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然一臉無辜的看著滿臉怒氣的洛音,很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嗎?去領證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啊!”
臉頰微微抽搐,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木桌,“你剛纔那副鬼樣子,是裝的吧!”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不願錯過一絲波動。
古井不波的眸子,宛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不留神,就可能陷進去,從而萬劫不復。
慕瑾然靜默不語,心中卻驚濤浪駭,猶如千萬只馬奔騰而過。
擱在腿上的手,緩緩的捏成了拳。
只要一想到洛音要嫁給別人,一股無法控制的暴戾在血管裡流竄,心中最深處的嗜血也浮現出來了,只想殺人,好像只有鮮紅的血液才能止住心底的嗜血,情緒也變得暴躁不易控制。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不過卻清晰的明白,他不想洛音嫁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只要她敢嫁,他一定血洗她的婚禮現場。
洛音見他不語,氣的牙根癢癢,真想一拳打到他那張美的精妙絕倫的臉蛋。
你大爺的,敢忽悠老孃,真是欠扁!!
她在心裡,很有禮貌的將慕瑾然的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
洛音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展顏一笑,宛如一朵紅的張揚的薔薇,美的不可思議,妖嬈著人心。
“唔,老孃要回家睡美容覺了,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拜拜了!”說罷,她優雅的站起身,就如那十九世紀的女王,冷傲、高貴,高不可攀。
她傲然的走出了包間,慕瑾然沒有攔,也沒有跟上。
因爲他還沉寂在他的思緒中。
洛音走在有昏暗的地下車庫,暖色的燈光打在水泥路上,有些清冷,高跟鞋與地面的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停車廠裡,顯得有些詭異。
離她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停下了走動的步伐,清冷的眸子,快速的掠過一抹殺意,脣邊掀起一抹冷意。
洛音一個漂亮的轉身,人慵懶的靠在一輛寶馬的車頭上,笑靦如花,眉目間透露著一股嫵媚,就如一朵薔薇花,毫無殺傷力。
“出來吧!”清冽透露著一絲嬌柔的聲音,在著偌大的地下停車場響起。
一個身影緩緩的從黑暗處走出來,來人穿著一件很隨意的休閒服,卻無法掩飾他身上那股冷厲的氣息。
看著來人,她眉梢輕挑,洛音笑的愈發嫵媚動人,只是美目裡卻是一片冰冷。
“喲呵,如峰你這樣苦苦的跟在我後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早一個隱蔽的地方,來非禮奴家呢!”她捏著嗓子,那嬌滴滴的嗓音,聽的她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羣魔亂舞起來。
程如峰臉上帶著一貫溫潤的笑容,只是眼中那尖銳與深沉,破壞這份溫潤。
“沒想到洛小姐的警覺性如此只高,我剛跟上你,就被你發現了,我自嘆不如啊!”如清風般透人心扉的聲音裡,暗藏了無數試探、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