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簡上面記載的文字,楚巖是越來越生氣,恨不得將這幾片玉簡掰斷,急忙被月無缺搶了下來。
“哥哥你別這樣,要是你真的把玉簡捏成粉末,總一天會後悔的。”
月無缺將玉簡全都收進(jìn)血蓮花的空間裡,見到楚巖還是憤憤難平,呼呼喘著粗氣,說道:“哥哥你想想看,相傳這些玉簡刻有太虛神圖,而這些文字很可能就是描敘太虛神圖這件東西的,怎麼可能會毫無作用。”
“月兒,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這些文字都是垃圾,是隨便刻上去消遣人的。”
“哥哥……你先冷靜冷靜,聽我把話說完。”
說著,月無缺想了想,“這些文字的確都是一些垃圾文字,詞不達(dá)意,語句不通,但是難道哥哥你沒看出來嗎,好像刻這些字的人故意這樣做的?”
“什麼……”
楚巖一怔,就聽見月無缺接著說道:“依我看來,這很可能是一種密字。必須按照一定的順序,或者是什麼密碼之類的東西,才能破解這些文字的含義。”
此話一出,楚巖不由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合計著月兒這番話很有道理,畢竟能引起像映月山莊,古家和天劍閣這些大勢力的搶奪,絕對不可能是一件沒用的垃圾。
“月兒……”良久,楚巖緩緩的擡起頭,“難道你說這些文字,就像色鬼手下那些人,相互傳遞消息所用的加密文字?”
“很有可能是這樣啊。”月無缺急忙說道:“只要我們能把玉簡湊齊,然後交給色鬼,說不定他們能幫忙解開。”
“想要湊齊這些玉簡談何容易啊。”楚巖長嘆一聲,“誰也不知道這些玉簡一共有多少塊,在什麼地方,要不是陰差陽錯之下,我們也不會在古董商鋪裡,找到這些玉簡,也就不會用大價錢,從映月山莊把玉簡搶回來了。”
“哥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月無缺眼神充滿了詫異,“映月山莊,古家,天劍閣,他們?nèi)叶枷氚延窈啌?jù)爲(wèi)己有,我就不信他們手上一片也沒有。再說了……”
說著,月無缺湊到楚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雖然爭奪這片玉簡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但是我能感覺到,當(dāng)時御火宗的韓嘯林顯得很激動,難道這就不值得我們懷疑嗎?”
“懷疑……這有什麼好懷疑的?”楚巖攤了攤手,“御火宗一定是得到了古家的命令,務(wù)必得到這片玉簡,他怕完不成任務(wù),無法向古家交代。”
“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yīng)該是緊張,或者是擔(dān)憂,絕對不可能是激動。”
月無缺頓了頓,沉思了片刻,才接著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御火宗的手上也有這種玉簡,他們也想取得太虛神圖。”
聽聞此言,楚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而且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拍賣行和山谷兩次見到韓嘯林,他的眼神的確涌動著一抹莫名的興奮,很可能真就像月無缺說的那樣,在他們的手上也藏有這種玉簡,希望能把這塊買下之後,把上面的東西拓印下來,然後再把玉簡交給古家。
一定是,一定是這樣……
思來想去,楚巖打定主意,合計著找機會一定要去御火宗看看。
月無缺已經(jīng)回到血蓮花,繼續(xù)研究九轉(zhuǎn)重生法,楚巖閒來無事,又見到這幾天通過相互廝殺,劉鐵錘等人的境界也穩(wěn)固下來,合計著去藏書閣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那裡功法與武學(xué),也好讓兄弟們歇一歇。
見到楚巖要去藏書閣,槐樹林那些外門弟子也想沾沾光,跟去看看。
楚巖自然點頭要答應(yīng),於是一行七八十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坐落在雲(yún)鼎峰樹林深處的藏書閣。
這裡的景色是沒得說,一顆顆的參天古樹,擁抱著一塊鏡子一樣的湖泊。湖水非常清澈,波光粼粼,而藏書閣就在湖泊的邊上,整體古香古色。
見到楚巖來了,這裡的守衛(wèi)不敢阻攔,可是他還帶著那些外門弟子,這讓兩人感到非常爲(wèi)難,畢竟這些外門弟子,是不能隨意來到藏書閣的。
楚巖不想爲(wèi)難這兩名守衛(wèi),可也不能讓這些外門弟子回去,於是拿出二百金幣,塞進(jìn)兩人的手裡。
有金幣在手,再加上楚巖這層身份,兩名守衛(wèi)沒有在說什麼,於是打開大門,把衆(zhòng)人放了進(jìn)去。
此時一樓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是雲(yún)鼎峰的外門弟子,捧著手裡的秘籍,如飢似渴的看著。
上次來的時候,楚巖也沒細(xì)看,正好現(xiàn)在轉(zhuǎn)一轉(zhuǎn),可就在這時,王維和林曉峰帶著幾個內(nèi)門弟子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見到槐樹林的外門弟子都在這裡,王維不由怒氣沖天,剛要出手修理他們一番,卻看見楚巖從一旁的書架閃身而出,於是冷笑了一聲。
“我說這些豬一樣的東西,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原來是有人撐腰啊。”
見此,楚巖只是笑了笑,實在沒心情跟這幾個傢伙一般見識,於是大手一揮,帶著兄弟們和槐樹林這些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二樓。
這裡的功法也很一般,楚巖只是粗略的轉(zhuǎn)了一圈,就打算去三樓看看,不過從三樓開始,就有呂宗年佈下的禁制,別說是那些外門弟子,就算很多的內(nèi)門弟子也無法上去。
倒不是雲(yún)鼎峰小氣,而是三樓和四樓上面,收藏的功法和武學(xué)過於強大,怕這些修爲(wèi)不夠的學(xué)生一是把持不住,偷學(xué)了去,造成無法想象的惡果。
不過在四位長老的門下,還是有一些人有辦法上去,而王維和林曉峰正是其中之一。
看著兩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口,楚巖不免有些驚訝,按說只有封神境七階以上的人,才能去往三樓,可是兩人的修爲(wèi),明顯還沒有到達(dá)這個層次。
“沒什麼奇怪的。”這時,月無缺傳音道:“這條樓梯上面佈置了一種陣法,他們兩個的身上都有寶物,能屏蔽陣法帶來的影響,如果哥哥你也想上去,就按照我說的走,保準(zhǔn)沒事。”
果不其然,按照月無缺提示的線路,楚巖非常輕鬆的來到了三樓。
這裡的人就要少了很多,稀稀楞楞的,只有不到十人。楚巖走馬光華的轉(zhuǎn)了一圈,說實話,並沒有什麼功法和武學(xué),能引起他的興趣,於是打算去四樓看看。
四樓依舊被下了禁制,只有到了封神境九階以上的人才能上去,不過這一切根本難不倒月無缺,楚巖非常輕鬆的走了上去。
來到四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顧秀蘭那曼妙的背影,看楚巖一時間有些驚住了,竟然站在了原地。
而這時,顧秀蘭也好像察覺到有人來了,急忙回頭,看見竟然是楚巖,不由的微微一愣,心說他怎麼上來的,就算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但要是沒有相應(yīng)的法器,也不可能來到四樓。
而顧天鐸的職責(zé),看守藏寶閣正是其中之一,沒聽說這兩天楚巖去過那裡啊。
想到此處,顧秀蘭剛要詢問,卻不料被楚巖搶先:“你怎麼也在這裡,不是說要封神境九階修爲(wèi)才能上來的嗎?”
“我?我是……嗯,這個……”顧秀蘭一時鬱結(jié),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像犯錯的小姑娘一樣,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裙襬,楚巖一時沒忍住,竟然大笑起來。
顧秀蘭擡起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麼被楚巖拷問起來,明明自己纔是老師啊,於是瞪了他一眼:“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名義上的老師,應(yīng)該我問你纔對,說,你是怎麼上來的?”
楚巖收起笑聲,看著有些生氣的顧秀蘭,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顧老師,你……你沒事吧?”
“我……我怎麼了?”顧秀蘭一頭霧水,急忙看了看自己,可並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見此,楚巖倒吸一口涼氣,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轉(zhuǎn)頭看了看樓梯,又看了看顧秀蘭:“樓梯就在那,我當(dāng)然是走上來的啊。”
“哎呀……”
顧秀蘭急的直跺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是用什麼方法上來的。”
楚巖當(dāng)然知道她的意思,可這事兒又沒法解釋,所以纔出此下策,來個裝糊塗,想矇混過關(guān)。
沒想到顧秀蘭雖然修爲(wèi)很高,可是卻心性純樸,入世未深,直接被這幾句話搞懵了。
“我是怎麼上來的?”楚巖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接著裝糊塗:“那你是怎麼上來的?”
“我……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顧秀蘭杏目圓睜:“再說了,是我先問你的,你就應(yīng)該先說。”
“好吧。”楚巖笑了笑,接著四下看了一眼,一副神神秘秘的的樣子:“那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啊,不過你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嗯嗯……”顧秀蘭急忙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楚巖再次點了點頭,又是四下看了一圈,顯得極爲(wèi)的小心,這才湊到顧秀蘭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是用……用雙腳走上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