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明亮的房間裡,隨著金唯安的進入,坐在牀邊的獨孤羽對躺在牀上的金唯涵說了一句:“涵兒,我想肚子肯定是餓了,我去給你準備稀飯。”說完他隨即站起身,等著牀上的她點頭。
金唯涵心知獨孤羽是在給她們姐妹單獨說話的機會,爲此她隨即點點頭,說了一聲“好!”獨孤羽見此這才邁步離開房間,給兩姐妹單獨說話的空間。
目送獨孤羽離開後,房間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金唯涵才用嘶啞的嗓音微微啓口道:“唯安,扶我起來,我想坐一會!”
聽到這話,金唯安隨即起身,把躺在牀上的姐姐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坐起後就拿過一個靠枕放在其身後,扶著姐姐靠坐在靠枕上,最後她纔在牀沿坐下。
舒服的靠著靠枕坐著的金唯涵,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就好像冬天飄落下來的雪花一樣的白,一雙烏黑的眼眸緊緊鎖定在妹妹金唯安的身上,她脣角扯起似有似無的笑意,隨意的問道:“唯安,和姐姐說說你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如何了?”
聽到調(diào)查結(jié)果四個字,金唯安微微頓了頓,便沒有在任何隱瞞的說道:“根據(jù)我們現(xiàn)在所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來看,那晚派人的暗殺者是喬澤宇的手下,他的目的就是要剷除我們姐妹。”
聽後,金唯涵瞭然的笑笑,“這點我已經(jīng)猜到是他了,除了這情況外,你們有查出那個暗殺者的來歷嗎?”
金唯安點頭,“有,暗殺你的那個人名叫魯嚴,是黑道份子,殺手界的殺手,據(jù)說他在遭到仇家暗追殺的時候,喬澤宇剛好路過解救了他,爲了報答喬的救命之恩,他就跟在他的身邊效力,爲喬暗殺了很多的敵手,深的他的信任。”
“唯安,他雖然奉命暗殺我,但是身爲殺手界的殺手,他也有過人的本事,秉著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的原則,務(wù)必找到他帶回,儘可能的說服他爲我們做事,明白嗎?”金唯涵望著妹妹說道。
“明白,請姐姐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督辦,保證把他帶回來。只是,如果他不肯爲我們做事怎麼辦?”金唯安點頭,略帶擔憂的說道。
他們雖然是殺手,但是殺手界也有殺手界的規(guī)則,一人不伺二主,身在江湖,就得重情重義,重恩情,如若不然他就枉爲殺手。關(guān)於道上的那些規(guī)矩,金唯安還是清楚的。
“這個簡單,你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他在道上有沒有關(guān)係要好的朋友,如果有就把她(他)找來做說服工作,這樣都無法說服他爲我們做事的話,那麼最後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金唯涵沒有說完,只是做了一個槍殺的動作。
聽到姐姐的話,看到槍殺的動作,金唯安明白過來,點點頭。隨後,她就把話題給轉(zhuǎn)移了,“姐姐,還有一個事情,姐夫把閔葉給放走了。”
閔葉?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金唯涵微微一愣,凝眉反問道“她也在別墅?什麼時候過來的?”
聽到姐姐凝眉反問的話,金唯安
這纔想起閔葉在別墅的事情她還不知情,她連忙回答道:
“是這樣的,閔葉是在你遭暗殺的那個晚上過來的,她是來找姐夫的,同時也是姐夫下去接待她。要不是她的到來,你也不會被鑽了空的暗殺者魯嚴給暗殺,差點死掉了。”想起來她就對閔葉那個賤人那個恨。
聽聞閔葉是在她遭暗殺的那晚來的,還是獨孤羽親自下去接待的她,金唯涵腦海裡這才記起那晚獨孤羽離開的原因,原來是因爲她來了,難怪呢!
想到這裡,金唯涵沒有絲毫的氣惱之意,看著妹妹隨意的問道:“你剛纔說閔葉被獨孤羽放走了,是什麼意思?”
“你遭暗殺以後,我就叫人打電話給敏姐她們趕過來,敏姐帶著醫(yī)療團隊過來就給你動手術(shù)了,我則是在樓下客廳裡等著,剛好閔葉害怕想要走,覺得你遭暗殺都是她間接造成的,於是我就把她抓起來,關(guān)進了地下密室,這一關(guān)就是一天,直到不久前才把她放出來。”
金唯安把閔葉關(guān)押到被放出來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聽聞了閔葉被關(guān)押的前後經(jīng)過,金唯涵微微挑眉,依然帶著隨意的語氣問道:“你堂而皇之的把閔葉關(guān)押進了地下密室,你姐夫他就沒有插手?”
金唯安想也不想就搖頭說:“沒有,當時姐夫的整顆心都牽掛著遭暗殺在搶救的你身上,哪還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插手閔葉的事情啊!”
金唯涵聞言,微微輕嘆了口氣,“好了,既然閔葉已經(jīng)被放走了就不用理會她了,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喬澤宇那邊,既然他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那我也不會讓他好過,這個世界上海沒有誰在惹到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我們和喬澤宇從即日起勢不兩立。”
金唯涵說著最後勢不兩立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眼裡充斥著燃燒的火焰,這是她發(fā)怒的徵兆,暗殺她的人,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望著這樣的姐姐,金唯安心裡很清楚她是真的發(fā)怒了,不管是發(fā)怒的原因爲何,一旦威脅到了自身安全以及身邊人的安全,她都會極力保護,勢和敵手不兩立。
突然間,金唯安靈光乍現(xiàn),想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她連忙說道:“對了姐姐,還有一個事情,喬澤宇在派人暗殺你的同時,還派出了另外一批人前去暗殺麗媛。”
聽聞麗媛也在那晚同時遭到暗殺,金唯涵再次凝眉,“什麼?麗媛也被暗殺了?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是死還是活?”
“半死不活!”回答金唯涵的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麗媛活著就和死差不多,也就是醫(yī)學上俗稱的‘植物人’,雖然還有一口氣在,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fā)生奇蹟清醒過來。”
聽到植物人三個字,金唯涵眼裡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她怒聲道:“混蛋,喬澤宇又欠下我們姐妹一筆債。”
“姐姐,你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過來,不能輕易動怒的,你就別再爲
此事生氣了,好好在別墅裡休養(yǎng),你和麗媛的債我會親自向喬澤宇請清算的。”望著再次動怒的姐姐,顧念她還美沒有恢復(fù)的羸弱身體,金唯安安撫著她的情緒。
在金唯安的一番安撫下,金唯涵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直到完全的平靜了,她才帶著嘶啞的嗓音問道:“唯安,你把麗媛安排在哪裡了?”
“姐姐放心,我暫時把麗媛安排在了唯院裡,還安排了炎虎和玉兔照顧保護她的安全,那裡極其的隱蔽,不會有人知道那裡的。”
“那就好,雖然麗媛已經(jīng)成爲了植物人,但是我允若過她成爲我們的人,你務(wù)必要保證她的安全,請最好的醫(yī)療團隊把她救醒。”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你現(xiàn)在什麼都不要想,靜下心來養(yǎng)身體,一切有我!”
一句“一切有我”讓金唯涵極其的放心,妹妹雖然涉足黑道沒有多久,但是以她的聰慧和強勢,她可以把黑白兩道管理好,就算再不濟,身邊還有一幫的姐妹在幫她,她也可以放下心來養(yǎng)病了。
對妹妹她是可以放心了,但是她現(xiàn)在唯一不放心的還是兩個女兒的安全,她隨時都可能會遇到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能在把兩個女兒帶在身邊了。
想到這裡,金唯涵想到了既能保證她們的安全又能讓照顧她們的最好辦法,那就是把她們送去她們親生父親的身邊,也就是溫宇恆的身邊,這也是她不得不爲之的艱難決定。
在心裡打定注意以後,金唯涵纔對金唯安說道:“唯安,姐姐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情,你等會就把電話給溫宇恆,約他明天來別墅接霆露姐妹。”
“什麼意思?你要把霆露姐妹送到溫宇恆的身邊?你難道要把她們拱手讓給他嗎?”金唯安聽了有些激動,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沒想到姐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望著有些激動的妹妹,金唯涵解釋道:“唯安,聽姐姐說,我們姐妹已經(jīng)成爲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的頭等目標,爲了保住霆露姐妹的命,我只能做出這個決定,把她們送到溫宇恆的身邊,這樣即使我們都被暗殺了,她們姐妹也可以在溫宇恆的保護之下倖存,你明白嗎?”
“可是......”金唯安略顯難色,只說出了兩個字就被姐姐出聲打斷。
“別再可是了,唯安,聽姐姐的話,把溫宇恆找來,明天我要讓他們父女相認,讓她們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好吧,我這就出去給溫宇恆打電話,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見姐姐心意已決,金唯安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得點頭答應(yīng)下來,說完話她就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正好和端著一碗粥過來的獨孤羽碰了個面,金唯安叫了一聲“姐夫”後就大邁步離開了。
端著稀粥的獨孤羽目送著金唯安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他才用空著的一隻手推開房門走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