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過去,所有人都累了,而事情平息過後,扶桑卻趁著沒人的功夫,到了艾克的房間。
還沒又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十分的濃郁,輝夜看了房間裡一眼,對著牀上的男人道:“都說了,要盡全力,你這倒好,把我也推下水。”扶桑輕蔑的看著男人,這個男人如今被杖責三十,看起來虛弱極了,冷笑了一聲,“你還真的是有本事啊……”
“少說廢話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當時就是想讓我和那個男人鬥起來,你這坐岸觀虎鬥,還真的是自在。”艾克不是傻子,那個男人分明是讓自己和封騰鬥得你死我活,可以沒有想到自己反咬他一口,艾克當時就是故意的,明明自己有人,但是切安排了扶桑的人,如果出事,扶桑一定會自保,到時候自己也能夠逃脫,可惜了,那個傢伙竟然這麼沒有用,竟然反水,當時艾如果不動手,現在自己就不是捱打這麼簡單了。
“有什麼區別麼,你現在,輝夜不但懷疑我,也懷疑你,我們兩個最近,恐怕都要低調一些。”扶桑暗中警告,這個男人如今還不安分,還想要做些什麼,只怕是不可能了,瞅了一眼男人的後背,血肉模糊的,搖搖頭,“現在的你沒有自保能力,還是低調一些吧。”
輝夜的手一貫狠毒,杖責三十,聽起來很簡單,但是那棍子上都是掛著倒刺的藤條,一棒子下去分明見血,三十棍,普通人早就沒有命了,而這個小子,其實身體素質很差,竟然能夠捱過去,倒是讓他大吃一驚,輝夜根本是想要這個小子的命,不過竟然給他扛過去了。
“輝夜一貫想要我的命,不過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活下來。”艾克滿不在意,雖然趴在牀上,看起來氣若游絲,但是蒼白的臉上難掩笑意,瞇起眼睛,想到了剛剛那一場責罰,輝夜是懷疑自己了,甚至想要在教訓裡頭要了自己的命,“他沒有想到,這SA的責罰堂裡頭,也有我的人。”也有他的人?
扶桑一頓,這責罰堂都是輝夜的親信,連自己都插不進去,這個小子有這麼大的本事?
“奇怪麼?”艾克對於扶桑的表情很滿意,努力的咧了一個笑容,瞇起眼睛,道:“我自然是咩有本事,但是秀還是有作用的,也算是給我留下些東西了。”
“你真的是瘋了。”看到這個男人對秀竟然這麼無所謂,不由心裡一涼,這可是他的母親,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圍著他,但是到了死都是給這個男人背鍋,心裡不由一涼,嘆了一口氣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輝夜不是想要我的命麼?”艾克瞇起眼睛,雙手在不經意間緊握成拳,哼了一聲,“那麼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麼要我的命。”
“最近我們確實要小心些,不過,輝夜最近應該會找我……”艾克知道那個男人的個性,這種時候,一定會從自己下手,套出一些話,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艾克冷眸一笑。
“你手裡拿的什麼?”突然,艾克收回了情緒,看向了扶桑,“藥?”
“給你帶的,怕你死了。”扶桑輕笑了一聲,眼底劃過一抹輕蔑,“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你死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漫不盡心的說道,“我給你了。”
怎麼看扶桑都不像是會這麼貼心的人,艾克皺眉,但是很快就不去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封騰那個傢伙有些本事,但是他沒有想到,我還有後招。”如果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個男人,那麼就不是他艾克的手段了,嘴角一勾,是他最熟悉的微笑,“封騰一貫狂妄,還不知道,這纔是後招。”
“你又想幹什麼?”如果說第一次是故意的,那麼這一次,扶桑便真的在擔心,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有時候幹出的事情讓人很不理解,如果這個男人是一個單純的瘋子也就算了,但是卻是一個聰明的瘋子,今晚的事情,竟然藉著他的名義,如果艾克還要動手,只怕和自己,也有牽連,扶桑心虛了,忍不住質問道:“你又派了誰出去!”
“擔心什麼?”艾克面對男人的質問,有些不以爲然,“出了什麼事情,也是我擔著。”艾克故作鎮定道,其實心裡很欣賞這個男人抓耳撓腮的樣子,帶著東西來看自己?這個男人真的當自己是一個傻子麼?
會讓他擔著,扶桑感覺自己的牙齦有些被咬的生疼,磨牙道:“我勸你,如果想要幹什麼事情,最好還記得我是你的盟友,而不是你的工具,別到時候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好受。”這一次的事情,輝夜已經卸下了他的一部分權利,就是因爲今晚的事情。
“我知道,你放心吧。”艾克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這個男人,這一次的事情等於是讓這個男人背鍋,不過那個男人已經出賣了自己,當時他想的是不成功便成仁,這些人要麼有去無回,要麼會帶著封騰的人頭回來,沒有想到,扶桑的人這麼沒用,竟然還留下了一個活口,背叛了他們。
真的是讓人失望,艾克甚至對扶桑的能力都產生了質疑,這個男人不管是自身還是所帶著的人,都沒有一次的幫自己解決困難,甚至還算計了自己,“扶桑,你是否有心和我合作。”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如果我無心和你合作,當時在場上就會把你徹底賣了,別忘了,可是你先賣了我。”扶桑心頭惱怒,丟下了東西掉頭就走,這傢伙竟然還在這裡懷疑自己,“如果互相都沒有誠意,我也無所謂,話這是最後一次。”
扶桑確實已經有些火大,離開以後,就看到艾克一個人,注視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牀邊還有那一盒藥膏,停留了半晌——
“真的當我是傻子?”砰的一聲,藥膏被打翻,此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牀邊,將地上殘局收拾乾淨,艾克深吸了一口氣,輝夜,封騰,今天這仇,他是記下了,“阿魯,打聽清楚了?”
“是的,藥膏是輝夜安排扶桑送來的。”名曰阿魯的男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