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教訓教訓就是……”
半空之中,正待任耀攜著那暴虐傀力即將落地的瞬間,古辰那低沉的嗓音,卻像是一株救命稻草般,挽救八人躲過性命之災。
任耀黛眉微皺,雖然暗有不快,不過他那快要落下的雙臂,還是在那道沉聲之下微微一震。
嗡!凝練的傀力猛然一震,旋即便是在那八人驚恐的目光中,重新化爲點點星芒,消失在空氣之中。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咻!
快若閃電般的人影轟然墜地,而後只見那人影重重一步踏在地上,身體折射而起,如那奔雷般瞬間穿越過那八人之間的間隙。
噗!噗!噗!
任耀站定,回身。眼前頓時有著八道血箭沖天而起,片刻之後,那八人隨即如遭重擊一般,紛紛不受控制的倒飛開去,狠狠砸在地上。
“簡直是一羣廢物,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在奴家面前叫囂?哼,要不是老大還不想你們死,你們一個個的早成了一對爛肉。”
任耀惡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而後只見他一步踏出,徑直落在那爲首之人的身旁。
“剛纔那聲妖婦是你叫的吧,嗯?”
彭!他毫無收力的一腳重重踏在那人左臂之上。伴著一聲哀嚎,那片刻前還油然見狀的手臂,此刻卻儼然一灘肉泥軟在地上。
“說話啊,剛纔你不是脾氣挺大的嘛,嗯?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彭!又是沒有留情的一腳,徑直落在那人左腿上。骨骼脆響,血肉橫飛,這人顯然已成殘廢。
而在離得那爲首之人周圍,那些同樣被掀翻在地的侍衛們,眼中只剩下濃濃的驚懼。從看見任耀走來,到此刻他們的頭領被無情虐待,期間也不過短短數息時間而已。
雖然時間尚短,但卻是在他們心中留下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另外七人中,有幾個膽子稍稍小一點的,此時也是忍不住使勁捂著嘴,想要哭出聲來,卻又怕惹惱了這尊殺神一樣的怪人。只是,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血腥了啊。
門前,古辰搖了搖頭走上前來,望著同樣滿腿血漬的任耀,無奈苦笑道:“行了,行了,一些狗而已,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嘛。”
“那個,就你,我問你,於滄現在在家吧。”他指了指離得最近的那個侍衛,問道。
“啊?於,於滄,於滄是誰?”被突然詢問,那人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嗯?你也想象他一樣?”任耀猛的低頭,視線落在那侍衛身上,而被如此寒芒鎖定,那人隨即又是被驚出一聲冷汗。
“於,於滄,哦,啊,丞相,丞相他此刻正在府中,幾位爺,求幾位爺饒命啊,小的只是個看門的啊,其他什麼也不知道啊幾位爺,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嘁,本來就沒指望你知道什麼,早這樣不久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任耀再度朝那人重重唾去一口,直到古辰衝他輕微搖頭時,這才尤爲不悅的兀自走向一旁。
“你,起來,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辰樓舊人來訪。”古辰笑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親和一些,因爲他可不敢保證眼前這人現在還有力氣站起來,若是再一眼將他瞪暈過去,可就還得再廢一番口舌了啊。
“唔,唔,好,好,小的這就去,這就去……”聞言,那人頓時如獲大赦,唯唯諾諾,連滾帶爬的跑回府中。
“行了,你們也可以走了,哦,對了,把他也帶走吧。”
“唉,真是,纔來就見血,今天這丞相府看來真有血管之災啊。”他擡頭瞟了眼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冷笑著喃喃道。
隨即,待得那些侍衛都屁滾尿流的跑進去之後,他才帶著幾人,徑直走了進去。
……
“呔,哪來的毛賊,竟敢在我丞相府撒野,識相的還不速速就擒?”
剛一進府門,還未至中庭,就聽一聲雷般吼聲幡然炸響在耳邊。古辰腳步微滯,擡眼望去,眼中竟是戲謔之意。
眼前,就在離得他幾步之遙的中庭門前,一個留著兩撇八字鬍,面色慘白的瘦弱男子正靠門而立,在他身旁,赫然便是先前逃進府中的那八個侍衛。
而與那八字鬍男子不同的時,那些侍衛一見到古辰幾人時,眼中頓時驚恐更盛,好幾個甚至小腿發軟,冷不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幾個毛賊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這個月你們都別想領月錢了。”八字鬍男人瞟了眼那幾個癱坐在地上的侍衛,滿是不悅道。
古辰好笑的盯著八字鬍男人看了一會,旋即又將目光轉向其中一個侍衛,他冷笑道:“看來你沒聽明白我說的什麼啊。”
“不,不是,不是,這……我剛到這裡,還沒來得進去,就,就被三管家攔,攔住了,不是,不是我啊……”那人儼然又被嚇得不輕。
“三管家?”古辰微微擡頭,與那八字鬍男人四目相對。而面對他的目光,後者同樣也是當仁不讓的挺了挺胸,滿一副傲色。
“呵呵……不錯嘛,有點管家的意思,只不過嘛……”
“哼,你還不夠格……”
轟!古辰雙目陡然一睜,湛藍色的眸子中,猶如有著兩道浩瀚的漩渦一般,一股股灼人的俾睨之勢轟然綻放。
而在其對面,那被稱作三管家的男人,在那氣勢升騰之時,已是瞬間呆滯下來,只見他傻傻盯著古辰,面無表情,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然後下身更是突兀傳出一股刺鼻的惡臭氣味。
“呵呵,現在你可以去做你還沒做完的事情了。”
收回氣勢,古辰看也懶得再去看那三管家一眼,他重新望著那同樣處於呆滯中的侍衛,微微一笑。
“我,我這就去,馬上去……”那侍衛下意識回道,隨即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從地上一彈而起,一個箭步跨過還堵在廳門前的另外幾人,一溜煙,便是消失不見。
“我去,這速度……”任耀聳了聳肩,冷笑道。
“這就是潛力啊。”蕭鼎山一翻白眼,贊同道。
“行了,走,該是去會會老匹夫的時候了。”古辰一揮手,隨後率先跨過那幾人,沿著侍衛消失的方向,緩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