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舞逃得最快,但對於這碩的大雷球來說,動作越快的東西越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加上雷電恐怖的速度,眨眼間便到了司馬舞身前,雷球就彷彿是一頭飢餓了千年的巨獸,張著萬丈巨口撲向司馬舞。
在那雷球面前,司馬舞顯得渺小到了極點,眼看雷球到了自己面前,完全沒有逃走的可能,便開始瘋狂的對雷球攻擊。
無數(shù)勁氣洶涌的射出,直打在雷球上,但卻都如同飛蛾撲火般,泯滅在雷球之上,眼看沒有絲毫作用,此刻的司馬舞終於放棄了攻擊,巨大的能量蔽停在身前,不過這看似強硬的防護壁在雷球面前,與紙張沒什麼兩樣,一觸即破。
能量蔽眨眼間便被吞噬殆盡,司馬舞只覺得周身被死亡的氣息重重的圍繞著,而這種面臨即將到來的死亡而無力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瞬間。
甚至沒有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便化成了灰燼,司馬舞瞬間被殺,上官勝倒吸口氣,冷汗不覺從腦門上流下,瞳孔放大了數(shù)倍,轉身對慕晨嘶聲吼道:“不要。。不要。。放過我,我?guī)湍銓Ω段宕蠹易澹瑒e殺我。”
疾雷不斷散發(fā)著絲絲鳴叫,整個競技場上都籠罩著前所未有的嘈雜,上官勝的聲音完全被掩蓋住,而慕晨究竟有沒有聽到這聲呼喊沒有人知道,但雷球卻沒有絲毫停頓,吞噬掉司馬舞后,僅一個呼吸間,便到了上官勝身前,後者急促的呼吸著,沒有防禦,沒有攻擊也沒有躲避,當看到司馬舞被殺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反抗都沒有絲毫作用,他能做的緊緊是等待下一刻的死亡。
五大家族中兩名隊長被瞬間斬殺,看臺上頓時傳來了無數(shù)驚異的聲音,他們都是百強家族中的族長,歷代天才見不知多少,但慕晨的實力卻實在太恐怖了些,這種恐怖的資質在他們潛意識中根本不存在。
就連一向高傲的七大勢力各個首領都不由的感嘆,慕晨的實力之強。
不過最高位上的天冥對慕晨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提不起一絲興趣,反而笑瞇瞇的看著白絕手中那黑色的劍刃。
巨大的雷球急速飛馳著,沒有絲毫意外,眨眼間,山關勝的身體便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中。
不過在此刻,唯一剩下的東方羽卻沒有像另兩人一樣瘋狂的逃跑,從慕晨使出‘天雷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知道,逃跑與死亡沒有絲毫差別,在司馬舞與上官勝被殺之時,他卻悄悄的飛到了慕晨的身後。
九根散發(fā)著微光的利刺緩緩浮現(xiàn)在身前,嘴角掛起了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弧度,雙眼不斷放著精光,沉聲道:“不管你有多強,慕家墮落的結果終究不會改變!”
慕晨這才發(fā)覺東方羽的動向,急忙牽動雷球向回飛,可對於蓄勢待發(fā)的東方羽來說,卻已經(jīng)太晚了。
九根利刺突然寒光大盛,東方羽身軀一震,這九根利刺化作九道利芒,直飛向慕晨。
慕晨周圍有著強大的雷電守護,可這九道光芒卻威勢不減,直接穿透了這用雷電組成的防禦。
這九道光芒分別對準了慕晨身上的九處要害,慕晨眼看著襲來的攻擊,前方的雷球早已來不及支援,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可以應對的方法,但轉瞬既至的利芒卻容不得他再做深思。
這裡的戰(zhàn)況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其他在競技場中戰(zhàn)鬥的百強家族中人都不由的停下了飛動的身影。
這瞬息萬變的戰(zhàn)況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不遠處的白絕想救下慕晨,但到了這個時候卻已然太遲。
眼看下一刻就觸碰到身體的光芒越來越近,慕晨不顧其他,濃郁的紫金色光芒突然從體內爆射而出,周身纏繞的雷電頓時消散於無形,下個瞬間,紫色與金色開始了猛烈的碰撞,只聽一聲厲喝:“太古魔拳!!”
九道光芒周圍的光暈突然消散,剩下赤裸的九根利刺,失去了周身能量的包裹,在掙扎了許久後,也無力的落到了地上。
紫色與金色在慕晨的右臂上不斷相撞。
“劈啪”聲不斷的響著,整個競技場中一片寂靜,慕晨整個人立在虛空,周身都散發(fā)著狂暴至極的能量。
雙目緊瞪著不遠處的東方羽,慕晨喝道:“東方羽,枉你號稱君子,這背後偷襲的伎倆真是卑鄙啊。”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君子什麼稱呼都是說給別人聽的,想動手儘管來便是。”東方羽看到此刻的慕晨,自然是知曉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並且慕晨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他,到了這時,倒也不再虛僞,把那君子的外衣脫掉。
慕晨腳下的紫金色突然大盛,一時間也絲毫不遜色於右臂上不穩(wěn)定的能量,整個身體俯衝而下,對準東方羽,狂暴之力精準的打在東方羽的身上,後者完全沒有躲閃和防禦,整個人無力的倒飛而出,雙眼瞬間失去了生機。
此刻的慕晨也不由的單膝跪地,急促的呼吸著,全力使出‘天雷訣’與‘太古魔拳’,以現(xiàn)在的慕晨來說實在有些勉強,不過令慕晨不能心安的並非這些,而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在這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使用了太古魔氣。
這裡頓時一片安靜,競技場正中的選手們都在爲慕晨恐怖的實力而驚歎,但周邊座位上的百強家族族長與七大勢力的首領均面色鐵青,身爲各個家族的族長,身爲各個勢力的首領,以他們的地位與年歲,都深知那一個關於天朝的傳說。
全場安靜了半許,卻是東方家家主‘東方月’高聲喊道:“天朝朝主,這慕家慕晨所用的自是太古魔氣沒錯,我想慕傢俬藏慕晨,應該滅掉全族纔是。”
慕蕭面色鐵青,即使東方月說出這般話,他也依然沒有辯解,這件事的嚴重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慕晨看著周圍衆(zhòng)人異樣的表情,卻是不知這太古魔氣與天朝究竟有什麼關係,但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當即悄聲對藏於衣中的樹魔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了,這太古魔氣與天朝究竟有什麼關係。”
“唉,終究還是掩飾不住這東西,看來我今日便要與你一起死在這天朝之中了。”說到這,樹魔的話語頓了頓:“既然到了這般田地,還是我來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吧,天朝統(tǒng)治著這個大陸數(shù)萬年之久,從來都沒有一個勢力能夠與其對抗,但卻有一個傳說,一直流傳於世,終有一天,一位擁有太古魔氣的人會毀掉整個天朝,雖然只是個傳說,但這卻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夠威脅到天朝的東西。”
威脅到天朝,慕晨不禁倒吸口氣,看來今天不是自己推翻天朝,而是天朝輕而易舉的將其殺掉了。
不過在這關頭,慕晨卻是不忍心連累家族,對著高位上的天冥說道:“我體內有太古魔氣一事,家族中無一人知曉,與家族並沒有半點關係,還希望不要爲難族人,取我一人性命便是。”
聽了慕晨這話,那東方月不禁撇了撇嘴,身下最得意的弟子東方羽死在慕晨手下,自然對慕家記恨到了極點,恭敬的對天冥說道:“斷然不可放過慕家啊,慕家底蘊深厚,天知道還有沒有深藏太古魔氣之人。”
“東方月!這樣信口開河可是有些過分了吧。”慕蕭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對著慕晨沉聲厲喝道。
東方月全然不懼慕蕭那陰沉的面色,反而冷笑道:“哈哈,慕蕭,我想現(xiàn)在沒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