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堂主寬宏大度,這個消息我們一定帶到。”
這些人紛紛站起身,不少的還將自家人的屍體帶回去,一會的工夫就消失在峽谷的盡頭,只剩下趙家家主趙長勝和兩位老祖,還有不到一百人的傷兵。
“趙家主是吧。”楚巖依舊和煦的笑著:“來吧,我們把恩怨算一算吧。不知道我孫家哪裡做錯了,竟然惹得趙家主震怒,將我孫家前去商談的人全都殺了,還把人頭砍了下來,並且送回孫家。”
看著楚巖那臉上的笑容,趙長勝卻如醉冰窟一般,渾身都在顫抖,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是小人的錯,是小人一時糊塗,可這都是宮家的意思,小人也是被迫無奈,還望堂主高擡貴手,放過小人吧。”
“放了你?”楚巖好笑的看了過去:“放了你我怎麼向?qū)O家交代,怎麼向死去的大伯父子交代,怎麼向那些戰(zhàn)死的兄弟交代?”
趙長勝不由的渾身一震,接著就是連連磕頭,一個勁的求饒,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哼,少在這裡婆婆媽媽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孫家的兩位老祖倒是一副硬骨頭。
“對,殺了他們吧,都是這兩個老不死的主意,我可是從頭至尾都不知道這件事啊。”爲了生存,趙長勝竟然不顧親情,連老祖宗都出賣,只爲了能活下去。
“唉,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兩位老祖一聲長嘆,隨即對視一眼,一掌先拍死了孫長勝,然後雙雙自盡。
這一切楚巖看在眼裡,不由的對這兩位趙家的老祖有了絲敬佩,命人將他們厚葬。而趙長勝雖然禽獸不如,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正所謂一死百了,他也沒有爲難,將他和兩位老祖合葬在一起。
“你們都走吧,以後要好自爲之。”
看了趙家的那些護衛(wèi)一眼,丟下一句話,楚巖轉(zhuǎn)身離開,卻不料這些人全都跪下,一個領(lǐng)頭的高聲說道:“堂主,我們已經(jīng)無家可歸,如果您不嫌棄,我們以後就跟著您,誓死效忠。”
楚巖的腳步一滯,可算是歪打正著,意外收穫。
這百十來號人基本都是神級修爲,還有幾位神王在其中,這要是能補充到特戰(zhàn)隊裡面,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你們有此意那就留下吧。”
營地裡面一片歡聲笑語,誰也沒想到這一仗如此的輕鬆,尤其是屠廣和驍勇,更加的得意忘形,在幾罈子酒下肚子後,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奶奶的,老子還以爲這九天大陸有什麼了不起,原來都是一羣草包,禁不住特戰(zhàn)隊的三拳兩腳。”
“可不是嗎,我們也不回去了,就呆在隊長的身邊,直接把金堂也平了,往後這裡就是隊長說的算了。”
“對對對,我們都不走了。”不少隊員連連附和。
兩個人很無節(jié)操,坐在營地裡大聲的嚷嚷著,而水生卻在一旁一聲不吭,想著今天戰(zhàn)鬥的時候還有哪些不足,好在以後的訓(xùn)練中改善。
“打了勝仗大家都挺高興的嗎?”不知什麼時候,楚巖走了出來,坐在了水生的旁邊。
“怎麼樣啊,今天這一仗下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楚巖捧起一罈酒,猛灌了兩口:“大家都說說,什麼都行。”
“少爺,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屠廣呵呵的笑著,“今天你也看見了,我們特戰(zhàn)隊多威風(fēng),打的他們連連求饒。”
“是啊隊長,我們剛剛還說呢,誰都不走了,就留在您的身邊,對了……”
驍勇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個什麼金堂和無極門的,我們直接過去把他們滅了,也省得隊長您費心了不是。”
對於兩人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楚巖沒動聲色,依舊笑著,看了水生一眼。
“水生,你有什麼想說的?”
“隊長,我……我沒什麼要說的。”
“哦?”楚巖詫異了一下,“這麼說,你也同意屠廣和驍勇的看法了?”
“不是。”水生急忙說道:“我是在想,這一戰(zhàn)特戰(zhàn)隊還有哪些不足,好在以後的訓(xùn)練當中改善。”
“這樣啊。”
楚巖欣慰的笑了笑:“那你說說,特戰(zhàn)隊有哪些不足。”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看了過去,只見水生想了一下,正色道:“今天這一戰(zhàn)雖然勝了,可真的全都是我們特戰(zhàn)隊的功勞嗎?先是隊長解決了兩側(cè)懸崖上伏兵,然後又是幾位高手的幫忙,而且特戰(zhàn)隊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應(yīng)變能力太差,面對敵人做出的調(diào)整,我們顯得束手無策,沒有相應(yīng)的解決辦法,就像今天這一戰(zhàn),如果要是讓敵人在峽谷那裡打開缺口,我們絕對不可能輕易取勝。”
“好。”楚巖真的很高興,同時也很欣慰。
一直以來,楚巖都想讓特戰(zhàn)隊擺脫他陰影,就像楚氏軍團那樣,能夠獨立思考如何作戰(zhàn),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接替他,可是今天,這個人選終於有了。
其實水生說的話正是楚巖想說的,特戰(zhàn)隊應(yīng)變的能力太差,就像今天的戰(zhàn)鬥,小家族的老祖?zhèn)円呀?jīng)有聚集的趨勢,並且開始向峽谷的入口移動,可是特戰(zhàn)隊卻沒有應(yīng)變的措施。
其實當時完全可以變換陣法,將小家族的人分開,變成幾個小的作戰(zhàn)區(qū)域,這樣不僅能防止他們聚集,還能降低他們的戰(zhàn)鬥力,而且各個包圍圈也可以協(xié)同作戰(zhàn),相互照應(yīng),這纔是楚巖想要的結(jié)果。
當然,這不能怪隊員,他們只是服從,這要是怪只能怪指戰(zhàn)員,屠廣。
“怎麼樣,你們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楚巖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見到兩人只是低著頭,頓時怒吼連連。
“你們兩個是豬嗎……你們知不知道,特戰(zhàn)隊一萬兄弟的性命交在你們的手上,稍有不慎很多人就回不來了,難道你們就沒有責(zé)任感嗎?這樣的實力,剛纔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要把金堂和無極門滅了,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屠廣和驍勇的頭都快貼在地上了,一言不發(fā),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低著頭。
一盞茶的時間,楚巖將兩人罵的體無完膚,最後長出一口氣,看了所有人一眼。
“從現(xiàn)在起,特戰(zhàn)隊隊長由水生接任,一切大小事務(wù)都要水生同意。”
“隊長,我……”
水生急忙推辭,卻不料楚巖擺了擺手,心意已決,冷冷的接著說道:“要是有誰不服從命令,水生可以先斬後奏。”
又是三天的時間,楚巖將特戰(zhàn)隊全都送了回去。
幾天之後四大家族的人總算趕到,在峽谷的盡頭安營紮寨,和楚巖遙遙相望。
在這幾天裡,兩家的人商量了幾次,分析四大家族來了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tài)度,是動手,讓金堂的奸計得逞,坐收漁利;還是會心平氣和下來,談一談結(jié)盟的事情。
可是一連商量了幾天,大家都各持己見,鄭仲來一直很擔(dān)心四大家族會鼠目寸光,在乎眼前的利益,不惜動手來解決這件事。
但楚巖卻不這樣想,雖然爲了面子,一番激烈的爭執(zhí)在所難免,畢竟兩家將趙家的人殺了,還殺了不少其他家族的人,爲了不讓那些小家族心寒,繼續(xù)緊緊地依偎在他們的周圍,討個說法在所難免。
可是動手四大家族卻不敢,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金堂的危險要遠遠高於孫家和鄭家,而且這個時候動手最高興的是金堂,這些老傢伙都是人精,豈能看不明白這個道理,要是萬一再弄巧成拙,將孫家和鄭家推到了金堂那邊,豈不是得不嘗失。
“少爺,宮家的人送來信函。”這天,一名孫家的侍衛(wèi)跑了進來,恭敬的深施一禮。
楚巖一怔,心說這是什麼意思,按說這裡有鄭家的人,還有孫家的人,爲什麼這信函偏偏送到了自己這裡。
展開一看,原來是四大家族相約楚巖和兩家的人,明天正午時分在峽谷的中間見面,至於其他的都是一些客套話,沒有什麼實質(zhì)的內(nèi)容。
隔天正午,楚巖和鄭宇慢悠悠的走進峽谷,而步乘風(fēng)和袁振海,月兒和賀無涯,還有鄭仲來卻提前出發(fā),隱藏在懸崖的兩邊,以防不測。
四大家族的人早已經(jīng)到了,只見在峽谷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案,上面正煮著香茶,一個老者端坐在前面,正是宮家家主宮是非。
“原來只是兩個小娃****是非一怔,隨即有些不悅。
楚巖倒是無所謂,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呢,金堂的堂主,而且那封信函也是親自交到他的手上,作爲孫家的代表無可厚非。可宮是非沒想到鄭家來的竟然是鄭雨,這多少有些讓他不悅,認爲身份根本就不對等。
“見過宮家主。”
兩人微微一禮,就見鄭宇說道:“由於家主身體不適,又家務(wù)纏身,所有由晚輩前來,還望宮家主不要見怪。”
“哼哼……”
宮是非怪笑了兩聲:“鄭千里這個老鬼派個小輩撐場面,難道是在刻意躲著老夫嗎?”
“誒……宮家主此言差矣。”楚巖笑了笑,抿了一口香茶,“鄭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鄭家家主的第一繼承人,又趕上鄭老家主身體一直不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退位讓賢,宮家主又何必較真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