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黃尚,今年二十四歲,沒有女朋友,還是處男一個。
然後,老子突然失身了。
而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了。
我的老家在廣東九嶺村,九月初九是村裡鍾神婆的百歲生日,老村長讓我回去喝酒。
其實我不想回去的,作爲村裡唯一的大學(xué)生,卻仍然一事無成,回去實在很難看。
但是鍾神婆從小對我極好,她老人家過百歲生日,我不回去說不過去。
只能領(lǐng)了可憐兮兮的存款,整了點禮品回到九嶺村。
別看我們九嶺村小,但是風(fēng)水卻好到不行,初中沒有畢業(yè)就出去闖世界的同齡人中,出了不少大老闆。
各個都開著大奔,帶著小蜜,衣錦還鄉(xiāng)。
就我穿著打折黑色運動服,坐著三輪車風(fēng)塵僕僕的趕回了村子。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大學(xué)生黃尚嘛,您也回來給鍾神婆祝壽啦。”
說話的是個戴著金項鍊的胖子,名叫張德貴。
張德貴因爲小時候讀書差又調(diào)皮,他爹每次揍她,都會念叨著向我學(xué)習(xí)。
就連他暗戀的村花李雙雙也都喜歡我,所以他從小就對我充滿怨念。
但自從他出去搞了個建築工地發(fā)財以後,鼻孔都是朝天的,現(xiàn)在見到我自然少不了冷嘲諷刺。
我懶得理他,湊到老得連耳朵都不好使的鐘神婆耳邊,大聲的說道:“阿婆,我給你您拜壽了,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鍾神婆滿臉的褶子笑開了花,說道:“黃尚,您回來就好,她等您好久了。”
我以爲鍾神婆說的那個‘她’,是村裡的小夥伴,也沒有在意,就只是點點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德貴聯(lián)合一羣壯小夥把我灌成了死狗。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他們把我擡了起來,竟然往山後的墳地走去了。
“哈,等黃尚這臭小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墳地裡面,估計會嚇尿吧。”
張德貴得意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尼瑪?shù)乃琅肿樱彀牙献臃畔聛怼?
我很想大吼大叫,但是酒精讓我身子沉得連根指頭都動不了。
“我看把這小子扔這行了。”張德貴隨便指了一塊墳地說道。
衆(zhòng)人就把我扔到地上,嘻嘻哈哈笑著離開了。
我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陣陣陰風(fēng)颳了過來。
接著好像有無數(shù)雙冰冷的手把我扶了起來,還往我身上、頭上套了什麼東西,沉得讓我差點擡不起頭了。
然後我被扶到了一個貼著囍字的宮殿,紅色的大蠟燭高高點起,到處都是金碧輝煌,比電視劇裡面的皇宮還要華麗。
一個身著精美華麗的鳳冠霞帔,胸前戴著一串南珠項鍊的古代女子,坐在紅色喜牀上,對著我柔柔的喊了聲,“夫君。”
我忍不住走過去撩起了那女子的鳳冠,然後就愣在了原地。
我終於知道。
啥叫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啥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唉呀媽呀!
這個女子簡直美到讓詞語變得蒼白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種淡淡的幽香,不是那種香水味,也不是花香味,總是非常的淡雅清幽,甜美難言。
然後我很可恥的硬了,全身的獸血都在沸騰,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按倒,然後這樣那樣。
大美女彷彿看出了我的想法,突然一笑,妖冶而又冰冷,魅惑而誘人,然後朝我勾了勾手指頭,“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嘛~”
後面那兩個字,是用鼻音發(fā)出的,真的是媚到不行。
哇嗚!
我頓時不能忍了,撲到,必須撲到。
我抱著大美女翻滾到了牀上,過程很愉快。
我表示,是時候找個女朋友享受一下了。
等我醒來以後,差點沒有嚇尿。
我躺在一處空蕩蕩的墳地裡面,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紅紙做的新郎官服,胸口的大紅紙花簡直惟妙惟肖。
我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下了山,雖然很想立刻揍死張德貴這死胖子,但恐懼還是讓我選擇先去找鍾神婆問個明白。
“黃尚,您見到她了吧。”沒想到鍾神婆一見我就開口問道。
“婆婆,難道您認得她?”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昨晚遇到的豔鬼,竟然還和婆婆是熟人。
難道婆婆看我還是可憐的處男之身,特意招了個豔鬼給我爽一爽?
呸呸呸!
我再飢渴,也不能送給豔鬼採補吧。
“黃尚,既然您已經(jīng)見到公主,那奴婢就可以把龍血玉還給您了。”
婆婆往我手裡塞了一樣?xùn)|西,我低頭一看手上的東西,竟然是塊拇指頭大小的血玉。
光澤潤滑,但內(nèi)裡卻沁著一縷縷的暗紅,看著就不像凡品。
“婆婆,你給我這東西幹嘛?”
“黃尚,這原本就是您的東西,您一定要收好了,不要被那些惡人搶走。”
“黃尚,以後的路就靠您一個人走了,所幸還有公主庇護,奴婢才能安心離去。”
“婆婆,您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頭霧水,什麼公主、奴婢?
莫非婆婆莫年紀大了,腦子開始抽抽了。
“黃尚,奴婢在陰曹地府,一定會保佑您一家早日團圓的。”
婆婆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婆婆,婆婆?”
我頓時覺得不妙,顫抖的把手放在婆婆鼻子下面,卻發(fā)現(xiàn)婆婆已經(jīng)沒了氣息。
結(jié)果壽宴的桌椅還沒有來得及撤走,便又擺上了白宴。
婆婆下葬後,我便開始整理她的遺物。
婆婆做了大半輩子的神婆,留下的都是一些黃紙硃砂等驅(qū)邪的東西。
我還在她的牀頭櫃裡面發(fā)現(xiàn)了一本書,小時候經(jīng)常見婆婆擺弄,但是她從來不讓我碰。
打開一看,裡面的頁面很柔軟,不知道是什麼皮做成的。
上面的毛筆字蒼勁有力,分爲上下兩冊。
上冊乃是風(fēng)水之術(shù),下冊則是道家法術(shù)。
我一下就看得入迷了,其實我小時候也跟著婆婆學(xué)過一些道法,但是後來我考上大學(xué)被科學(xué)洗禮以後,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了。
現(xiàn)在看來,卻是無比的懷念。
爲了留作念想,我把這些個黃紙和硃砂連帶那本書都收了起來。
回城的最後一班大巴車是晚上八點,到市裡就是十點。
旅客不多,我選了個靠後的位置,就瞇著眼睛昏昏沉沉的睡著。
吱!
大巴猛地剎車,把我震醒了,原來是有半路客上車了。
媽蛋,這些個巴士爲了掙錢,一路走一路停,真夠賤的。
我不爽的睜開眼睛,差點嚇得停止了心跳。
只見我旁邊的玻璃窗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張女人的臉孔,那翻白的雙瞳正直直的盯著我看。
但是我一眨眼又不見了。
“帥哥,我可以坐這?”接著,一個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地彈跳起來,腦袋撞到貨架,痛得我眼淚差點飈出來。
“嘻嘻,你幹嘛那麼激動。”
一個下巴尖尖,眼角有顆淚痣,穿著白色連衣裙,手上戴著一串粉水晶的小美女正捂著嘴笑。
“呵呵,看見美女,當然激動了。”我連忙站直身體,開始放電。
畢竟車廂這麼多空位,她非要坐我旁邊,意思不言而喻。
不是我自誇,長得是有些小帥,可是女人緣卻很差,甚至還得了個渣男的外號。
我不就是經(jīng)常會喊錯女生名字,約了看電影卻記錯日子。
發(fā)表白短信,卻發(fā)錯到女主閨蜜手機……
我發(fā)誓,我真不是故意,我只是緊張而已。
只可惜女生們都不相信,公認我是玩弄女性,腳踏N條船的渣男。
可憐我一小處男,被喊一聲渣男,真不敢應(yīng)。
不過現(xiàn)在我有種時來運轉(zhuǎn)的感覺,這個小美女明顯是對我有意思。
“帥哥,你也是回T市?”
“對啊,你也是,好巧。”
在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廢話討論以後……
我和她齊齊進入了某賓館的套間,然後她在浴室裡面洗澡,我則看著抽屜裡面的杜蕾斯在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