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公子白又進(jìn)屋看了看仍舊在睡眠之中的沐一一,才與婪音面對面地坐了下來。沐年與汐二人,正警惕地站在婪音的身邊,害怕公子白會忽然對婪音做出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這次沐一一的事情,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一一也不會復(fù)生?!痹S久,站在婪音身邊的沐年,有些尷尬地對公子白說道。公子白卻是擺了擺手,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哎……我並沒有做什麼,如果我能再有些能力,或許,清就可以不用死了?!?
聽到這話,幾人又是露出了悲痛的表情來。
這時候,汐忽然面無表情地開口了:“公子白,你是我們的殺父仇人,甚至當(dāng)初還想著要?dú)⒌粑遗c清兩個石家的末裔。不過,如果不是你放了我們一馬,我們也不會活到今天,甚至讓我娶走了你的老婆?!?
聽到汐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公子白的嘴角抽了抽,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所以,我想,清和我是一樣的,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也不必太過自責(zé)?!?
婪音與公子白深深地望著面色平靜的汐,心裡都是生出了佩服之感——這個生爲(wèi)凡人的男人,真是非常堅(jiān)強(qiáng)啊……
又沉默了片刻,公子白才皺著眉頭,認(rèn)真地看著婪音說話了:“婪音……其實(shí)這次回來,我是想要對你說一些話的。”
婪音見公子白露出瞭如此嚴(yán)肅的表情,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手心裡冒出了細(xì)密了汗珠。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公子白的下文。
“婪音,下面的這場戰(zhàn)鬥,將是一場苦鬥了……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活著回來見到你……”
公子白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七夜便接話了:“我的天吶,你這逆天的人物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生死?我看,就算是這個國家所有的兵力一起來襲擊你,也不能傷你分毫的吧?!?
聽到了七夜的誇獎,公子白卻沒有過多的高興,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七夜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在戰(zhàn)場上面,看得是戰(zhàn)術(shù)。而且,這天下之大,有能力的人其實(shí)有很多。就比如說你,雖然你的實(shí)力不如我,但是,若是十個你,同時上來對抗我呢?如果那十個你,他們再佈置一些陷阱、戰(zhàn)術(shù),那麼我又會如何呢?”
聽到了公子白的這話,衆(zhòng)人皆皺眉陷入了沉默。
雖然彼此並沒有太深的交集,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有一種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的感覺,也都爲(wèi)公子白著急了起來。
“所以,這次的戰(zhàn)役,你就輸了……是麼?有沒有受傷?”婪音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公子白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寵溺地摸了摸婪音的頭髮,笑道:“小笨蛋,我可是靈人啊。哪會那麼容易就會受傷的?”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沐年開口了:“公子白,這次你們是要與誰開戰(zhàn)?如果不嫌棄,我們沐家軍,可以與你同戰(zhàn),祝你一臂之力?!?
“哦?想必你便是沐將軍之子沐年了。早有耳聞,這些年你與那個胡精銳,一直在這楓樺谷裡頭秘密訓(xùn)練著軍隊(duì),聽說軍隊(duì)的素質(zhì)也都非常高。如果你帶著你的軍隊(duì)前來助陣,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惫影椎捻游⑽l(fā)光,對沐年說道。
然而,一旁的小夏卻是對沐年說道:“沐年……這太危險了。你別去?!?
沐年只是搖了搖頭,目光堅(jiān)定地對小夏說道:“我人生在世活了那麼多年,一直努力奮鬥的目標(biāo),便是要了那暴君紂王的狗命!此時,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家庭,但是,我的目標(biāo)依舊未變!我一定要爲(wèi)我那冤死的父親報仇雪恨!!”
小夏望著沐年那堅(jiān)定的眸子,欲言又止,滿腹想要阻止他復(fù)仇的話語,到了嘴邊都只是化爲(wèi)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
“哎……有著堅(jiān)定信念與目標(biāo)的人,我又該如何去制止?我又怎麼能去制止呢?……”
嘆了口氣之後,小夏卻是又露出了一絲落寞的表情來,低聲喃喃自語道:“大家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biāo)和信念……那麼,我的目標(biāo)與信念,又是什麼呢……”
然而,此時緊張的環(huán)境,讓所有人都沒有功夫再去注意臉色迷惘的小夏了。只聽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七夜,又邪魅地笑了起來,對公子白說道:“啊啦啊啦~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呢~嘛,小白呀,雖然我沒有你那麼變態(tài)……”
“你夠變態(tài)的了!”七夜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婪音給無情地打斷了。
七夜被嗆得乾咳了幾聲,然後又說道:“咳咳……我,我說的是實(shí)力??!言歸正傳,我是說,雖然我沒有小白那種逆天的實(shí)力,不過,造反這種事情好像挺刺激的樣子,所以,也就帶上我一個吧?!?
“你除了那點(diǎn)陰陽術(shù)之外,還會什麼?”公子白挑了挑眉毛淡然地問道。畢竟,若是光有著力量的話,他荻花宮裡有很多人都是不比七夜要差的。
聞言,七夜邪魅一笑,對公子白說道:“呵呵,小白呀,你莫非是忘記了,我除了陰陽師之外,還有其他的一個身份嗎?”
公子白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就是目前最大的鹽商啊~”七夜一拍手,大笑著對公子白說道。
“那又如何?你不過是有錢罷了,難道你還能傾家蕩產(chǎn)的去支持我的造反事業(yè)?”公子白不屑地對七夜說道。
聽到公子白的這句話,七夜的嘴角卻是咧的更開了,露出了更加狡黠的笑容來。
“恩?你怎麼就這樣確定,我不會傾家蕩產(chǎn)的去支持你造反了?——我就告訴你了!我會傾家蕩產(chǎn)的去支持你造反!就算我窮得要變賣祖宅,我也會去支持你的造反!”
聽到七夜的這話,公子白沒有露出太高興的表情來,反而是皺起了眉頭,語氣冷淡地對七夜說道:“七夜,你這又是在玩什麼小把戲?”
“呵呵,別說的這樣冷淡嘛……反正,如果我不盡快敗光家產(chǎn),很快也會被家裡的狼狗給勾結(jié)了別人,被通通吃掉的。所以,與其被別人吃掉,不如趁現(xiàn)在,拿我所有的家產(chǎn),與你做個交易了。”七夜微笑著,對公子白說道。
公子白閉上了眼睛,良久,睜開了那深邃的眸子,冷靜地問道:“那麼,你想要交換到什麼?”
“很簡單,若你取得了天下。我成爲(wèi)壟斷天下魚鹽業(yè)、菸草茶葉業(yè)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