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記得很清楚,在《怪獸使者與少年》這一集中,這一大幫人並未被少年用超能力傷害,甚至沒有親眼見過少年釋放超能力。
他們只是聽了三個畜生中學生的一面之詞,覺得“這個整天挖坑的孩子果然有問題,原來是會讓我們倒黴的宇宙人”,就想將他殺掉。
當時的鄉秀樹選擇了剋制,沒有用奧特曼賦予他的超強力量,被烏合之衆緊緊地拉住了。
而屋中的梅茨星人見佐久聞良被人拉在地上拖行,將要被處死,不忍心的他站了出來,最後被警察用槍射死了。
殘忍的結局註定,鄉秀樹只得痛苦地跪倒在地。
而祁明,向來習慣將局勢牢牢攥在掌心,不容半分偏離。
一個警察悄然握住了腰間的槍,立刻引起了祁明的注意。
他手持球棒猛的砸下,讓警察的槍支脫手飛出,腕骨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跪倒在地,捂著手腕哀嚎。
“我不信你一個能打贏我們所有人!”一個黃毛跳出來叫囂,祁明手持球棒橫掃了過去。
“咔嚓!”
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黃毛像斷線風箏般摔出去,趴在地上咳出血沫。
至此,已經無人敢主動進攻,但祁明並不打算停手,開始清算剛纔對佐久聞良施暴的人。
“躲在後面我就看不見你了嗎?”他手持木棍直劈一個剛纔躲在後面扔石頭的瘦猴。
“啪!”
“不要!”那人慘叫一聲,肩膀已經塌陷下去,整個人癱軟在地。
少年佐久聞良眼中的亮光不斷放大,過去從來都是他被當成異類排擠欺辱,這種情況從沒有過。
諸星團勸祁明該收了手,說教訓已經給了,他們之所以對無辜的少年用私刑,也是出於對未知宇宙人的恐懼,是可以理解的。
祁明不再揮舞球棒,他順勢踢了附近的警察一腳:“我可不信他們能長記性。”
下一刻,裝甲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塵土飛揚中,三輛迷彩塗裝的裝甲車呈扇形包圍了這片空地。
穿著軍裝的軍人手持槍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人羣中央的祁明和佐久聞良。
防衛軍來了。
“所有人不許動!”擴音器裡傳來冷硬的命令聲。
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下車,戰術頭盔下的眼睛沒有絲毫溫度。
祁明將佐久聞良護在身後,他能感覺到少年瘦弱的身體在顫抖。
相原龍從最前面的裝甲車上走了下來,他看到祁明後眉頭一皺:“你是勝利隊的祁明吧,爲什麼要虐待市民?”
祁明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些大人仗著體格健壯欺負一個孩子,那我也就欺負欺負他們,讓他們明白被欺負的感覺,多麼有教育意義。”
相原龍頭疼了起來,流淳也果然沒說錯,這個祁明不單身手超凡,而且言辭犀利。
他只得換個話題:“我們是來抓捕邪惡的宇宙人的,聽說他擬態成了一個能讓物體凌空漂浮的孩子。”
祁明:“這裡沒有邪惡的宇宙人。”
這時,一個滿臉是血的警察掙扎著爬起來,指向祁明:“是他身後的那個小孩——他是宇宙人!會帶來災禍的宇宙人!”
被祁明震懾,本要作鳥獸散的市民們看到十幾個實槍荷彈的防衛軍,頓時來了底氣。
他們也七嘴八舌地開口,紛紛出言作證,說佐久聞良就是宇宙人,但發神經的勝利隊不但不消滅他們,還爲了庇護這混蛋宇宙人衝他們這些無辜市民下手。
聞言,相原龍用質疑的目光看向祁明。
祁明還是那副態度:“這裡沒有邪惡的宇宙人,另外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如果你敢在我面前發脾氣,會影響身高的。”
相原龍:“影響身高?”只聽說過挑食導致營養不均衡會長不高,還沒聽說發脾氣也會長不高。
祁明:“嗯,你敢亂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相原龍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難看了下來。
局面形成了僵持,相原龍的副官打電話向總部報告情況。
“堅桐部長,找到目標了,但勝利隊的人也在這裡,先一步控制住了目標。”
遠處的堅桐部長都已經在暢想外星人被消滅後市民的稱讚和上級的肯定了,一聽情況有變,頓時面露不愉之色:“怎麼回事,對面幾個人?”
副官:“兩個人,一個是隊長諸星團,還有一個,是那個祁明。”
堅桐部長:“祁明?經常上電視新聞,媒體說的那個‘最酷最強最帥的男人’嗎?”
副官:“對,傳說是可以以一敵百的地表最強的男人。”
堅桐部長不以爲然:“TPC爲了推出招牌的炒作而已,他的那些事蹟裡有多少水分是個正常人都能想明白。”
“我不管對面是什麼人,爲了抗擊那些圖謀不軌的宇宙人,我們軍人必須英勇奮進,清除一切阻礙!”
“說白了,兩個人而已,十幾桿槍還壓制不住嗎?”
副官有些爲難:“用槍的話就不好控制了,萬一打中了他們的要害,恐怕沒法對TPC那邊交代吧。”
堅桐部長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沒必要瞻前顧後的,他們敢當宇宙人的同夥,就算真的傷到了,也是自找的。”
自從升職後,他知道了許多高層纔有權知曉的核心秘密。
防衛軍遠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們是有很多張底牌的!
一年前,“薩洛梅星人”曾製造過一個機械賽文,它的戰鬥力幾乎不弱於真正的賽文,在輸了正主一招後才粉碎。
防衛軍秘密回收了機械賽文的碎片,但一直無法進行修復。
但最近,實驗組那邊的進展彷彿如有神助般地突飛猛進。
不但機械賽文修復在望,而且還能在原有的基礎上繼續增強。
一旦成功,防衛軍將獲得一個能被他們控制的奧特曼,TPC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
別說解決TPC了,擁有奧特曼力量的他們統治整個地球都不在話下!
還有,前幾個月,一個自稱來自內麗茹星,名叫【可夫】的宇宙人找上了日本內閣。
它說自己非常喜歡美麗的地球,爲此希望取得人類的信任,消除人類對外星人的偏見和恐懼。
所以它願意配合人類對自己調查和研究,證明自己是真心想來地球和人類交朋友的。
在初步檢查了這個叫【可夫】的宇宙人沒有攻擊能力後,內閣將其秘密轉移至了防衛軍的研究設施中。
被要求負責這件事的堅桐當時是非常詫異的,沒想到會有這樣天真的宇宙人,看來人類在宇宙中能算高智商物種了。不管怎麼說,有一個忍耐性極強,願意配合他們進行高強度活體實驗的宇宙人絕對是一件好事,這能讓防衛軍生物領域的科技水平突飛猛進。
在知道防衛軍的底蘊後,他自然不會太把TPC放在眼裡。
電話那一頭,作爲堅桐心腹的真田良介也在,他也適時建議,說TPC最近太囂張了,是該殺殺他們的威風。
堅桐點頭:“就這樣吧,讓TPC的鄉巴佬看看我們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互相配合下的能力!”
通話結束後,副官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
他看向面對十幾個精英軍人都鎮定自若的祁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我瞭解過他的事蹟……這傢伙大概接受過什麼基因改造手術,強得可怕。”
“但我們也沒必要和他正面衝突,既然活捉宇宙人做不到了,那就找好時機越過他直接殺了那個宇宙人。”
“外星人生命活動停止,露出僞裝下的真面目後,他也無話可說了。”
思索了一陣後,副官這樣交代道。
下屬們得令後開始分散站位,開始找狙擊角度。
在破矮小屋裡觀察的梅茨星人一看,連忙顫顫巍巍地從屋裡走了出來:“不要爲難孩子了,我纔是宇宙人!”
說完後,他直接翻倒在地,身體情況已經差到連站都站不住了。
“叔叔!”少年佐久聞良驚叫道。
梅茨星人拄著柺杖勉強站了起來,說話都在喘氣:“小良只是個好心照顧我的孩子,他不是宇宙人,放了他,有什麼衝我來吧。”
他覺得自己本來也沒幾天日子了,不如去證明少年佐久聞良的清白,換得他未來的平安。
聞言,滿場喧譁。
“各位,要是不除掉他,以後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剛剛的市民裡,一個糕點店老闆叫道,立刻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一些人想和原劇那樣拿鋒利的石頭砸死梅茨星人,但在被祁明看了一眼後頓時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不敢輕舉妄動。
相原龍沒被唬住,在和祁明的語言爭論中總是啞口無言的他看向諸星團:“團隊長,這你該怎麼解釋?”
諸星團:“梅茨星人救了這個少年,是個心地善良的宇宙人,沒有侵略的意圖,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鄉去。”
相原龍:“怎麼能因爲這種事就相信宇宙人!萬一這些是它的僞裝呢,不能對外星人有這些期許!”
祁明滿臉詫異:“你好像沒資格說這話吧。奧特曼也是外星人,你卻因爲他們在消滅怪獸時保護城市不利,破壞了幾棟建築物而潑婦一樣地罵街,這事忘了?”
聞言,相原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當時他情緒失控了,沒想到有人在拍攝,錄下了那番讓他後悔至今的話。
這時,副官做了個手勢,暗中調整好位置找好角度的三個士兵一同開槍。
“砰!”“砰!”“砰!”
來了,原劇中的這一幕還是發生了,漆黑的槍口噴射火焰,罪惡的子彈射向了油盡燈枯的梅茨星人!
“我可不瞎,你們那點小動作我早就看見了。”這一刻,祁明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叮!”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中,祁明的食指彈在彈頭上,讓三枚子彈軌跡發生了偏轉。
第一顆子彈擦過了剛剛站出來告狀的警察的耳垂,在那張肥膩的臉上犁出一道血槽。
“我的耳朵!”剛剛將防衛軍當作靠山的警察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臉慘叫。
第二枚子彈穿透了叫囂著著要殺掉梅茨星人的糕點店老闆的右膝,他頓時栽倒,抱著粉碎性骨折的膝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第三枚子彈打在了中學生太志的屁股上,子彈深深嵌入他的臀大肌。
雖然他剛剛被祁明一棍子扇得滿嘴血沫,痛地倒地不起,但祁明依舊記著這個罪魁禍首。
“嗷嗚嗚嗚!!!”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長空,太志整個人像觸電般彈跳起來,雙手死死捂住屁股,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的雙腿像煮熟的麪條一樣發軟,在原地瘋狂跺腳轉圈,活像只被扔進滾油裡的青蛙。
“打宇宙人啊!爲什麼要用槍打我們!”
“怎麼防衛軍也那麼不靠譜!”
警察和糕點店老闆也在叫罵,周圍的市民也投來驚疑的目光。
怎麼搞的,怎麼今天傷人的盡是勝利隊,防衛軍這些本來應該保護他們的人?
梅茨星人也是怔住了,槍聲響起的瞬間它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可睜開眼睛後卻發現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叔叔,你沒事吧!”佐久聞良飛撲地過來,抱住了梅茨星人。
“沒事,沒事……”梅茨星人擡頭看向祁明,隱約能感覺到是他剛剛擡手的那一下做出的改變。
相原龍一怔,隨後大怒:“誰讓你們開槍的!”
我還在交涉呢!
“咻!”不信邪的副官扣動扳機,子彈旋轉著飛向梅茨星人的眉心。
諸星團擡起柺杖,金屬尖端與子彈碰撞出刺目火花,改變方向的子彈擦過副官持槍的右手,將他剛掏出的配槍擊飛。
現場死一般寂靜,副官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虎口,目光呆滯。
祁明調侃:“隊長真是溫柔呢,只給他的手擦破了皮。”
“這樣不就行了嗎?”剛剛看清了祁明擡手後微動作的諸星團道。
“打得輕了,他們長不了教訓。”祁明再次拿出球棒。
“敢在我面前開槍,你們應該做好覺悟了吧。”他對著防衛軍的士兵露出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