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邵霆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發(fā)火,凌歡一臉詫異的瞪著他,頓時目瞪口呆。
不等她回過神來。
慕邵霆猛地向前一傾身,手肘撐在桌面上,伸手鉗住她的下頜,怒視著她的雙眸裡燃著熊熊烈焰,“小丫頭,你告訴葉紫蘇,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離婚這兩個字,在她的人生的字典裡,我說有就有,我說沒有,就沒有!”
“你……你認識我?”聞言,凌歡無法淡定了,伸手猛地拍開他的手,站起身,倒退了一步。
“我要是不認識你,還能容忍你在我的辦公室裡胡言亂語,我早就把你從窗戶裡扔出去了。”
慕邵霆低聲嗤笑,猛吸了一口煙,將指間的菸蒂狠狠的掐滅在菸灰缸裡,昂藏的身軀向後仰躺在座椅裡,擡手,輕叩著袖口的鈕釦,然後,雙手交疊在腹部,這才擡起眼眸,望著她。
男人一系列的動作從容而優(yōu)雅,從容中透著尊貴,優(yōu)雅中又不失一份凜然,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以至於,下一秒,凌歡突然產(chǎn)生一種不想幫葉紫蘇的衝動。
這樣的男人,哪怕是沒有感情,任何一個女人站在他的身邊,也能在瞬間被渲染上一層奪人眼目的光環(huán),而她爲何非得唯恐躲閃不及呢?
凌歡糾結(jié)了,有點摸不著頭緒。
慕邵霆勾脣冷笑,語氣涼薄,“我給你雙倍的價錢,不管你用任何的理由,讓她馬上打消這個念頭,否則,下一次,要是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後果自負!”
說完,他很不耐煩的擡腕看看錶,恰好這時,敲門聲響起。
倆人同時循聲望去。
雷鳴帆推門而入,身後緊跟著袁明愷,沈徹,看這情形不用問,剛剛一定是三人在一起,接到電話,知道這邊的大少爺又鬧脾氣,估計是跟來勸架的。
看到雷鳴帆,凌歡有點懵了,大腦頓時當機,“表……表哥?”
剛剛……慕邵霆就是給她表哥打的電話?還一口叫著什麼大哥?
貌似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耶。
雷鳴帆一臉錯愕的盯著凌歡看了幾秒,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面色一沉,還不等他開口訓斥。
凌歡的小臉一垮,上前一步摟住雷鳴帆
的手臂,眼淚簌簌而下,“表哥,我受傷了,我頭暈,估計是被砸成腦震盪了。”
“啊?”緊跟在雷鳴帆身後的袁明愷和沈徹同時一聲驚呼,隨後,不可置信的望向座椅裡沉默不語的男人。
什麼情況?
四爺居然在他的辦公室裡動手打女人?
被凌歡一哭,雷鳴帆涌到嘴邊的斥責的話,又咽了回去,低頭看到她額頭一塊紅腫的包,探尋的目光看向默不作聲的慕邵霆。
同時,等待答案的還有袁明愷和沈徹,但是,打死他們也不信,慕邵霆會動手打老大的表妹啊。
座椅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滿臉好奇的三人,擡手,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
沈徹順著他的手指一看,伸手把桌上的文件抓在手中,閃向一側(cè),“離婚協(xié)議書?”唸完,一臉詫異地盯著慕邵霆問道:“誰……誰離婚?”
“嗯?”雷鳴帆跟袁明愷湊上前一看,也一下怔住了,偏頭,紛紛看著慕邵霆。
慕邵霆深吸一口氣,擡手指了指凌歡,“問她!”
聞言,三人同時看向凌歡,最沉不住氣的沈徹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表妹啊,你堂堂一個金牌大律師,是不是最近幫人打離婚官司打上癮了,居然打到自己人的頭上來了,萬幸四哥認識你啊,要不然,你早被扔出窗外了。”
袁明愷一把推開沈徹,拉過凌歡,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擡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嘶……”凌歡吃痛的倒吸一口氣,不服氣的翻個白眼,“疼死啦。”
“還知道疼,那就沒傻,四弟的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呢?紫蘇找你你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湊熱鬧,你是不是都盼著人人都鬧騰著離婚……”
不等遠明愷的話說完,愛八卦的沈徹又湊上前,“哎,表妹,你趕快的說說,四嫂爲什麼要離婚啊?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吃撐了,來來來。”說著把凌歡拽到辦公桌前。
指著一臉陰沉的慕邵霆說道:“你好好看看,四哥氣質(zhì)高貴,風度翩翩,氣勢凌人,古往今來無與倫比的人中龍鳳,家世顯赫,貌似潘安,放在當今世界那就是羨煞衆(zhòng)生的極品男啊,你倒是說說,他哪一點配不上四嫂了,怎麼就頭腦發(fā)熱的給四哥下了一張戰(zhàn)書啊”
“閉嘴
!”慕邵霆滿臉黑線地瞪了沈徹一眼,冷聲喝斥。
聽到沈徹說評書般的一番話,凌歡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轉(zhuǎn)身坐到一旁的沙發(fā)裡,輕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我終於想明白蘇蘇爲什麼要離婚了?”
“嗯?”房間內(nèi)的男人的目光倐地齊刷刷地射在凌歡的身上。
房間裡一片寂靜。
凌歡擡眸掃了一眼紛紛伸著脖子等答案的男人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心裡暗自得意,臉上佯裝一片愁容,“嗯,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蘇蘇爲什麼非離不可……”
“哎喲,表妹,你想急死大家嗎?趕緊說啊?”沈徹亟不可待的湊到她的身旁,連連催促。
“好吧,我說,但是,我事先聲明哈,中聽,你們就聽,不中聽,就當我沒說,我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看這件事的……”
“說!”這次,不光沈徹沉不住氣了,其他的三位幾乎異口同聲催促。
“是慕總太完美了,完美的幾乎人神共憤,當然,對於,豪門名媛和名門千金們來說,能嫁一個這樣的男人那就是一種無比的榮耀。
但是,蘇蘇不一樣,她出身一般,從小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裡,她渴望的婚姻不是大富大貴,而是一個讓她有安全感的港灣。
愛情對於男人來說就是身外之物,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整個生命,而她跟慕總的閃婚就是一場賭局,她輸不起,所以,不敢跟你賭!”
沈徹一臉不屑,冷嗤一聲,“表妹,你這簡直就是謬論,男人沒錢你們看不上眼,太完美又壓力大,你們女人的大腦究竟都是什麼構(gòu)造?怎麼橫豎都是男人的錯了。”
“愛聽不聽,好吧,我不管了,以後,蘇蘇愛找誰找誰吧,我不插手了總行了吧,各位大爺,拜了個拜。”凌歡站起身,拎包走人。
走出房間後,又倒退一步,探進頭來,從包裡掏出那個打火機,衝著沉默不語的慕邵霆晃了晃,“多謝慕總賞賜的禮物,你這個打火機怎麼也得一萬多塊吧,我回去剛好跟蘇蘇兌換醫(yī)藥費去,哎呦,我的頭啊又開始疼了。”
話音落下,一臉得意的笑著衝進電梯。
緊跟著身後又響起沈徹的警告聲,“小丫頭片子,你要是敢火上澆油,我立馬讓你改行去幹婚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