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雙估算著楚雲深回來的時間，早早的就走了老遠去接他。
她要把空間裡頭種的青菜都收割了，用來醃製泡菜。
但家裡頭還有別人在，她又不能空手拿出東西來。等會兒楚雲深回來的時候，她就把收割的青菜都放在馬車裡頭，佯裝是楚雲深在外面買回來的。
大冷天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邱雙等的無聊，就把楚雲深放在她這裡的東西拿出來看。
東西雖然放在她這裡，但是之前她並沒有拿出來看過，這一瞧才發現令牌上頭還寫著楚雲深的名字。
“大統領的令牌？”邱雙狐疑：“這令牌還有用嗎？”
楚雲深都回家了，應該是被革職了。
這個楚雲深之前沒有跟她說過，不過邱雙也沒有多想，本能的覺得是被革職了纔會回家。
令牌她沒有多看，把令牌塞進空間，又把楚雲深的玄鐵槍頭拿出來看。
她記得，當時她發現這兩樣東西的時候，他更加緊張的是這把槍頭。
槍頭還是黝黑髮亮，一使勁兒能把大拇指粗細的木枝瞬間削斷。
“好鋒利。”邱雙忍不住讚歎，便是瑞士軍刀也不過這種效果。
邱雙就坐在路邊拿著一把槍頭反覆看，可是瞧了好久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
“也不知道現在到哪兒了。”邱雙望著前方嘆息，要是有手機就好了，可以打個電話問一問。
實在是太無聊了，邱雙在系統裡頭買了五斤核桃出來，用楚雲深的槍頭一邊砸核桃一邊等。
【親愛噠，你最近都特別懶耶。】
小精靈忽然說話。
邱雙對它的聲音已經不陌生了，淡淡的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你留著八百多的功德，既不給我升級，也不擴展空間，存著做什麼？】
“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啊。”
【比如？】
“比如仇家尋上門的時候，買槍支炸藥。”
小精靈沉默了片刻：【系統升到下一級，最高功德上限可以增加一百。】
【像是你傳授縫合術這一點，所造福的人對應的功德遠不止一千，但是因爲上限限制，所以獲得的功德只有一千。】
這個邱雙知道，她不在意這個。
“系統寶寶，你是不是很想升級啊？”邱雙心頭打著壞主意。
這麼久系統從來就沒有主動跟她說過話，這次居然主動開口叫她升級系統。
系統無語，無話可說。
“你既然想升級，那就自己升唄。”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升級？】系統當即反問。
“想套路我？窗戶都沒有。我要是同意了，你是不是就立即消耗我好不容易存起來的功德給自己升級了？”
【規定就是這樣，你想要我給你好處，是不行的。】
邱雙一邊砸核桃，一邊悠哉的說道：“比如給我五瓶紫藥水、三升量的碘酒、一百升量酒精、兩百斤大米來賄賂我，我就給你升級，這也不行？”
【……】
【我現在就賄賂你。】
“這才乖嘛。”邱雙笑瞇瞇的，感覺到這些東西都已經放到了她的天地空間，又說道：“再給我幾個儲物箱唄。”
【……貪得無厭的女人，很討厭。】
“是的，我就是那種討人厭的女人。就衝著你這麼瞭解我，我還要一臺顯微鏡、五倍放大鏡三個、悠悠球三個、芭比娃娃一套、遙控小汽車兩套……”邱雙隨之又說了一堆兒童玩具。
系統如果有牙的話，得氣的咬牙切齒了。它處於被動，再不願意也老實的把東西都給她了。
“這才乖嘛，你說你一開始好好跟我說不就成了嗎？”誰叫它開口就奚落她懶。
系統升級需要五百功德，邱雙看著忽然減少的功德，還是有點肉疼的。不過答都答應了，再肉疼也得升級啊。
是否確認消耗五百功德給系統升級？
邱雙腦中跳出這段話。
邱雙腦中回答：“是的。”
系統開始升級……
忽然有股類似電流的東西在邱雙身體亂竄，除了輕微的不適，沒有別的感覺。
系統升級完成……
邱雙都做好迎接可能會來的痛苦，居然這麼簡單就升級完成了。
邱雙沒有管系統，拿著槍頭繼續砸核桃，就聽見系統的聲音機械的開口：【系統升級，開啓新功能。】
“升級了還有新的功能？”
系統沒有搭理她，繼續說道：
【開啓儲物空間，所需五百功德。】
【開啓診斷功能，所需一千功德。】
邱雙聽著，心裡想，儲物空間？跟天地空間有什麼區別嗎？
天地空間也可以用來存放東西啊。
診斷功能是什麼鬼？怎麼那麼貴？
“你跟我詳細介紹一下這兩個功能。”
系統沉默了會兒，恢復了它欠揍的語調：【啥功能？】
邱雙無語凌噎：“剛纔你自己說的啊，系統升級開啓新功能。”
【額……你開啓了不就知道了。剛剛升級，我要休息一下，再見。】
“別……喂！喂！你給我說清楚啊！”
系統又特喵失聯了。
邱雙蹙著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升級系統，以系統賄賂她的情況來看，邱雙當時覺得系統本身對系統的貨物有用一定程度的支配權利。
可是細想之後就覺得有一點奇怪。
系統只是一堆智能數據而已。
雖然邱雙不懂這些，但是她也知道，程序就是程序，不管多人性化，都和活著的生命不一樣。
所以她不懂的是，爲什麼設定程序的人會給系統一定程度的支配貨物的權利呢？
系統本身又不需要這些貨物，貨物都是成爲宿主的人用的。這個設定根本沒有必要啊。
邱雙腦中瞬間冒出一個大膽的假設——一直以來跟她對話、陪她聊天的，是一個活人的靈魂！
她自己都被這個想法給嚇的倒抽一口涼氣。
或許，小精靈是小精靈，系統是系統。小精靈，只是系統的管理者？
邱雙沒有渠道驗證她的猜測，在她繼續往深處想的時候，忽然發現手中的槍頭有點不對勁。
對冷兵器稍微瞭解點的應該都清楚，古時候的士兵的長槍，分爲槍頭和槍棍。把槍頭插在棍子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所以兩者之間，是有銜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