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重新開始。

“給我十分鐘，我先回去換套衣服。”沐小簡關上蘇宇哲正要打開的車門，往公寓走去。

蘇宇哲點點頭，在餐館門前的座位前坐下。

十分鐘時間不到，沐小簡已經換好衣服過來。

今天的沐小簡穿了件微寬的白T恤，加上些許緊身的九分牛仔褲。又因爲直趕過來，臉頰也熱得微微泛紅。

蘇宇哲輕笑，用手擦掉沐小簡臉上的汗。

沐小簡尷尬的別過頭，開了車門進去。

“想去哪裡玩麼。”蘇宇哲收回手，坐回主駕駛。

“要說什麼直說，我下午還有事。”

她訂了四點半的機票，也就是三點，她就該拿行李去機場了。

“你跟我，一點想說的都沒有麼？”蘇宇哲垂下眼眸，發動了車子往公路開去。

他想都沒想過，他跟沐小簡，有一天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你是要我恭喜你回來了還是要聽這幾年我過得怎樣。”

蘇宇哲蹙眉，愣了好一會。

他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五年前是他害她回國，她對他的冷淡，理所當然。

“那，你這幾年過得怎樣。”

“自由多了。沒人管沒人問，和老師頂嘴都不用捱打還是關禁閉的。”沐小簡咧牙，繼而轉過頭恢復冷臉。

沒人管沒人問，就算她做的再出格，除了沐瑾言和季晨溪會說她和她生氣，就像個孤兒一樣無人問津。

她從難過到無所謂，這些，她早已經應付自如。

“小簡，對不起。”他欠她一句對不起，哪怕她根本不屑於他的道歉。

“我沒興趣坐在這聽你的對不起。”

“你就這麼討厭我？”

“嗯。你們倆兄妹，我討厭至極。”沐小簡側過頭，看向蘇宇哲。“可是那又怎樣，我討厭你們，你們就能遠離我的生活麼？”

跑車裡一下子陷入沉默，沐小簡輕笑，伸手去拉車門。“我沒那麼任性，想幹嘛就幹嘛。對吧，未婚夫。”

她跟他的關係，總歸不能改變。

就算她有多任性，明年她的成年生日會，照樣得乖乖回去訂婚。

“小簡，我們重新開始。”蘇宇哲先一步鎖住車門，拉住沐小簡的手。

沐小簡哭笑不得，咬牙看向車窗外。

重新開始，他連挽回，都是這種命令的口吻。

“我們都有婚約了，需要這麼矯情麼。”

“小簡……”

“蘇宇哲。”沐小簡揪住蘇宇哲的衣領，滿臉的怒氣。“把我趕走遠離我喜歡的地方，你做到了。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看著我變得落魄不堪，在所有人面前一副狼狽的樣子，這不就是你們蘇家兩兄妹想要的麼。”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重新開始。打算像小時候那樣，把我寵上天，然後一天之內把我毀得像個傻逼一樣四處受人嘲笑的跳樑小醜麼。蘇宇哲，你們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沐小簡皺緊了眉，不顧車外在看著的幾人。

“蘇宇哲，訂婚還是離開，我都妥協了，我要怎樣，你才滿意。”

他們害的她回國，她妥協。他們逼得她出國，她收拾東西就走。

她討厭這樣的妥協，可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