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晗音忍著腳上劇烈的疼痛沒有吭聲,許久不見戚少溟回家,這一回家就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對她,她就是有千言萬語也沒有用。
還沒到房間呢,戚少溟一甩,沐晗音像貓兒一樣被扔了出去,身體撞在牆壁上一陣生疼,擡起頭她望著他沒有神色。
“沐晗音,你膽子不小啊,居然還想著怎麼翻牆出去逃跑,我纔多久沒回來,你就寂寞成這樣了,??!”戚少溟無比憤怒的瞪著她。
“不是的。”沐晗音覺得解釋都是多餘的,現(xiàn)在像個瘋子一樣的戚少溟哪裡會顧及到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wWW?т tκa n?C〇 戚少溟冷笑一聲:“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不被媒體知道,你想去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就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替海倫死掉就行了?!?
沐晗音愣愣的望著他,他特地回來就是跟她說這些的嗎,他跟海倫又在一起了是嗎,那個女人終究還是在心裡最重要的。
張管家站在走廊盡頭,戚少溟的話迴盪在走廊裡,她覺得很不可思議,戚少溟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沐晗音不過是想看看那牆頭的一朵花,戚少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沐晗音忽然覺得心似乎不是那麼痛了,可能這個時候心已經(jīng)死了,所以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你原來就是這麼想的,我在你心裡就已經(jīng)是那麼的不堪了?!彼幌虢忉屪约籂?wèi)什麼爬上牆頭,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了。
“你做的事情不都是那麼不堪的,你還不想承認嗎?”戚少溟嗤笑,可以忽略沐晗音腳上的傷,可能是剛剛從那裡摔下來了,摔斷了腿,就算是這樣他要在一些什麼,這個女人是活該。
沐晗音悽美的杏眸裡光芒暗去,失神的望著他:“是,這都是我自找的,真對不起。”沐晗音扶著牆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另一隻腳痛的鑽心,可是自己卻只能緊咬著牙關(guān)不露聲色。
張管家跑過來扶住她,冷冷的瞥了一眼戚少溟,其中的埋怨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清楚,扶著沐晗音回到房間。
戚少溟本想離開,張管家就已經(jīng)火速的出來了:“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太太剛剛不過是看到牆頭的梅花,說想要去看看,她已經(jīng)知道後面是萬丈高崖,她是想死才怕上哪裡去的嗎?”
“張管家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麼?”
“如果你還是男人就應(yīng)該正確的面對這件事,不要像個瘋子一樣隔三差五的回來就折磨她一頓,若是想讓她死,我今天晚上就準(zhǔn)備一包藥送她歸西,這樣你該滿意了是嗎?”張管家很少這麼憤怒,她是個理性的人,可不代表也是個盲目的人。
“張管家,你現(xiàn)在是在替她說話是嗎?”
“您多慮,同爲(wèi)女人,我只是站在女人的立場上說話,今晚您要是不回來就是默許了我送她歸西?!睆埞芗依淠霓D(zhuǎn)身,戚少溟站在原地憤怒的捏緊了拳頭,這個女人是說到做到的,若是沐晗音不在了,那不是他應(yīng)該高興地事情,緊張什麼。
戚少溟心裡想著,轉(zhuǎn)身頭也不回頭的走向樓梯口,他不過是突然想起來沐晗音回來看看她在幹什麼,卻想不到上演了這麼一幕。
來到別墅後面的花園裡,戚少溟果真看到了牆頭的那一朵黃色的梅花,,再看看圍牆,剛剛從那麼高的梯子上摔下來,肯定摔得不輕。
可是他從後華雲(yún)回到別墅大廳之後依舊沒有要上去看看沐晗音的意思,還是絕情的離開了。
只是整整一個下午,戚少溟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的,張管家聽到了他的話,他說今天晚上如果他不回去那就是默許了送那個女人歸西,那個冰冷又殘忍的女人,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已經(jīng)做了千百回了。
所以海倫打電話來的時候戚少溟只回了說今天晚上會很忙加班之類的話。
還沒到下班時間,戚少溟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家,那個女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衝動的推開房間,只是看著沐晗音躺在牀上,眼睛緊緊的閉著,本來就蒼白的臉這個時候看著更像是死人臉,戚少溟心裡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張管家不會真的那麼做了吧。
“沐晗音,你醒醒。”戚少溟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身體猛烈的搖晃著。
沐晗音被這劇烈的動作給搖醒了,望著戚少溟,睡眼惺忪的模樣:“你幹什麼?”
戚少溟瞪大了眼睛,張管家這個時候卻端著一碗藥進來,戚少溟陰鶩的瞪著張管家,死死地盯著她端著的藥碗。
“太太,喝點藥吧?!睆埞芗宜菩Ψ切Φ难劬σ苍诳粗萆黉?,一步步的朝沐晗音走過去將藥碗遞到沐晗音手裡。
“謝謝你,張管家?!便尻弦魧埞芗叶Y貌的笑道。
“不客氣?!闭f話時的眼神都是在注意著戚少溟的表情。
眼看著沐晗音就要去喝了,戚少溟快手的打掉了,藥水一瞬間撒的到處都是,沐晗音嚇了一跳。
“戚少溟,我受傷了喝點藥,你要要管是嗎?”沐晗音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不關(guān)心她,別人關(guān)心一下他怎麼還有意見嗎???
“太太,沒事,我再去盛一碗過來,也許是先生覺得渴了,也想喝點。”張管家依舊冷漠的聲音聽著似乎有著別樣的情愫。
“張管家,你這是在幹什麼,跟我作對是不是?”戚少溟主與忍耐不住了,起身站在張管家面前。
張管家隨即一笑:“先生您這是怎麼了,今天您把太太弄傷了,我不過是給她弄點藥,難道這樣也錯了麼?”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沐晗音聽得很好弄糊塗,而且戚少溟會回來簡直就是奇蹟,怎麼好像跟張管家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似的。
“太太,沒什麼,我再去準(zhǔn)備一碗?!睆埞芗铱匆矝]也沒看戚少溟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沐晗音還沒與反應(yīng)過來,戚少溟跟張管家兩個人都離開了房間,沐晗音看這被子溼了一大片,覺得莫名其妙。
“先生您在擔(dān)心什麼,她死了不正好海倫小姐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來坐戚太太了嗎?”張管家難得的嘲諷的注視他。
戚少溟心裡怒火沒處發(fā)泄,張管家可不是他平時牀上的那些女人,這個女人身份特殊,心腸歹毒,沐晗音呆在她身邊指不定哪天就會出事,他的話她幾乎從來沒聽過。
“你不要對她動手動腳的,我自己會看著辦?!?
“在這方面,您哪件事不是讓我看著辦的,即然您都不喜歡了,我?guī)蛶湍阌钟泻坞y?!?
“不準(zhǔn)傷害她,她的好好的活著。”戚少溟壓低了聲音警告著張管家。
“是您自己說的,她代替海倫死了就好了。”
戚少溟臉色很是難看:“留著她日後是有用的,別壞了我的事?!彼粫僬f他還愛著她之類的話,那些話現(xiàn)在說出來都覺得很可笑。
“我們賭一次,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她的?!睆埞芗也辉俑萆黉槎嗾f,下樓重新給沐晗音端藥。
戚少溟滿心的煩躁無處宣泄,不著痕跡的就又不見了,張管家上來的時候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不禁搖搖頭,他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太太,我先扶您到客廳裡坐著,我讓人把牀單換一下,都是溼了?!睆垵L架將端來額藥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走過去扶起一瘸一拐的沐晗音。
從上面摔下來,沐晗音把腳給崴了,張管家也沒有叫醫(yī)生過來,直接在醫(yī)生討了藥方自己給她煎藥。
事事親力親爲(wèi)使得很多人對掌管家的行爲(wèi)是琢磨不透,張管家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怎麼了,好奇怪的樣子?!便尻弦魰肫鹚钡拇虻羲乃幫氲臅r候,那種感覺自己怎麼都說不上來。
“沒事,自從那件事情以後他不都是這樣的嗎,不必放在心上。”張管家從來沒有跟沐晗音說過要放寬心之類的話,可是今天還真的不得不說了,那個戚少溟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
沐晗音嘴角一絲苦笑:“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边@幾天跟掌管家的關(guān)係一天比一天去親近,即便是這樣張管家對晗曦的事情還是閉口不談,沐晗音很著急也很惱火。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晗曦到底在哪裡是嗎?”沐晗音又一次的舊事重提。
張管家停下來手中的事情:“太太,這件事不要再問了,先生是什麼樣的熱鍵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晗曦現(xiàn)在是不是安全,你自己還沒有底嗎?”
“張管家對我可很夠自信的,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才知道我原來一點都不瞭解他,他的公司他身邊的人,我全都不瞭解,我想你也知道最瞭解他的莫過於那個名叫海倫的女人了?!?
一直以來我是搶走了別人的幸福的,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張管家笑了:“太太你要是個壞女人,那個海倫還會如此猖狂嗎,你是太過於善良,也太過於寬容了,這不是誰的錯,是你自己的問題?!睆埞芗液苊鞔_的就指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