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曦臉色大變“你敢。”

“你都敢這麼對我，我有什麼不敢的？”這樣的孩子心機最深，不管是在誰面前都會做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但事實上就是個魔鬼的化身，只是現在的晗曦年紀還太小。

晗曦被威廉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乾脆別過臉，不起理會她。

威廉笑盈盈的小心翼翼的扳過她的臉“剛剛纔包紮好，不要轉的這麼急，傷口會裂開的，到時候再痛了該怎麼辦。”一口蹩腳的中文滑稽可笑，但是字字句句都是關心，晗曦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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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中文講的跟我一樣好了，我就會跟你做朋友。”晗曦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威廉不是別人那種只會說風涼話的人。

威廉聽到這句啊，兩眼就放光了，一把緊緊地抱住沐晗曦“這是你說的，要一言爲定。”

“也希望你讓我的眼睛看得見。”晗曦內心真正渴望的還是這個，威廉溫和的笑著，摸摸她小小的頭“放心，我的技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是到時候晗曦睜開眼睛的和死後恐怕就認不出來我是誰了。”威廉好心情的開玩笑。

“我本來就看不見。”沐晗音根本就不想提到這個問題，沒有哪個醫生不會保證，但是懷疑也是人的本能啊。

“對不起，我不故意的。”威廉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自己在亂七八糟額說些什麼。

“沒事，閒雜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下午了，你要出去走走嗎？”威廉想不到也因爲這件事會跟晗曦的關係進一步。

“嗯，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姐姐，就是姐夫知道也不要告訴姐姐。”晗曦可不想那個整天都把自己掛在心裡的姐姐會因爲這個而提心吊膽。

“好，我知道了，不會讓你姐姐知道的。”這孩子越來越討他喜歡了。

但是這件事還是被戚少溟知道了，戚少溟當時的那個怒火幾乎可以燃了戚氏整棟樓，對著電話就地威廉怒吼，內容大概就是爲什麼不守在她身邊，讓她受了驚嚇，戚氏威廉很想說，從頭到尾自己纔是個大驚小怪的人，受害者一臉淡定的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在拍電影似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當晚，戚少溟火急火燎的就趕回了戚家老宅，一進門連上前來問號的傭人都被他用掌風威懾開，直直的走向戚震天所在的書房裡。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好好的看著你的草包兒子，你知道他今天做了什麼事嗎，又想想當年一樣故技重施，明安，你失望了明安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不是很疼愛明安嗎，晗曦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戚雨澤竟然還想要她的命。”戚少溟的怒火數案件就出賣了他內心所在意的。

戚震天跟戚少溟是一樣的，只要是提到明安，他們都會變得敏感易怒，戚震天按捺住自己內心過往殘留的疼痛，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藥，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明安的事情還是讓自己很痛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戚震天一副我不知情的樣子。

“你這樣藏著你的兒子，你以爲我就找不到了嗎，是狐貍總是會露出尾巴的，就好像今天，我只是沒有想到，對晗曦做出這種事情來。”戚少溟臉上青筋暴起，很生氣的樣子。

戚震天更是悠閒地看向戚少溟“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告訴我，你在乎沐晗曦很在乎明安是一樣的嗎，但是你怎麼忘了，明安是不能被任何人替代的，她已經死了。”戚震天無數次在告訴自己這個事實，但是無數次自己又難以相信。

“砰。”戚少溟一拳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戚震天微微有點不悅，現在戚少溟越來越放肆，他還能保護戚雨澤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也是你的草包兒子的錯，你這樣的人就是孤獨終老，那也是活該，不知道自己應該珍惜什麼，下場是很慘的。”戚少溟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戚震天落寞的看著他漸漸遠離的背影。

不知道應該珍惜什麼的人，下場就應該很慘嗎，難道珍惜自己深愛的女人，這樣也錯了嗎？

戚少溟回到車上才覺得自己剛剛在戚震天面前表現得太過於明顯了，是在宣告些什麼。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的留言出現。”戚少溟打了電話給院長，院長自然是明白戚少溟的意思，也立刻交代了下去，就是怕被沐晗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