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趕我走。你要是現(xiàn)在趕走我,我發(fā)誓,你再也見不到我。”蘇小萌沒有辦法了。纔會對他這麼發(fā)脾氣。
看著蘇小萌臉上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你能不能別這樣。我老實(shí)告訴你,這裡是霍東很少有人知道地方,所以他在這邊下的手段,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
“可是我……”她拉住了他的袖子,不想讓讓他生氣。
“沒什麼可是的,回車裡好嗎?”容祁堅持,從來沒有那麼堅持過。tqR1
不過蘇小萌想到了另外一番說辭:“你讓我回車裡,難道你就不害怕,萬一山下也有霍東的人。你覺得那個車窗能保護(hù)我嗎?我覺得我還是在你身邊的好。”
“你……”
她這麼一說,容祁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霍東那傢伙,狡猾的像是狐貍一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輕易地放過她!如果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那萬一……
這麼想想看,容祁覺得還是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全。
“別想了,我們走吧!我總覺得,在事情沒有解決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對你和我怎麼樣的。”蘇小萌雖然有些擔(dān)心,可是爲(wèi)了安撫身邊的男人,她故作淡定地說道。
“是嗎?但願吧!不過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臂。”容祁伸手?jǐn)堊×松磉厠善薜难F(xiàn)在有孕,情況特殊,他不得不倍加關(guān)注。
兩人彼此看了看,這又決定往山上走。
與此同時,在山上的別墅裡。
霍東坐在容嚴(yán)身邊,此刻的容嚴(yán)已經(jīng)被他拴在椅子上,完全不能動彈。嘴巴也被塞住。
他想說什麼,可是就是沒有機(jī)會說出來。
“怎麼樣,是不是不能說說話的時候很難受啊?我知道,你有太多的話想說,也覺得自己是看錯人了。”霍東的手冰涼的油走在他的臉頰上。
“你好歹也是闖蕩江湖這麼久的老狐貍,怎麼會輕易地相信了我呢?按理說,我說的話,並不值得信任啊。你用腦子想想看,你都拋棄了我那麼多年,我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原諒你呢?這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笑話了。”
霍東面不改色,心不跳!說的異常的平靜。
兩隻眼睛裡也都是空洞的模樣,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
那種淡淡然的感覺,更加傷了容嚴(yán)。
容嚴(yán)那張臉,極具的扭曲著,就像是一張乾枯的老樹皮似的。
“別太激動,這樣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知道嗎?”霍東看了他一眼:“在我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的情況下,你不能,也不準(zhǔn)給我出任何事情。”霍東怪異的笑著。
手中點(diǎn)燃了一根雪茄,他把窗簾拉開,然後指著外邊:“你看看外邊,我告訴你。你的好兒子還有蘇小萌就會來了!你覺得他們這次來是能救你的。還是和你一樣被我囚禁起來?”
“嗯……”容嚴(yán)發(fā)出一聲特別難受的聲音。
霍東佯裝安撫他:“別,別激動啊!他們快來了,你一定能見到他的。”
他此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似的,他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輕而易舉他就能了斷眼前這個麻煩。
“其實(shí)你那個兒子還是很孝順你的,不是嗎?畢竟我覺得把,現(xiàn)在你公司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你沒有錢,他還能這麼做,想要維護(hù)你這個糟老頭子。現(xiàn)在這樣的兒子確實(shí)不少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珍惜他?”
“嗯唔……”容嚴(yán)留下了後悔的眼淚。
他以爲(wèi)自己去後悔了,自己努力的彌補(bǔ)了,一切都還來得及。但是眼下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沒有任何用處。
霍東對他有的就只有恨,沒有什麼所謂的父子之情。
原來他裝出來的乖巧,還不是爲(wèi)了他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計劃好了,什麼都不在話下了。
他也就沒有必要在去維護(hù)這點(diǎn)兒莫名奪得父子情了。
原來也是他在一直在忍耐,如果不是加快了自己的計劃,他還真是害怕自己無法忍受。
不過,好在一切都很完美。
“想說話嗎?好吧!不管怎麼樣,你是長輩,這樣對你我也心裡很痛,很不能忍受啊。來我給你把這東西給你拿掉。”霍東說著把他嘴巴上的東西給扯掉了。
在那一刻,容嚴(yán)的一滴眼淚正要好滴在他的手上。
霍東那個嫌棄,急急忙忙的拿出手絹兒擦拭著。然後把手絹兒扔在了地上!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這個時候應(yīng)該罵我纔對啊。你怎麼會這麼平靜?”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爲(wèi)什麼要罵你!罵你會讓你覺得心裡好受一些?我覺不能這麼便宜你。”容嚴(yán)勉強(qiáng)忍住心頭的怒火。
一個當(dāng)老子的被這麼折騰,這心裡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他容嚴(yán)有的本事吧。
“嗯!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可不是平常的老頭兒啊。果然還是有些腦子的。嗯!我承認(rèn)這一次我失算了。不過那又能怎麼樣,什麼都不能改變。什麼都不能有什麼意外!”
他說完向著容嚴(yán)抓了抓手,那種手握乾坤的架勢。很像容嚴(yán)當(dāng)年的時候!
“哼哈哈哈!就你這樣,你是永遠(yuǎn)鬥不過你兄弟容祁的。你信不信,我這話,今天就先放在這裡。”
父子兩人看著彼此,都不約而同地都笑了出來。
那種感覺,突然讓人有些心酸。
“是嗎!看來你對你培養(yǎng)出的兒子,很有自信啊。不過,對我來說沒有你的自信對我一點(diǎn)兒用都沒有。你看著辦吧,我會讓你看出來,我和他之間,到底是誰強(qiáng)!誰更厲害一些。你不要覺得,我說話,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從來就沒有小看過你,但是你這個孩子的心,太黑!對親人都能下這麼狠毒的手。你當(dāng)然鬥不過一個仁慈的人。你永遠(yuǎn)鬥不過他!”
這話一下子激怒了霍東,他大笑著:“哈哈哈,親人?親人!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我說這兩個字?我告訴你,對我來說,誰都不是我的親人。我沒有親人!我只有我自己。”
他恨,他怨!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最需要父親還有兄弟的時候,他們在什麼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是個不光彩的私生子,可能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爲(wèi)什麼,他爲(wèi)什麼還要妥協(xié)!
“對不起!我想,我……”
“你什麼?老東西,我告訴你。你不要在給我擺起什麼老爺子的架勢。對我來說,你只是我利用的一個方式!你什麼都不是。”
他氣的一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再說過多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你要是還想好好的多活兩天,你最好給我少說話,這樣可能你還有本事在多活幾天。
“我已經(jīng)活夠了!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認(rèn)命了。真的!我沒有別的想法。我認(rèn)命了。”容嚴(yán)無所畏懼死亡,他只是覺得自己欠他的就算是真的死在他的手上又有什麼。
但是他不想看到,那份仇恨轉(zhuǎn)移到他們兄弟兩個人身上。
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們兄弟能夠和好如初,那麼一切也都值得。
“你真的不怕死嗎?我怎麼覺得,越是像你們這樣的人,越是害怕死呢!你說呢?”
“那是別人,對我來說死亡真的不可怕。更可怕的是,看到你這樣!你知道嗎?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對待自己。”
容嚴(yán)又開始擺開說教的本事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試圖讓他找回什麼所謂的親情。還想讓他和容祁兄弟抱頭痛哭嗎?
那麼不是他瘋了,就是霍東瘋了。
霍東無法忍受他的說教,二話沒說就把他的嘴巴給堵上了。
“嗯,唔唔!”容嚴(yán)在這個商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自己的兒子這麼算計,他這心裡的滋味兒,也是無法言語。
“你給我閉嘴吧!真是越老越糊塗了。你以爲(wèi),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後悔的餘地嗎?好!我老實(shí)告訴你,就算是我有後悔的餘地,我也不想走。我只想奪走你的所有,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子的所有!是你們欠我的,這些你們都是應(yīng)該要還給我的。”
他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理智。
他覺得自己太不公平了,爲(wèi)什麼都是兒子,自己會混的那麼慘。甚至長大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
還要被容祁給搶走。
他要是能忍下這口氣,就不是他霍東了。
這新仇舊恨,早就讓他已經(jīng)瘋狂。
很快房間裡傳來了滴答滴答的聲響,他微微勾起嘴角:“看來他最近的本事見長啊!帶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還能走的這麼順利。”
“……”
“不過你不用太高興了,這纔是剛剛開始!這裡是我的地盤兒,我能想到,容祁能找到這裡,他差不多也能通過我設(shè)置的屏障!但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走著看。”
霍東一臉的自信。
他看著手腕上的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diǎn)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