麼本事?”牧雲(yún)飛神色冰冷,看小道士的眼神中,隱隱的透著幾分殺意,讓我心頭一涼。
莫名的就想到先前他眼睛裡面的那一束紅芒,媽媽曾告訴過我,如果一個人身上帶了唳氣,則殺孽越重,唳氣便增一分。
如果這種戾氣最後掩蓋了自己本來的神智,就有可能會變成殺人狂魔,難以自控。
小道士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縮了兩步,指著牧雲(yún)飛牙齒打顫的喊:“魔,魔鬼啊!”
緊接著,他便捂著自己的腦袋,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兩個眼珠子凸出來,樣子十分恐怖
“他怎麼啦!”我不解的看向茯苓,有一絲恐懼從心底漸漸瀰漫開來。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跟牧雲(yún)飛有沒有關(guān)係?如果這個人最後因爲(wèi)牧雲(yún)飛死掉了,那他身上所產(chǎn)生的這種怨氣,一定會疊加在牧雲(yún)飛的身上。
到時候牧雲(yún)飛就更加難以控制他體內(nèi)的那一份唳氣。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他?”小道士眼看著兩眼已經(jīng)翻白,嘴巴里的唾沫吐滿了一臉,讓我看得心驚。
“快!快點拔一些草放到他嘴巴里!不要讓他咬了自己的舌頭!”茯苓揮著手指揮我。
被她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來,以前村子裡面有人發(fā)羊癲瘋的時候便是用這種方法。
剛剛因爲(wèi)太心急,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多,這小道士的情況,看上去和發(fā)羊癲瘋癥狀十分相似。
我慌忙從旁邊的樹底下拔了一堆草,想要塞到小道士的嘴巴里面,但是他一直在地上不停的滾來滾去,我試了幾遍都沒有成功。
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黑,而且整個身體也開始漸漸變得僵硬,我只好將心一橫,騎在了他的身上,用力的塞了進(jìn)去。
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他竟然死死地,將我的手指咬在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