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妮兒不解的看著下面,又看抱著自己的爸爸:“爲什麼爸爸不去救阿姨?”爸爸去不是更快麼。
程墨羽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這就是他帶著三寶出來的目的:“寶貝兒,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字叫責任,不管爸爸怎麼愛媽媽,她都有她自己要去做的事情,爸爸要做的不是幫媽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而是在她安全的前提下讓她自己去完成她的責任明白麼?”
豆貝兒和豆寶兒互視了一眼,豆妮兒歪著自己的腦袋想了想:“那我以後不讓哥哥給我寫作業了,也不讓哥哥幫我打架了,我自己打!”
程墨羽擡頭看著天,他發誓,他的本意不是這個,第一個不讓還不錯,怎麼第二個就完全的變了味道呢,那她還不如讓她哥哥幫她打架呢,她的女兒,還是披著淑女的外表比較好。
“爸爸,媽媽和子陽叔叔來了。”豆寶兒看著被打開的房門開口說道,終於開了,他看著小小的身子都覺得熱血沸騰了。
豆貝兒也急急的看向了門口,臉色微微一變:“哥,你看清楚啦,不是媽媽和子陽叔叔?!蹦敲髅骶褪悄莻€討厭阿姨好不好。
豆寶兒有些囧囧的,他太激動了,好像看錯了,程墨羽低笑的在兒子的小腦袋上摸了摸:“成大事者,戒焦戒躁,這是必須的?!眱鹤舆€太小,不會收拾自己的情緒,以後要練練他的這方面。
豆寶兒奧了一聲,這次認真的看著那邊了,豆貝兒也看向了那邊,程墨羽看著自己懷裡吃棒棒棒的女兒,訓練就對著倆兒子就好了,女兒疼著吧,以後還有人接手,豆妮兒把自己口中的棒棒糖放到了程墨羽的口中,笑瞇瞇的:“爸爸吃。”
程墨羽吃了一口,不吃女兒不會罷休的,見爸爸吃了,豆妮兒才繼續吃著,看著那邊:“那個阿姨好壞?!币粫^去踢那個阿姨幾腳。
楚楚醒過來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喬江靜,意料之中的看著四周,雙手和雙腳都被捆上了,她艱難的坐了起來。
喬江靜蹲下身子看著楚楚,嘴角陰冷的勾著:“楚楚,你三年前就該死的,爲什麼沒死,你爲什麼沒死?”她說著,伸手掐住了楚楚的脖子,恨不得就這麼把她給掐死。
楚楚看著她的眼睛,毫不畏懼:“這麼想我死,不是剛剛就能殺了我麼,喬江靜,你殺不了我,你比誰都明白?!?
喬江靜看著楚楚的臉,真的想這麼下手就把她給掐死,可是背後的哼聲卻在提醒她在做什麼,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楚楚的臉上:“賤人?!?
楚楚吃不住這一巴掌,倒在了地上,陸嬌嬌醒過來就被這一幕下了一跳:“楚姐姐。”
楚楚忍了一會兒才忍過去這一陣的頭暈目眩,回頭看著她;“你怕了麼?喬江靜,你有膽量都殺了我?!?
“你以爲我不敢麼?”她說著聲音更加的冷冽,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後面的男人看著楚楚,慢慢的過去,看著她紅腫的臉龐,猙獰的臉更加的恐怖:“楚軍醫,好久不見?!?
楚楚擡頭,挪到了驚恐的陸嬌嬌身邊,低聲開口:“把眼睛閉上,我不說話不要睜開?!?
“楚姐姐?!标憢蓩裳蹨I一直留著,她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事情,她現在除了恐懼就沒有別的感覺了,“你疼麼?”她抽噎著開口,一定很疼的,楚姐姐的臉都腫了起來。
“楚姐姐不疼,你乖,把眼睛閉上,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彼f著,在擡頭,眼中已經有了殺意,即使她溫柔,可是也改變不了她是楚辭的女兒的事實,她骨子裡也是帶著軍人的強勢,甚至是有著楚辭身上的戾氣。
“我們不是纔剛剛見過麼,魚膠當年逃不過,你同樣也逃不過,你甚至還不如你的父親?!濒~膠再壞,都不能否認他的智慧,至少魚膠從來不會做綁架這麼低智商的事情。
男人因爲楚楚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這女人是在故意激怒他麼,“你們殺了我父親,我會等到賀子陽和莫楚到了之後,一起送你們去陪著我父親?!?
喬江靜突然回頭看著男人:“你說過不會殺賀子陽的!”這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承若。
男人冷笑:“賀子陽也是幫兇,我爲什麼要放過他。”只有這個女人才會這麼傻的相信自己。
楚楚冷笑了一聲:“喬江靜,你就算是有一點腦子也不會走這一條路的?!笔莻€人都知道這人靠不住的。
“你閉嘴?!眴探o惡狠狠的開口,回頭看著男人:“黑狐,你如果然而無信,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彼f著直接拿槍對著楚楚開槍。
兩聲槍響,楚楚被賀子陽抱著滾到了一邊,豆豆站在門口,看著那被打到了一邊的子彈,來不及說什麼,就被門口的僱傭兵襲擊了。
“媽媽?!倍关悆汉投箤殐旱徒辛艘宦?,眼中慢慢的都是擔心。
程墨羽看著,一手拉住了要下去的大兒子,“爸爸剛剛和你說了什麼?”這麼一會兒就忘記了麼?
“可是媽媽有危險啊?!彼荒芸粗还?。
“你過去能做什麼,讓你媽媽分心照顧你,讓那些人捉住你做人質威脅你媽媽,還能做什麼?”程墨羽沉聲開口。
豆貝兒和豆寶兒都噤聲了,他們還小,過去真的沒有辦法幫忙,只能給媽媽添麻煩。豆妮兒縮了縮自己的小腦袋,這樣的爸爸好可怕。
程墨羽看著不說話的兒子,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一些,可是這樣也是爲了他們好,“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先問自己三個問題:我爲什麼要過去,我過去能做什麼,我的能力在哪裡?”
豆貝兒和豆寶兒低著頭,微微咬著自己的脣:“我明白了,爸爸對不起。”豆寶兒認錯。
程墨羽看著自己兒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寶貝兒,你想做一個你外公或者你爺爺那樣的兵王,就要記住,你的思想必須比你的行動快,什麼事情都要先想明白了在出手。”
豆寶兒擡頭,眼睛閃閃發光:“我知道了,爸爸我會的?!彼恢皇且蔂憼敔敽屯夤菢拥娜?,爸爸纔是自己的終極目標。
豆貝兒抵著自己的小腦袋,還在想著爸爸的那句話,思想要比行動快,小手微微握拳,大概明白了爸爸爲什麼要帶著他們來,爲了就是他們交給他們這些道理。
“爸爸,那個壞阿姨爲什麼要打阿姨?”豆妮兒撇著自己的嘴巴,她決定一會兒不是去給她幾腳,還要狠狠的打她幾巴掌。
“因爲她心虛,因爲她在害怕?!背棠鹫f著,看著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
豆豆將男人的雙腳直接給廢了,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敢對著她下手就要想到今天這一步,拿著自己手裡的手術刀,嘴角微微勾著:“老賀,要不要把這個借給你。”最好用它直接結果了喬江靜。
賀子陽回頭看了豆豆一眼,“用不到?!眴探o,他還有問題要問,伸手將楚楚拉了起來,看到她紅腫的臉龐的時候眼中漸漸的起了殺意:“喬江靜。”
喬江靜看著她絲毫沒有畏懼,又或許是因爲心死了,她剛剛看到了賀子陽殺人的狠勵,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叫楚楚的女人。
“想殺我嗎?賀子陽,我爲了你回了這裡,我爲了你等了三年,結果呢,還不如一個騙了你的女人。”她說的歇斯底里,直接拿槍對著楚楚,“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看看你能陪著她死麼?”
豆豆嘴角微微一夠,淡淡的開口:“自不量力?!痹趩探o開槍的時候,豆豆手裡的手術刀在別人還沒看到的時候就甩了出去,越過那顆子彈,在改變了子彈的軌道之後直直穿入了喬江靜的手腕。
程墨羽一把將女兒的小腦袋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不讓她看這麼血腥的一面,豆寶兒和豆貝兒都看呆了,媽媽是怎麼做到了,豆貝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他平時聽話啊,不然被老媽的手術刀給惦記上,他小命都沒了。
豆寶兒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聽著喬江靜的尖叫聲,好恐怖的老媽,可是他明明就看到了老媽在笑,笑的和外公好像,經典的楚氏笑容,微笑間,殺人於無形。
程墨羽看著時間,微微瞇著自己的眼睛,讓豆寶兒先下去,抱著豆妮兒過去之後接著豆貝兒下去,打開了耳邊的微型耳麥:“馬上撤退?!?
賀子陽擡頭,看向了這邊,看著喬江靜,是真的想下手殺了她的,可是外面已經傳來的腳步聲,人不在少數。
“他的人來了,馬上撤退?!背棠鹩终f了一遍,帶著三寶從後面離開了這工廠。
三寶跟在爸爸身邊,看著後面被炸掉的地方,急急的開口:“媽媽呢,媽媽呢?!?
“媽媽已經出來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如果是他自己,他還能陪著那人玩玩兒,可是現在他帶著三個孩子,就不能在冒這個險了。
“程隊長看戲看夠了,這就要走了麼?”男人好聽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程墨羽下意識將孩子摟在了自己身邊,勾著自己的嘴角:“顧少這是打算來找我自首了麼?”
被稱爲顧少的男人看著他身邊的三個孩子,嘖嘖出聲:“程隊長嬌妻在懷,還有這麼三個讓人羨慕的孩子,真是讓人嫉妒啊?!?
“顧少佳麗三千,想要孩子,別說三個了,三千也有人幫顧少生吧。”他聲音淡淡的,從容不迫的樣子在告訴顧少,即使是他自己帶著三個孩子,他也不會畏懼他陰暗角落的人。
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處之坦然,所以這會兒只是兩人對視,顧少慢慢的過去,伸手摸了摸豆妮兒的小臉,笑容可掬的開口:“小傢伙幾歲了?”
豆妮兒回頭看著爸爸,又看這個好看的叔叔,撇著自己的小嘴巴,好像很困惑的樣子,小腦袋下一秒靠在了爸爸的懷裡,神情怏怏:“爸爸說,不可以和陌生叔叔說話?!?
兩個男人都微微一愣,顧少更是捧腹大笑,程墨羽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他的女兒,有的時候天然萌到恰到好處啊。
顧少笑完纔開口:“程隊不用擔心,我再壞也不會對著孩子下手,這次我要了我想要的人,我們一個月後再來比比誰更厲害?!边@麼可愛的孩子,他可捨不得下手。
程墨羽對於顧少的爲人還是相信的,將女兒放下,低頭對著兒子開口:“帶著弟弟妹妹去前面等爸爸?!?
豆寶兒看著自己爸爸,最後點頭,一手牽著一個去了不遠處等著自己爸爸。
顧少回頭看著那三個孩子,又看向程墨羽,笑的一派泰然:“程隊這是要和我說什麼,把孩子都支走了?!?
程墨羽深情倏然,他知道自己想要消滅顧少也不可能,雙手環胸看著他,淡然開口:“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這次你失敗,永遠的退出這個市場,我想顧少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若吧?!?
顧少無所謂的聳肩,談笑自若:“自然,可是你覺得你能贏的了麼?”
程墨羽笑的自信,勾起的嘴角給了他最後的答案,慢慢的靠近他,低聲開口:“我們拭目以待,有了喬江靜,你也不可能贏的了我?!?
他的自信讓顧少從心裡是畏懼的,可是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不和程墨羽比一次,他不會死心的。
“那我們,拭目以待?!彼_口,鎮定自若,看著程墨羽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他真的要好好的看看,他們誰能贏了這一次的賭局。
豆妮兒趴在自己爸爸的懷裡,回頭看著,豆貝兒小手拉著爸爸的衣服,也向後看了一眼:“爸爸,那個叔叔是誰?”
程墨羽沒有停下腳步,到了山下將孩子放到了車裡,又回頭看了一眼,是誰,不管是誰,他都要讓他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