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合歡派,日月神殿,有意思,這兩個宗門在一起,不用多想,想要達(dá)成真正意義上的聯(lián)盟恐怕有些難。”邢羽的嘴角現(xiàn)出一絲冷笑,對日月神殿他不是很瞭解,至於合歡派邢羽是再熟悉不過了,到現(xiàn)在還能想到那個柳無邪奸邪的表情。
也不知道柳無邪和柳劍秋都死了沒有,嘿嘿,現(xiàn)在可是今非昔比了,邢羽成爲(wèi)了甚至可以同合歡派掌門並肩的人物,這兩個小傢伙要是見了他,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
還在不久前,那柳無邪還對邢羽指手畫腳,邢羽現(xiàn)在還有些遺憾,讓這個惡人多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良家女子遭到毒手了,這樣說來,還真是自己的罪過了。
“羽兒說的是,我看那合歡派與日月神殿也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聯(lián)合,不過就是各有所思罷了,同牀異夢。”有外人的時候,他們自然要稱呼邢羽爲(wèi)宗主,但是沒有外人就直接叫羽兒了,這也是邢羽的意思,不然這幾位老人家總是宗主宗主地叫著,的確有些不自在。
“這個恐怕未必。”王氏神色凝重地說道。
“哦?娘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魔道勢大?使得他們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這個倒是有可能,畢竟單一一個宗門都不可能是天魔教的對手。”邢羽皺了皺眉,說道。
“不是,聽說日月神殿的殿主最近得到一種上古秘籍,好像是叫什麼,什麼天神下凡的,就是說可以短時間內(nèi)請到上界神域的真神下凡,其日月神殿實力大增,現(xiàn)在的合歡派倒是有些趨附的意思。”
“況且,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原本的時候,大陸上的化神期高手基本都是有數(shù)的,提出名號來基本都知道是誰,可是現(xiàn)在忽然間出現(xiàn)了一些生面孔,修爲(wèi)強(qiáng)大到連各大宗門的宗主都十分忌憚。對了,就像是萬獸山莊的怒海三兄妹一樣的存在,現(xiàn)在來衡量一個宗門強(qiáng)大與否,看的已經(jīng)不是不滅期高手的數(shù)量了。”王氏面色嚴(yán)肅地說道。
這個邢羽早就知道了,想必一定是古通玄魂洞引來的麻煩,竟然使得那些久不出世的老東西一個個都冒出了頭來,真是風(fēng)雨欲來花滿樓,不,應(yīng)該說是已經(jīng)開始了。
“呵呵,這一回恐怕是熱鬧了。”邢羽面色也很嚴(yán)峻,冷冷地說道。
“羽兒,千萬不可大意,雖然我們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你面對化神期高手也不懼,可是對方人多勢衆(zhòng),而且都是些戰(zhàn)鬥經(jīng)驗十分豐富的人物。最恐怖的是,這個世界不知道流傳著多少上古的秘法,那些秘法不一定會有多強(qiáng),但總有奇特的效果。”第二劍奴看了看邢羽,頗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哼,二爺爺,不管怎樣,這條路我們終究是要走,如果怕,我早就放棄了,既然決定了這樣走下去,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就是了,天神下凡?我還真是有興趣看看那下凡的天神是什麼樣子。”
渾然的霸氣從邢羽的身上外泄而出,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zhàn),現(xiàn)在的邢羽真是變了,變得很多,唯一不變的是那股子傲氣,那股子血性和不服輸?shù)男愿瘛?
第二劍奴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邢羽的話也激發(fā)了他的鬥志,他甚至有些自嘲。老了老了,倒是前瞻後顧了,沒有年少時的那種勇往直前的勁頭,什麼事情想的都很多。
既然宗主有如此豪情,老夫自然願意捨命相陪。
飛昇神界?那不知道還要多久,也很久沒有想過了,如此平淡的度日,倒是不如轟轟烈烈地幹他一場,不論勝負(fù)如何,就算是最後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於是,第二劍奴忽然間容光煥發(fā),整個人感覺好像是年輕了不少。
“羽兒,好,我們都聽你的,現(xiàn)在的劍神宗人人都憋著一口勁,而且大家在你的鼓舞下,修爲(wèi)提升得很快,看來這一次我們還真是要參與一下了。”王氏也不再說一些泄氣的話。
“呵呵,自然要去,而且還要大大方方地去。”
“那麼,我們的立場呢?”第八劍奴有些不解地問道。
“立場?”
邢羽微微皺了皺眉,看向了第八劍奴問道。
“對啊,到時候我們應(yīng)該以什麼身份自處?總不可能是見了神道也殺,見了魔道也打吧?”
“八奶奶,我們的立場其實很明確,在保證古通玄魂洞安全的前提下,我們要殺要打的並非是神道,也不是魔道,而是犯我者,我必殺之,不論是神道還是魔道,人家不惹我們,我們自然不去找他的麻煩。”邢羽笑了笑道。
王氏和兩位老劍奴聽後都點了點頭,這話有理,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yuǎn)必誅。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fā)?”王氏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有勞兩位老前輩現(xiàn)在就去安排,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這裡,繼續(xù)向著點蒼峰的方向前進(jìn),到時候找一個落腳之地,靜觀其變,神魔兩道的激戰(zhàn)和我們沒有關(guān)係,只要是不波及到我們,我們也不用參與,我們的目的就是時刻關(guān)注點蒼峰的變化即可。”
“好,我們這就去安排,明日一早出發(fā)。”
“去哪?去哪?你們要去哪?”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那位醉得一塌糊塗的老人家可算是醒了過來,他也沒聽清之前人家說的是什麼,就是聽到了最後這個要出發(fā)。於是,朦朧的雙眼看了過來,此時還坐在地上。
一句話把邢羽等人說得一愣神。
看了過去,這位老人家,頭髮亂蓬蓬的,一雙眼睛現(xiàn)在是撲朔迷離,在那眼角還掛著令人作嘔的東西,並且還是坐在地上的,邢羽真是很無奈,這哪裡是那個魔道高手刀魔王,一柄魔刀橫行天下的龍狄了?
這不成了一個老小孩了麼?
“老東西,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啊?”第二劍奴也很無奈,旋即說道。
王氏笑了笑,這位老人家真是有趣得很。
“哦哦。”
經(jīng)由第二劍奴這麼一說,龍狄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確有些不成樣子了,而且頭也疼得厲害,於是他急忙起身,稍稍運轉(zhuǎn)功法,魔氣疏導(dǎo)之下整個人也就精神了起來。
“你們要去哪?可不要丟下了老夫我啊,老弟,你們研究什麼呢?我怎麼迷迷糊糊地聽說你們要走?”龍狄來了精神,急忙到了近前找了一個石凳坐下,一連串地問了出來。
邢羽笑著搖了搖頭道:“老哥啊,你的脾氣還真是直接,聽我慢慢說,就是丟下誰也不能丟下你啊,我還靠著你那柄魔刀保護(hù)呢!”
對於龍狄大家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其中卻是不包括關(guān)於古通玄魂洞的事情,所以幾個人簡單地把事情的始末給龍狄講述了一遍。
啪!
沒想到,龍狄聽後頓時站了起來,厚重的手掌拍在了石桌上面,使得四個人都很不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太好了,我說老弟,你可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把老哥我可憋壞了,魔刀都要生鏽了,終於是等到機(jī)會了。”
………。
“老哥,你別激動,仗恐怕是有你打的,不過現(xiàn)在我們的對手實力異常強(qiáng)悍。老哥,老弟有一事相求。”
“請說。”
“老哥千萬不要犯當(dāng)初在天魔教那樣的毛病,不論有什麼想法和行動都要和我說,我不在的時候要和大家交流,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整體了,千萬不要獨自行動,可以麼?”邢羽的話發(fā)至肺腑,而且?guī)缀跤行┦怯谜埱蟮恼Z氣。見此,龍狄的老臉騰得就紅了。
“嘿嘿,老弟,其實你們還不瞭解我,在那天魔教的時候,我之所以獨斷獨行,是因爲(wèi)那些人和我都不對脾氣,說到底天魔教是在實力的壓迫下凝聚起來的。今天不同了,這裡的人都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一樣,有了事情誰能不和家人說?老頭子我雖然狂,可是也有自知之明。”
這一番話使得大家對龍狄的印象更深了一些,龍狄這種人就是軟的好吃,硬的難嚥,你若是來硬的,反而不好讓他信服,如果動之以情,這種人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死心塌地。
邢羽點了點頭。
“老哥,兩位老前輩,孃親,其實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所以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爭取一切機(jī)會使得自己強(qiáng)大起來。”
邢羽語重心長地對大家說道,衆(zhòng)人心裡都明白他的意思,也看得出來邢羽的情深意重。可是也就是因爲(wèi)邢羽的情深意重,大家反而對這條性命不是那麼看重了,也不知道邢羽今天說的話,到底會帶來一種什麼樣的效果。
反正邢羽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活著。
而後,衆(zhòng)人便開始準(zhǔn)備起來,其實也不用特別準(zhǔn)備什麼,只是現(xiàn)在的劍神宗也有上千號人,修爲(wèi)都不弱,算是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了。更主要的是,裡面結(jié)合著修煉五行之力的人,修煉魔道的人,修煉血修,乃至是妖獸等等,如此一來大家相互彌補(bǔ),這就再次提升了幾分戰(zhàn)力。
一聽到點蒼峰神魔大戰(zhàn),其實劍神宗上下早就按耐不住了,其中的危險誰都瞭然,但是這種盛況可不是經(jīng)常能見到的,就是不想?yún)⑴c一下,好奇之心是很多人都有的,現(xiàn)在邢羽一聲令下,衆(zhòng)人無比振奮,一時間,山坳之內(nèi)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