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李長生纔開始對三個女兵和餘曼刮目相看了。因爲她們居然也跟著自己,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並且隨著他的速度和步數(shù)的增加,而始終咬牙堅持,不斷的挑戰(zhàn)極限!
“我是真不行了,若不是有你的幫助,我早就躺下了,現(xiàn)在我感覺到,你賦予我的那些氣息,已經(jīng)被消耗大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山頂,距離下山,還有一般的路程。我想,我們今晚要在下山的半山腰過夜了。”
甘甜搖了搖頭,艱難的想要站起來,但因爲太累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於是那胸前規(guī)模已經(jīng)很大的丘嵐,頓時猛然抖動,如波濤澎湃,其中活力和生機,只讓李長生臉一紅,心裡有些躁動起來。
可甘甜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實在招惹的李長生有些難受,她很是天真的望著李長生,撒嬌笑道:“如果你一定要下山,那我可要讓你被我下去了,我實在走不動。”
“好啊,不過我抱你下去,或者更爲妥當。”
李長生靈機一動的想出一個迅速下山的辦法,再加上面對甘甜那甜美嫣然,活潑可愛的樣子,就鬼使神差的冒出這句話。
甘甜一愣,看到李長生眼神火熱的望著自己的身體,她頓時低下頭去,一句話都不敢接了。
看到她羞澀的樣子,李長生立刻回過神來,略微尷尬的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上山難,下山容易,等下我會給你們足夠的衣物,用以墊在身體下面,然後我們坐在地上,一路滑下去,反正這鐵嶺光禿禿的,即便是有些巖石阻擋下滑的路,也可以在我?guī)ьI(lǐng)下,避開它們。而你甘甜修爲最低,我不放心你,倒是真的可以抱著你下去了。”
“我不要你抱,如果是滑著下去,我還是自己來吧。”
甘甜擡起頭來,小臉羞紅的連連揮手道。
“那好吧。”
李長生莞爾笑道,然後去了山頂,他就把自己芥子袋的衣物,全都拿了出來,讓他們墊在屁股下面,保護其不被堅硬冰冷的言畢磨破,然後還是他在前面開路,衆(zhòng)人在身後相互抓著肩膀,連成一線,準備直接滑下去。
如此以來,這下山將變得很容易了。
就如同滑雪一般。
雖然現(xiàn)在沒有下雪,但鐵嶺的巖石上,則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光滑而堅硬,所以很容易就能滑下去。
即便是遇到一些擋道的巖石,有李長生在前面帶路,憑著他的修爲,也可以完全閃避開來。
果真不出他所料,在他的帶領(lǐng)下,衆(zhòng)人有驚無險的,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一路完全的滑到了山腳下!
“上山用了四個時辰,下山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如此速度的過來,簡直是給我們省下了大把時間呢!”來到山腳,熊瞳還有些雄渾的坐在地上,望著把宛如天劍,突刺蒼穹的鐵嶺,做夢一般驚呼道。
“不錯,如此下山,的確給我們節(jié)省了四個多時辰,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如果我們按照常規(guī),用步行的方式慢慢摸索下來,天黑都無法下山!現(xiàn)在倒好,還有四個時辰纔會天黑,我們還可以再走四十里,那麼今天的行程,就可達到一百二十里了!”
李長生也興奮的笑道,把緊緊趴在自己後背上,死死摟著他腰背的甘甜給扶了起來。
這個絕強的少女,方纔不讓他抱,所以爲了她的安全,李長生就讓她貼身跟在自己後面,抓著他的肩膀滑行。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甘甜膽小,從開始滑的時候,就雙手摟著他的胸膛,修長柔軟的雙腿,死死纏著他的腰際,整個人幾乎是被李長生揹著,才平安滑落下來。
即便此刻被李長生扶著站起,她那裸露在外的小腿,也在不停的打顫。
驀然看到她小腿上有擦傷流血的痕跡,李長生立刻再從芥子袋裡,想要給三個女兵找長褲。她們的長褲,早就在行軍途中,被各種荊棘樹枝掛亂了。可是找了找,裡面沒有屬於李香玲的長褲。
因爲李香玲有個愛好,那便是隻穿裙子,從來不穿長褲。
無奈之餘,李長生就拿出自己的長褲,分別遞給三個少女,尷尬的笑道:“我身上現(xiàn)在沒有我夫人的長褲,只有屬於我自己的長褲,所以在這種時候,你們也不需要避嫌,先穿著吧。”
“嗯。”三個女兵驚訝而羞澀的對望一眼,然後還是郭卓然大方的點點頭,就帶著她們?nèi)ル[蔽之地,換上長褲。
本來李長生身爲男子,要比她們的身高都長不少纔是,可是李長生現(xiàn)在畢竟也才十七歲,以至於身高方面,與三個女兵相比,也沒多大的優(yōu)勢。
所以他的長褲穿在她們身上,雖然略長,亂粗,但也不至於無法穿。
特別是郭卓然,身體修長而挺拔,穿上李長生的長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英姿颯爽了。
然後衆(zhòng)人就繼續(xù)趕路。
接下來的四十里行程之中,李長生就邊走邊揣摩自己的太陽血脈。並且熟練對它的控制之道。雖說沒有陳玄奘的幫助,對這天地間的至尊血脈,他無法領(lǐng)悟透徹,可是多多參詳,總是好的。畢竟自己的天賦,他需要自己理解清楚。
“李長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可就在他對太陽血脈,瞭解的似懂非懂之時,甘甜忽然追上他,被玉石壓得彎曲腰身,卻笑看著李長生。
“問吧。”李長生暫時不去想修煉的事情,好奇的望著甘甜。
甘甜想了想,然後臉色茫然的問道:“軍功分到底有什麼用?經(jīng)過我們的瞭解,軍方對軍功分的描述,都十分抽象,據(jù)說是大有用途,可具體用途是什麼?”
對於軍功分,李長生現(xiàn)在都還有不少,所以刻意通過花想容瞭解過,於是點了點頭,道:“一個人從投入軍中的那一刻起,就要接受軍方各方面的關(guān)注和考覈了,而軍功分,是軍方判斷一個士兵作戰(zhàn)能力,一個將領(lǐng)統(tǒng)軍師才能的重要依據(jù)。所以軍功分足夠多,就士兵可以提升兵階,將領(lǐng)可以提升軍職。”
甘甜恍然點點頭,沉吟道:“原來如此,軍功分居然可以作爲升職的依據(jù)。不過我還聽說,它可以換取東西,並且新兵訓(xùn)練的過程中,就可以賺取軍功分,這是真的嗎?”
李長生笑著道:“是的,我們在開始新兵營訓(xùn)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賺取軍功分了。每一個訓(xùn)練任務(wù),領(lǐng)先完成的新兵,大概都有軍功分的獎勵,至於李牧?xí)o你多少,我卻是不清楚了。”
看到甘甜等人,逐漸露出興奮而嚮往的神色,李長生繼續(xù)笑道:“還有新兵營每隔十天,都有不定時的考覈。完成其中的一些課目和考覈,或是做了一些值得表彰的事,就會有軍功分的獎勵,比如說騎射技能,兵器運用,兵法學(xué)習(xí)等等考覈,都可以得到軍功分的獎勵。”
就連一向比較淡定而有韌性的郭卓然,也忍不住興奮的問道:“我們現(xiàn)在居然都有這麼多機會賺取軍功分了?那軍功分除了是升職的依據(jù),還有其他的用麼?”
“當然有。”李長生肅然點頭道:“我們可以用軍功分,換取功法兵書,同時還能兌換軍中的實物獎勵,比如修煉所需的靈藥、戰(zhàn)鬥所需的法寶。甚至身爲鎮(zhèn)將的我,還可以拿軍功分,換取兵。比如說,我如果想要你郭卓然,就可以拿軍功分,去李牧那裡換。”
“那你要我吧!”郭卓然渾身一顫,頓時露出更加興奮而期待的神色。
可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她立刻低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個好的將領(lǐng),我想當你的兵,爲你拼命徵兆,不死不休!”
“這個麼……”李長生有些頭大的望著同樣充滿期待的熊瞳和甘甜,甚至餘曼,也距離李長生近了一些,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李長生知道,這個面黃肌瘦,先天不足的少年,想要跟他混。
收下餘曼這個男兵,他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收女兵,這個讓他有些爲難。
因爲他很清醒,戰(zhàn)鬥之中,還是男兵管用,男兵更有優(yōu)勢,男兵也更容易維護自己的尊嚴和人格。一個男兵如果被俘虜了,大不了投降對方以求保命,或者是自殺以成全忠義。
可女兵就不一樣了,如果女兵被俘虜,那下場多半隻有一種!
那便是,被敵方折辱致死方休!
不過想到自己帳下只有魏子琪這個女將,她難免形單影隻,寂寥枯燥,所以再招些女兵,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以後訓(xùn)練的時候,對她們嚴格一些,戰(zhàn)鬥的時候,對她們照顧一些,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折損。
何況和甘甜她們,兩天走下來,同甘共苦,脣齒接觸,這交情本身已經(jīng)極深了,入籍郭卓然親口說了出來,他無法不講人情,所以就點頭道:“好,等回去之後,我就那軍功分換你們。”
覺得這話對四個新兵有些不妥,李長生就無奈的笑道:“軍中這個換士兵的做法不好,士兵又不是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豈能當作交易籌碼。”
又自嘲的搖了搖頭,看到四個新兵卻不在乎“交換方式”,所以也就不去提它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四十里的行程,眼看著即將結(jié)束,所以五人跋涉的更加賣力,只求快點到達李長生希望的駐紮地點。
李長生的兩條腿,其實早就痠疼的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腳底有幾處地方鑽心的疼,應(yīng)該是磨出的血泡又破了。這一路上,他的腳底,已經(jīng)被磨破了好幾次,現(xiàn)在如果脫了鞋,肯定不能在足底找到一塊完整的皮!
不過他意志堅韌,生死都經(jīng)歷過的人,自然不把這鑽心的痛放在心上,整個人鐵石心腸的咬牙往前走著,默默無聲,只有呼吸如雷,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