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前輩,應該沒有更厲害的存在?!憋L逸晨聞言卻是沉思道:“或者說,就算是有,也沒有把握可以擊傷前輩的修爲?!?
姜木林聞言咦了一聲,反問道:“爲什麼?你怎麼得出來的結論?”
“這個……晚輩實屬猜測……”
風逸晨說道:“如果他們後面有人,遇到前輩的時候不在姜家動手,可以理解爲害怕被圍攻??墒乔拜吂律硪蝗俗返交墓沤亓?,這些生靈還沒有動手,那應該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而他們之所以不對活人動手,反倒是一心盯著各大家族聖地的祠堂……”
說到這裡,風逸晨和姜木林的眼光突然看向姜世雄:“難道真的是這樣?!”
姜世雄被兩人盯得發毛,看到神色不善的兩人,突然有種小姑娘被逼到小巷的感覺,自問剛纔自己確實沒有說話?。骸鞍。磕銈儭f的是哪樣?”
“小子,剛纔我們來的時候你說什麼來著?”姜木林看到風逸晨也往自己這個想法上靠攏,頓時覺得自己想法靠譜,而且姜木林覺得,這其中的貓膩不小,似乎不像姜世雄一開始說的那麼簡單,但是,雖然不那麼簡單,卻也是和姜世雄的猜測掛鉤的。
不過姜世雄被二人盯著有些不自在,且姜木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急切,這麼一來,姜世雄腦袋有些發懵,不知道姜木林指的那句話,畢竟剛纔說了太多的話了……
“那個……聖祖啊,您指的是哪一句啊……”姜世雄汗都下來了。莫不是自己剛纔給這些小輩們說荒古禁地和地府的事情惹得姜木林不開心了?還是說這些生靈是和地府有聯繫或者是,就是荒古禁地走出來的東西呢?
“擦!”姜木林瞪了姜世雄一眼:“我們進門你總共才說了幾句話??!你兒子平安回來,你也不能高興地這麼健忘吧?”
姜木林這話點醒了姜世雄,姜世雄明白姜木林沒有生氣。不是在怪罪自己,腦海中一下子清醒了,再回想剛纔姜木林的話,想起了自己的話,心中頓悟的時候,試探性的問道:“聖祖。您的意思是,那些東西真的不是衝著活人來的?”
看到姜木林和風逸晨同時點頭,姜世雄心中一凜,自己剛纔只是隨口一說,並非是有邏輯的猜測,然而現在兩人卻將這個消息坐實了,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些東西來祠堂找什麼?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們呢?
姜世雄望向姜木林,自己身爲姜家聖主,按理說應該是什麼秘密都知道了。而且事實上,他在接掌姜家的時候,也將所有隻有聖主才能知道的事情全都瞭解清楚了。難不成,祠堂中還暗藏著什麼東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
不對?。§籼迷馐芡狄u之後,整理的工作是自己親自帶人乾的,雖然不曾事必躬親。可是自己卻在現場一直盯著,生怕丟了某位祖宗的靈位,他連眼皮都沒敢眨一下,邊邊角角都被自己的神念掃了好幾萬遍,不可能有什麼東西啊!
至於說什麼密室之類,這個是肯定有的,但是那些密室中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練功所需要的材料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了呀,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這是啥情況?
“你瞎想什麼呢!”姜世雄雖然不是在姜木林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但是好歹也跟著姜木林三人學藝百餘年。姜木林對於他來說還是很瞭解。此刻見到姜世雄臉上陰晴不定,就知道這小子又想偏了,說道:“你是聖主,還有什麼事情能瞞你的?!”
“呃……哦……”姜世雄被姜木林這話說得面紅耳赤,一陣語無倫次之後終於定下心來。之後說道:“可是,他們爲什麼要衝著死人來?”
“不是衝著活人,一定就是衝著死人來嘛?!”姜木林對於姜世雄今天的表現不太滿意,他總覺得自己和姜世雄之間有一個看不到的傳話人,自己明明說的是這個意思,可是到了姜世雄的嘴裡不是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成了一個簡單的想法,自己說話就這麼沒有水平,還是說姜世雄就光知道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呢?!
姜木林餘怒未消,因爲姜家卻是有些事情是連姜世雄都不知道的。而且有些真相,就在祠堂附近,難道,這些不明身份的生靈是奔著這些秘密來的?
不對,其他聖地和家族也受到攻擊了,難不成所有的聖地和家族還都有這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姜木林並不確信。雖然其他聖地和家族確實有可能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村子,但是他不相信這些生靈對於這些秘密會全部知道!這東西,就像鼻孔裡的鼻毛一樣,你一定知道鼻毛的存在,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根!
“他們是衝著什麼來的呢?而且還去了那麼多家族聖地?!憋L逸晨搖搖頭,他也想到了什麼,就如同每個家族和聖地都有自己的秘密一樣,可是,這不明身份的生靈,找到到底是什麼呢?難不成是每家聖地和家族的寶物嗎?
“應該每家聖地和家族都有的東西纔是……”姜木林猜想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頻率雖然很快,但是步伐卻是很輕,一定是個擅長奔跑和御空飛行的人。這樣的人,多半是其他聖地安排的探子。
果然,姜木林這想法剛過,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求見的聲音,姜世雄聽到來人的聲音,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姜木林,姜木林瞬間會意,暗中交代姜華清兄弟,讓他們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們出去溜溜彎,洗洗澡,打個獵啥的,總之就別在這裡呆著了。
姜華清兄弟也聽出了來人的聲音,知道來人的身份。聽到姜木林給自己傳音,便招呼衆人出去休整。衆人雖然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但是他們都是各聖地的聖子,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稱,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是不方便和外人說的。
來人的腳步急促,一定是有要事彙報,而且這個要事,肯定和其他各個家族聖地有關。所以,即便你是客人,在這種時候,也不好這麼明目張膽的坐在這裡吧?
好比佛家聖地的悉達多這小光頭吧,萬一自己坐在這裡,來人回報的正好是佛家聖地的事情,這玩意兒要怎麼和悉達多解釋?雖然大家都知道各大聖地和家族在彼此間都派了探子,但是你總不能當著一代聖子的面兒,將人家家裡的秘密當衆說出來吧?
尤其是兩家關係還不錯,萬一探子報告的事情是剛纔問過的,而這件事恰好是悉達多否認的呢?那你讓悉達多怎麼做人?
好比說,姜木林剛問悉達多,你師傅喝酒嗎?悉達多說,我師父從來不喝酒。結果門外的探子進來說,玄苦大師常年飲酒過度,結果昨夜大發酒瘋,一個人獨闖長生禁地,將長生禁地掀翻了。
這玩意兒怎麼解釋?悉達多還有面子嘛?
當然,這只是舉個例子,實際上究竟是怎樣的,誰都說不好。尤其是現在在座的這些人和姜華清兄弟之間還是生死之交,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能不產生,就別產生了。要不然誰都不好解釋。
衆人心中明白,均是起身商量著無關緊要的事往外走,而風逸晨剛走到門口,卻是被姜木林喊住了:“風宮主暫且留步,老夫和你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