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瀚冷下臉,“風(fēng)無涯別考量我的耐性,你該知道,我現(xiàn)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直螞蟻一樣容易!這些死士由你控制,只要你死了,你的這些死士,就會失去掌控!”
“是嗎?那你就來好了!”風(fēng)無涯卻突然沒那麼恐懼了,反而嘴角毅然決然的笑意,“如果你認爲我死了,這些死士就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是我親自下達到他們靈魂深處的命令,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讓他們停下,他們將會無止無休,生生不死,直到將你也送入地獄,他們纔會停止!就連,祁風(fēng),你的皇兄,也不可能解了他們身上的咒語!”
也只有皇甫瀚死了,壟祁風(fēng)纔會好不壓力地繼承皇位,而他就算是死,也有臉面到地底下去有個交代了。
皇甫瀚眸光一寒,“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風(fēng)無涯繼續(xù)張狂的笑,“你大可以試試!”
“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好了!”皇甫瀚最不喜的就是有人這樣威脅他,對於這種人,他從來都是不信服的!
“不要,皇甫瀚!”眼看著皇甫瀚就要掐了風(fēng)無涯的喉嚨,孟雪璇再也淡定不了了,萬一真的如風(fēng)無涯說的那樣,那可怎麼辦?
孟雪璇抓著他的手,“皇甫瀚你冷靜一點,不要中了他激將計,他死不足惜,可是麻煩你,也要爲自己的性命著想一下好嗎,就當是爲了我!我不希望你也有事,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茍活於世!”
“你……”皇甫瀚轉(zhuǎn)眼看過了她,沒想到她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跟他說這些,他眸光變了變,他又怎會捨得理他而去?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清楚地落到他耳裡了,感動之餘,他更是心中更是掀起了心潮久久不能平息。而另一人才剛擺脫了邢巫山下來,聽到這些話,心中俱是一震,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想起那日在山洞裡她帶給他的溫度,他神色很快暗淡了下來!
“殺了他!”風(fēng)無涯可沒有心情看著她們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地談情說愛,看著後面的死士緩緩向皇甫瀚逼近,他陰冷著臉再次下了咒語。
“混賬小子,快帶著我的乖孫女躲開!”邢巫山卻忽然震驚了雙眼,二次咒語,這些死士更加發(fā)起了狂了!
“該死!”皇甫瀚一掌將風(fēng)無涯劈開,摟著孟雪璇騰身一躍而起,然而,卻已有幾個死士纏了上來,更有幾個伸著爪子,襲向到身旁的人!皇甫瀚橫了一條臂過來,替她擋著,頓時,他的整條猿臂就鮮血四濺!
他悶哼了一聲,將她帶到了一旁,然而再次有更多的過來,他顧及怕她不願她受一點傷,最後只是應(yīng)接不暇,最後只得朝著那邊邢巫山大吼,但兩者相隔了一段距離,任憑邢巫山怎麼快,也不能像他一樣有眨眼就能來到你面前的本事!
“皇甫瀚,你小心!”看著他再次用身體替她擋著,孟雪璇又急有恨,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解了毒醒來之後,她屢屢試了很多遍,可是就是不能在腦海中形成幻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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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不及跟邢巫山說,更是來不及想明白究竟是爲什麼!難道解了毒,她就失去了這一項功能了?孟雪璇心急的就像有一團火在腹中燒了一樣,要看著面前的危險將近,手中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捏出了銀針,可是還是不行!
拜託!拜託!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也好!
她咬破了嘴脣,用力地閉著眼,嘗試著用念力穩(wěn)固著自的心神!
“天池,百會,正中……”腦海中始終沒有出現(xiàn)幻覺,然而,她卻突然恍然悟了!下意識地她念出了這些穴位,重新睜了眼時,銀針總是也脫手而出!
眼看著死士再次發(fā)狂撲向他們,她手中的銀針用完,全部飛切而出,然而奇異的事卻發(fā)生了。誰都認爲這些死士就算沒能瓜分了皇甫瀚兩人,但皇甫瀚也逃脫不了重傷的嫌疑,可是這些死士,卻在接近兩人一尺之長時,停頓了下來,尤其是被孟雪璇銀針完全有足夠銀針刺中的,更是相繼地?zé)o聲倒下了!
“幹爺爺!按我剛纔說的穴道……”孟雪璇話還沒說完,只覺眼前一黑,無力地就也跟著軟了下去!
“璇兒!璇兒!”皇甫瀚慌亂不已,勾著她來到胸前,搖晃了她幾下,都不見人醒來!心驚的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邢巫山還沒想明白孟雪璇最後交待的話是什麼含義,看到她倒下了,沒來得及實施,在皇甫瀚的帶著驚慌的吼聲中火速地趕了過來了,朱勝男亦然!
“邢老頭,她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剛纔還好好地,一下子人就沒了聲響,任憑他怎麼叫都叫不起,皇甫瀚寧願剛纔受傷的是他哪怕千瘡百孔,他也不願見到這樣的結(jié)果。
邢巫山臉一沉,很快摸到孟雪璇的脈象,然而一下子臉色又變了變,看著皇甫瀚神色有些複雜。
皇甫瀚心如刀割般難受,看著邢巫山突然無聲,他莫名地心中繃緊的弦震了震,“她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話!”
良久,邢巫山終於受不了他嚎喊,纔開了口:“她沒事,只是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皇甫瀚幾乎已要急紅了眼,聽到這幾個字,一下就定格在了當場,他一下子伸手過來抓起邢巫山的領(lǐng)口將他拉近,“邢老頭你說什麼?璇兒她,有了身孕了?”
對於這個突然的消息,他幾乎有種晴天霹靂,又有種喜從天降的驚喜之感,複雜的情緒充斥著他冷峻的面容。雖然這個消息來得很不是時候,但是,仍無法遏制他內(nèi)心的喜悅!
“璇兒。”他抑不住心頭的激動,俯下頭便是在她額上柔情似水地一吻!
打橫地抱起她,緩緩地向門口走了去。
壟祁風(fēng)見狀,淡看了他一眼,很多的是將目光投到他懷中抱著的人兒,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懷了他的孩子。他心上忽然像是缺了一塊一般,胸口更是壓迫著一塊巨石,沉重地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慢著!老夫有說你能走出這一扇門了嗎?”風(fēng)無涯卻再次陰險著堵了過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會讓皇甫瀚走出這一金鑾殿的大門!
皇甫瀚聞後,柔情的雙眸很快變得陰戾,如鷹隹般,犀利而駭人,渾身的暴戾之氣更是迫使人感到一股威逼之感!
“你可以去死了!”他雙眸卻突然爆發(fā)著寒光,騰出一手,毫不猶豫地就向面前不知死活的推了一掌!這一掌可是用了他十成的功力去的!
“皇甫瀚,你敢!啊——”風(fēng)無涯已經(jīng)警告過他,之所以如此放肆地過來攔著,就是因爲他料定了皇甫瀚絕不會對他下手!他剛纔說的,是真的並不是爲了嚇唬他們才危言聳聽!哪怕他死了,這些死士也會執(zhí)行他的命令,將會無休無止地攻擊皇甫瀚,直到其死爲止!
這個世上,也就他能解開他們的咒語!
風(fēng)無涯一雙銅目睜得死大,到死,他都不敢相信,皇甫瀚真會這麼做!
皇甫瀚連看都沒有看,被他一掌拍飛昇到空中,然後又想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墜下到幾百米之外的風(fēng)無涯一眼。
在他字典裡,根本就沒有‘怕’這個字!
朱勝男這一次,可算是爲之心服口服了,看著皇甫瀚身影漸漸踏出門外,他很快收回了目光,看著周圍的死士果真向皇甫瀚移動而去,他皺著眉,有些頭痛,不過還是命令了手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攔著這些東西?”
只是,除了壟祁風(fēng),所有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剛纔,被孟雪璇銀針刺中倒下來的那幾個死士,本應(yīng)很快再次重新站起來的,卻始終沒有!
他俯***,捻起其中的一根銀針,望了望,許久都沒有發(fā)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雲(yún)長清也和雷九琛走了過來,“祁風(fēng),風(fēng)老不是說過,這些死士,不是隻有他一人能解除?爲什麼這幾個……”
“就是!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實驗過多次的,如今風(fēng)老已不幸離去,看來皇甫瀚離死期不遠了。”
壟祁風(fēng)卻揚起手打斷了二人的話,只道:“凡事,總會有意外!”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給我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讓任何人靠近!”皇甫瀚回到宮殿,冷冷地交待了一聲,就大步向裡面走去了!
緩緩地將人放回到牀上,他伏在牀側(cè),雙手更是捧起她的一雙玉手緊握著,然後才把一手緩緩移到她小腹中停留,“璇兒,等我回來!”
他已下定了決意,一切,也是該來個了斷的時候了。
爲了她,還有她腹中屬於他們的孩兒,他必須要那麼做!
“你還要去嗎?皇位,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
替她蓋好被後,他無聲地走向門,聽到聲音,腳步就頓了下來,轉(zhuǎn)過頭時,她已扯開了被子款款來到他面前,她攀上他雙臂,雙眸緊盯著看進他眼裡,見他未支聲,又問了一次:皇位就對你這麼重要,你要非坐上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