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ID,悲喜的佛,門派,少林,等級,六十,武器,袈裟,技能,羅漢掌、婆羅密掌、袈裟伏魔功,職務(wù),幫會鐵血英雄盟副幫主,打鬥經(jīng)驗豐富,遊戲模式,死亡模式。任務(wù)要求:三日內(nèi),殺死既可,方式不限。”
對照著這份資料,我看了下面前不遠處正在和人爭鬥的這個和尚,不禁苦笑,黑暗左手果然沒有和我開玩笑,這給我找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貨色。
現(xiàn)在他們正在和一方玩家對持從人數(shù)上來看,他們這邊三十多人而對方只有不到十個人;從氣勢上看他們這邊都是鼓譟著要羣P的人,而那邊的人只是面紅耳赤的在爭持;從人員的配製上看,對方有三個女孩明顯不是戰(zhàn)鬥人員,而他們這邊完全是一羣大男人。
這根本就不用打,勝負(fù)已分。
也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所以他們還沒有動手,只是將那邊的人圍起來了。兩邊的人都在爭吵著,而被圍住的那十來個人明顯底氣不足,只有兩女一男還在辯論著什麼,可看著這情形,他們也有點害怕。
唉,女生倒還情有可原了,一個大男人,掛就掛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見這麼多人,那個目標(biāo)和尚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就是要殺他的人。於是就湊了過去,慢慢的我也從旁邊和爭吵的口中知道他們在吵什麼。原來還是老掉牙的搶怪問題。
悲喜的佛他們大概在山中圈了好大一塊練級的勝地,但是因爲(wèi)有幾人回去買藥了,剩下的人就照顧不過來了。而這時這個小隊伍見縫插針的擠了進來,從虎口奪了點食。悲喜的佛因爲(wèi)隊員沒回來,也就沒理他們。可等隊員回來後讓他們讓位置時卻發(fā)生了意外,那幾個人竟然不同意。於是雙方就吵了起來,聽旁邊的人說,這麼久還沒打起來的原因是,那悲喜的佛還挺有點大男人做派,玩遊戲也不和女的打架。
但是女人這種動物的確偏執(zhí)的可怕,明知道和他們打起來這邊掛的一個也拉不下,可就是不願意走。
“這樣吧,我這人不和女人打架,你們派一個男人出來和我決鬥一次,勝的人留,輸?shù)娜俗撸‘?dāng)然,”他冷笑一下,“決鬥的方式可是生死模式的。”
圍觀的人大聲叫好,而圈子裡幾個男人的臉?biāo)查g變了,顯然這關(guān)乎著他們的面子。這一刻,他們突然十分爲(wèi)難,是面子重要還是等級重要?悲喜的佛的能力他們剛纔可看見了,同樣的怪物,他們二對一都很吃力,而人家一打一還很輕鬆。
這很明顯,上去就要當(dāng)炮灰了,於是幾個人都互相看著不出聲,生怕被推到自己身上。
“你們誰上去啊,難道就這麼害怕不成?”
其中一個女子生氣的連聊天模式都沒調(diào)過來,而聽見的人都是轟然大笑。悲喜的佛也露出了鄙視的神色,尤其是看那幾個男的時候,更是滿臉的不屑。
和他的目光一對視,被圍住的那幾個男的更是將頭偏了過去。
“我說露露啊……呵呵,我剛纔聽見他們這麼喊你……如果和你組隊的這幾個男的沒骨氣的話,我喊我一個女網(wǎng)友過來和你打一場吧,不過有個條件,你在這遊戲裡跟我一起玩三天怎麼樣?我發(fā)現(xiàn)我有點喜歡你了。”
大家大笑,而那個叫露露的女孩大喊一聲“你去死”,然後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對自己的隊友說:“我算是瞎了眼了,跟你們這麼幾個垃圾組野隊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辦法,不知道成不成,但仍然是飛快的擠進去,邊走邊說:“露露,你別怕,那個大和尚的挑戰(zhàn)我給你接下來。”
同時給她發(fā)了個密過去:“我?guī)湍悖灰魏我蟆!?
她的眼光在我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後看著悲喜的佛說:“這個是我朋友,剛來的,他和你打行不行?”
悲喜的佛看著,似乎在揣測我什麼目的。
我對著他,用略帶譏諷的口氣說:“堂堂的副幫主,欺負(fù)一個女孩,還要連臉麼?”當(dāng)然我知道我是在顛倒黑白,可是能刺激的他和我單條,那麼說上幾句惡話也就不算什麼了。我又不是騎士,不用那麼虛僞。要我刺殺他,他身邊的人那麼多,即使成功我也得掉層皮。而單條,我的把握就大了許多——而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我仍然掉層皮罷了。
“哈哈,今天終於碰到件好玩的事了,竟然沒想到還能碰到這古老的英雄救美的橋段。只是如果你是英雄了,那我是什麼?而我堅決不當(dāng)惡霸的,那麼就用手中的武器來說話吧!不過,”他笑著看了我們一眼,說,“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朋友,我要知道你真實的ID,我的ID叫悲喜的佛,你把你在遊戲中的ID顯示用截圖發(fā)給我。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那麼不得已,我們只好混戰(zhàn)了。我不殺女人,我後面可是有幾個兄弟很樂意對美女動手動腳的哦。”
媽的,果然是狡猾大大的!
想了下,我還是將自己的ID截圖給他發(fā)了過去。
“影舞?久仰大名啊!看來我今天是難得活著回去了。”他轉(zhuǎn)頭對自己身後的人說,“不論我和他的單條結(jié)果怎麼樣,你們都不用爲(wèi)難那幾個女的了。”
聽了他的話,他身後的人露出明白的意思,而我則爲(wèi)那幾個男的悲哀。
露露看來還不知道和她一起的男的必死無疑了,只是對我感激的說:“謝謝你,你叫什麼,我能加你好友不?”
我尷尬的對悲喜的佛的一笑,謊言被當(dāng)面揭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還好他並不在意,說:“打完了,你們再卿卿我我吧!”說完他當(dāng)先向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