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風(fēng)平浪靜,沐律似乎對身邊的小女人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不過就是想晾著她,別仗著他對她的寵愛得寸進尺,“我想你忘記了你是誰的女人?”
宋羽翎莫名的心一緊,他這是在問剛纔的事情麼,“剛纔那個只是爲(wèi)了工作?”
“跟律師談工作?”
顯然這個理由沒辦法說服他,況且之前沐律已經(jīng)告誡她,這件事情適可而止,可是宋羽翎似乎忤逆了他的話。
“我……”
“還是你不聽我的話,揪著那件事情不放?”
宋羽翎不會撒謊,更加不想欺騙沐律,權(quán)衡一下之後鑑定的點頭,“是!”
在做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宋羽翎,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怕死!
“沐,你別這樣,你嚇到宋小姐了?”
宋羽翎不免在心中冷笑,她這個女人可還真是會僞裝,“我沒事的,沐這樣做都是爲(wèi)了我好,我知道的。”
說完宋羽翎違心的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沐律,顯然他的話沐律是十分受用的,不僅臉上的表情緩和一些,同時也語氣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乖!”
就好像是他的寵物一般,雖然宋羽翎不情願,不過看白雅謝的表情僵硬,她的嘴角噙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白雅謝尷尬的笑了笑,“對了宋小姐,我想提醒你一句,沐她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跟他之外的男人……”
說到後面她故意恐懼說不下去,宋羽翎嘆息一聲,這個白雅謝還真是歹毒,沒事專找她的麻煩。
突然宋羽翎的手纏上了沐律的手臂,半個身子都貼上了他,“這一點白小姐多慮了,沐他知道我的心意。”
厲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宋羽翎,你忤逆沐的時候還少嗎?”
“夠了,他是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了!”
沐律的話就像是聖旨一般恰當(dāng)?shù)亩伦×擞朴浦冢斡痿岬哪樕想m然呆著笑,可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心思,也不想計較那麼多,畢竟不是經(jīng)常見面的,她忍了。
吃飯的時候擡頭就見到厲格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宋羽翎這纔想起來今天在機場她好像見到他了,還特別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是他在機場難到不是離開嗎,怎麼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她絲毫都不畏懼厲格那凌厲的眼神,且不說別的,她宋羽翎什麼虧心的事情沒做過,而厲格老這樣瞪她似乎也不太好吧?
沐律察覺出兩人臉上的異樣,“厲格!”
冰冷低沉的聲音讓白雅謝渾身一顫,“沐,你別這樣。”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都十分沉悶,大概是因爲(wèi)有幾個不對胃口的人,宋羽翎吃得很少,這一點沐律注意到了,回到公寓就是讓女傭另外做了些吃的出來。
“吃掉!”
宋羽翎現(xiàn)在哪還有胃口,照片上的女人還不知道在哪,她必須儘快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讓一切真相大白,她也算沒白費心思。
突然一句火熱的身子從背後了貼了過來,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頸,不用猜都知道,宋羽翎對他的味道太過熟悉,熟悉到嵌入骨子裡那般的刻骨銘心。
大掌沿著向下遊弋,宋羽翎彆扭的扭動著身子,感受到懷中的人在發(fā)顫,他低喃出聲,“還疼嗎?”
宋羽翎點頭,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還好現(xiàn)在沐律看不見。
“以後你聽話!”
這就像是個魔咒一般的縈繞在她的耳邊,只要她聽話他就可以寵她,這聽起來順理成章,可他卻不知道這些已經(jīng)讓宋羽翎漸漸的失了尊嚴(yán)。
一夜安然無恙,宋羽翎起來的時候沐律便已經(jīng)不在身邊,不知道他何時走的,這些宋羽翎都不關(guān)心,還在迴響著他昨晚沒碰她的事,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宋震華的聲音近乎暴走,“羽翎,你究竟在鬧什麼?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到公司來一下。”
宋震華氣的差點昏厥過去,這個逆女,難道是巴不得宋氏快點倒閉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想死他還不想呢。
辦公室的門
被敲響,宋震華沒好氣的道了一聲,“進來。”
“父親,你找我?”
宋羽翎的臉上滿是冰冷,如今宋家應(yīng)該是到了後繼續(xù)無人的地步,她也不忌憚宋勤勤母女在宋震華面前搬弄是非了。
因爲(wèi)還忌憚著沐律這層關(guān)係宋震華雖然生氣也不敢直接發(fā)出來,“羽翎,你最近還好嗎?”
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她能好了纔怪,之後才緩緩的開口,“如今你已經(jīng)能獨當(dāng)一面了,以後說話辦事一定要多考慮考慮,要明白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他的意思她太明白不過,不過是怕公司陷入困境,拖累了他宋氏集團,“我知道了父親。”
宋震華點點頭,“凡事不必太過較真,相信沐總裁都會幫著你處理的!”
作爲(wèi)她的親生父親,他居然打算把她推出去,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宋羽翎也就沒必要再顧及什麼往日的情分了,都是扯淡!
腦袋裝進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她才擡頭就聽到了喬琛的聲音,“羽翎,你沒事吧?”
男人的大手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你,是不是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喬琛性子溫和也善於觀察,一眼就看出了宋羽翎的困惑,宋羽翎看了看身後的辦公室,她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寒心。
喬琛一直都跟著他出門,看到她懨懨的模樣,再聯(lián)想最近幾天她出現(xiàn)在電視新聞上的頻率,就知道這一次宋羽翎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而這個麻煩持續(xù)了這麼久,而沐律沒有動作,要麼是沐律自身難保,要麼就是兩人在戰(zhàn)鬥。
宋羽翎上了喬琛的車,身邊的那人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這件事情現(xiàn)在人盡皆知,估計宋震華現(xiàn)在都要躲著她了。
宋羽翎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相信我嗎,你難道就不怕跟著我越來越黑?”
喬琛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不怕,因爲(wèi)我信你是一個好人!”
宋羽翎將自己遇到的麻煩說了出來,無非就是找個人,可是顯然那個人是故意想要躲起來,在這諾大的城市找個人談何容易。
喬琛敲著方向盤想了一下,“既然她不出來,那就等著她主動找你好了!”
宋羽翎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喬琛挑眉,全盤說出自己的計劃,其實他早就想要幫宋羽翎了,可是無奈現(xiàn)在她的處境,他被喬老爺子警告,不許趟渾水,這才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僅僅是出謀劃策而已,事情應(yīng)該不會那麼嚴(yán)重。
“放出消息,就說上家決定對這個人下黑手,這個人爲(wèi)了自保一定會想盡辦法離開或者是找到可以庇佑的地方,你該知道怎麼做了?”
宋羽翎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隨後被喬琛提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應(yīng)該是最後一天了!”
他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她的新聞,無奈卻並不能及時出手。
車子到了公司,在宋羽翎的邀請下喬琛跟著她去了辦公室,白雅謝迎面走來,嘴角不屑的哼了一聲,“宋董,你可真是有本事,身邊的男人換不停!”
宋羽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想想你要找誰幫你脫罪吧!”
“你!”
白雅謝氣的跺腳,剛纔她聽到了什麼,是威脅還是她宋羽翎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喬琛的突然出現(xiàn)又是因爲(wèi)什麼?
“阿琛喝水。”
宋羽翎與喬琛面對面而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我真的沒辦法想象我這個屋頭蒼蠅該怎麼辦?”
“現(xiàn)在不是謝我的時候,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記得請我吃飯。”
宋羽翎連連答應(yīng)下來,對於喬琛她向來都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這大概就是骨子裡的天性使然,除了親切更像是親人。
兩人又聊些許, 喬琛囑咐宋羽翎快點行動起來,畢竟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宋羽翎點頭立刻給向彎打電話,說明意思之後讓她立刻執(zhí)行,她的路子向來都多。
當(dāng)天夜晚,白雅謝噩夢驚醒,這似乎是一個不好的預(yù)兆,她立刻給厲格打
電話,可厲格的電話總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這讓白雅謝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當(dāng)初爲(wèi)了安撫那個中年女人,是她親自出面的,看今天宋羽翎篤定的樣子,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忍不住就趁著天黑就一個人開車去了郊外的倉庫,卻發(fā)現(xiàn)人早就已經(jīng)逃走,電話在這時候響起來,是厲格的,他告訴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人在所有的交通樞紐處攔截。
意外還是發(fā)生了,白雅謝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怨恨,“爲(wèi)什麼會這樣,你是怎麼辦事的?”
厲格沉默著,“小謝,你別擔(dān)心,即便是她被找到了,這件事情也與你無關(guān)!”
“最好是這樣!”
白雅謝絕情的掛斷了電話,既然厲格說他來承擔(dān)一切,那麼她便自私一回好了。
宋羽翎的手機大半夜的響起,她皺眉爬了起來,一個陌生的電話,再看看身邊的沐律,微微皺著眉頭在抗議。
宋羽翎起身小心的去門外接聽,“宋小姐,求求你救命啊!”
宋羽翎愣了一下才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只是沒想到結(jié)果這麼快就出現(xiàn)了,來不及高興,她不敢驚動沐律,凡事關(guān)係到白雅謝的事情,他永遠(yuǎn)都選擇了逃避。
向彎開車來接她去了遠(yuǎn)處的對方指定的地點,對方見到來人是宋羽翎之後,果斷的全盤托出。
次日天亮,沐律的辦公桌上多了一份材料,文字的和聲音的都有,他皺起眉頭卻還是耐著性子將資料看完,到了最後發(fā)出的一聲震怒居然是,“宋羽翎,你這個女人居然不聽我的話!”
事情出其不意的順利,只是卻沒有宋羽翎想象的那般高興,因爲(wèi)今天沒有一個記者過來,好像大家都是約好了的,這讓宋羽翎的心底更多的有些失望,她辛苦了那麼久,只是爲(wèi)了證明。
不用想,這些事情又是人爲(wèi)。
白雅謝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忍不住一陣好笑,本來還以爲(wèi)自己會遇到麻煩了,卻沒想到過了一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白小姐,你還真敢來?不怕我報警抓你?”
白雅謝的嘴角上揚,“你能抓我大概早就抓了,何必在這裡浪費口舌!”
宋羽翎轉(zhuǎn)身不甘心的喊道,“證據(jù)我已經(jīng)送到了沐的辦公桌,你猜他會怎樣?”
本以爲(wèi)這樣就能嚇到她,卻不想白雅謝轉(zhuǎn)身臉上的表情更加篤定,“我猜他一定不會曝光的!”
等了一天,宋羽翎都有些累了,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看來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沐律沒看,要麼他就是存心包庇!”
宋羽翎自嘲的笑了笑,“早知道這樣還真是不如打她兩巴掌來得解氣!”
事情告一段落,宋羽翎的臉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的腦子裡仍舊迴盪著白雅謝的話,更加開始深思她和沐律之間的關(guān)係,似乎並不是戀愛那麼簡單。
“傻丫頭,想什麼呢?”
喬琛的出現(xiàn)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清楚對面的來人,“不是說好了事成之後請你吃飯的嗎,這裡怎麼樣?”
喬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能見到宋羽翎,他什麼都無所謂。
透過玻璃窗,年輕的男人相識而笑,那感覺像是情侶又好像是多年夫妻一般,默契嫺熟,白雅謝的嘴角勾起,“宋羽翎,你大概忘記了,沐最忌諱的就是他的女人身邊出現(xiàn)其他的男人!”
嫺熟的動作飛快的將照片發(fā)了出去,最後還附文,“雖然很不忍心,可還是不希望你被騙。”
儼然把自己定義成了一個傻傻等愛的姑娘,委屈無奈,卻又愛的深沉。
手機震動,沐律毫不遲疑地打開,結(jié)果就看到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正對著喬琛笑的釋懷開心,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宋羽翎,你這個女人是在找死!”
宋羽翎坐在喬琛的對面沒來由的打了幾個噴嚏,身體還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惹得對面的喬琛擔(dān)心不已,“羽翎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你別緊張,我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喬琛的手猛的伸向她的額頭,白雅謝嘴角染上肆意的笑,現(xiàn)在她要去安撫一下那個吃醋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