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收回目光,就近提過一把椅子,在羲和公主牀邊坐下。
“是你。”從聲音中,羲和公主知曉了來人身份,隨之輕舒口氣,淡淡道:“若是來問我這兩天京中發(fā)生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也沒預(yù)料到的。”
“我知道那怪不得你,不過,接下來要如何做,須等主公吩咐,再另行謀劃。”黑衣人低沉略顯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羲和公主聞言,道:“那你此番前來找我所爲(wèi)何事?”此人無論是行事手段,還是心機(jī)城府,皆非泛泛之輩,她得小心謹(jǐn)慎應(yīng)對,免得引其不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黑衣人掃她一眼,緩聲道:“主公前些時日有指示,讓小姐住進(jìn)你府中,但……”不等他繼續(xù)往下說,羲和公主截?cái)嗨脑挘唤獾溃骸靶〗悖克毖哉Z到這,羲和公主驀地感覺到有殺氣直逼向自己,嚇得嚥了口口水,忙轉(zhuǎn)移話題:“她要以什麼身份住進(jìn)這侯府?”
“只要不引起信陽侯,還有你那一對子女的猜疑,小姐的身份由你安排。”瞧羲和公主還算識時務(wù),黑衣人斂起殺氣,一字字道:“小姐在你府上若受了委屈,我想你該知道後果。”
羲和公主心裡很氣憤。
憑什麼啊?
她和那位隱在暗處的主公,拋開暫時不能向外人道的那層關(guān)係不說,彼此間也就僅僅算得上是合作伙伴,憑什麼她就要事事聽命於他?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黑衣人玄冰般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道:“你似乎不願意小姐住進(jìn)你府中?”
“你家主公這麼安排,有何目的?”羲和公主絲毫不畏懼他迫人的眼神,慢條斯理道:“是不是還要我配合那小丫頭?”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主公的目的是什麼,你無須多問!”沉默片刻,他站起身,接道:“小姐行事自有她的章法,如無必要,你不必插手她的事。”
“你說的我都記住了。”羲和公主捂嘴打了個哈欠:“我會尋個機(jī)會,對外放出話,說我多年前偶然間收下的義女,由於家裡出了變故,特來京城投靠我這義母。”
“就依你所言。”音落,黑衣人倏地便沒了蹤影。
望著他剛纔站過的地方,羲和公主的臉色不由變了又變,暗忖:“神出鬼沒,這是要嚇?biāo)廊藛幔俊?
靜夜寂寂,陸玉挽仰躺在枕上,怎麼也睡不著。
寧遠(yuǎn)侯府的二小姐回來了,她不僅沒死,而且與三年前的傳言截然不同。
“顧連城,只要你不奢望與那人再有瓜葛,回來便回來,否則,否則……”否則她會怎樣?無聲的話語自脣中溢出,陸玉挽陷入沉思。
今個乍一聞知那個對她來說並不怎麼好的消息時,她的心就悄然打起鼓來,從而心緒煩躁,總感覺即將有什麼事發(fā)生。
她在擔(dān)心?
對,她就在擔(dān)心。
至於具體在擔(dān)心什麼,她不知。
脣角掀起抹自嘲的笑,或許她知道自己擔(dān)心什麼,只是不願承認(rèn)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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