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重要。我倒是覺得打完這一仗,我能不能回家纔是大事。”沈旭之問道。
“帶著蘭明珠,謝稚彤,阿瑾,和那些亂七八糟的藤女一起回家?”九尾天瀾白狐似笑非笑,嘲笑著沈旭之,“真要是回去了,趕上嚴(yán)打,判你個(gè)流氓罪拉出去就打靶了。就算是你天雷勾地火淬鍊的身子,能扛得住子彈,用導(dǎo)彈也把你轟成渣。這叫什麼來著?對,把你個(gè)狗日的專政了!”
“切。”沈旭之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哪那麼多流氓,小爺我要是能回去,一定好好上學(xué),好好讀書,省得總被你埋汰成文盲。然後畢業(yè)後找個(gè)醫(yī)院,安安心心的上班,家裡一窩媳婦,生上十幾個(gè)娃。”
“扯臊,計(jì)劃生育辦公室的人早就把你吊起來打了。”九尾天瀾白狐鄙夷的看著沈旭之,嗤笑道:“人嘛,在哪都一樣,有權(quán)有勢,就有特權(quán)。你想要當(dāng)老百姓還做一些根本就不是老百姓做的事情,這麼多年了,你的腦子裡面都想什麼呢。”
沈旭之惱羞成怒的瞪了九尾天瀾白狐一眼,雖然知道老狐貍說的都是實(shí)話,卻梗著脖子不肯承認(rèn):“了不起小爺我回去當(dāng)官去。”
“當(dāng)官你也是被人拍豔照的料子,你一腦子都是肌肉,什麼時(shí)候能想想事情。話說回來,你要是去當(dāng)官,記得你那17.2G留下來給我看看。我把生平所學(xué)都交給你了,尤其是牀第之術(shù)。說你用太極打遍天下無敵手,我還是不相信,不過在牀第之間,老子我就不信還有什麼女人能經(jīng)得起你的鞭撻。到時(shí)候你就是海淀銀槍小霸王,有那李家的雜種什麼事兒?”
“老狐貍啊,真的會那麼厲害?”沈旭之忽閃著大眼睛,鐵血少年聊起黃段子來,也變得萌了。
“當(dāng)然,我老人家是誰。”
沈旭之忽然狗臉一翻,轉(zhuǎn)口罵道:“誰說的。小爺我就是不願(yuàn)意想。你他媽的都佈局了這麼多年。還什麼都不肯說,藏著掖著,說出去也不怕丟人,最後還是得拼命。”沈旭之罵道。
九尾天瀾白狐不急不慌的說:“山人自有妙計(jì)。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出去之後讓窮奇變成長槍。帶著袍子、老樹和鞠文趕緊上山吧。真能活著下來。我老人家還要把本錢撈回來呢。”
沈旭之面色有些古怪,看著九尾天瀾白狐,像是要說什麼。又有些不好意思。
九尾天瀾白狐多鬼啊,看沈旭之一臉yín賤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一邊收拾著翡翠麻將,一邊說道:“謝稚彤去佈置陣法了,你要是能活著下來,就能看見。要是死在山上,她佈置好的陣法就直接把神山直接送上天去,也算是給你報(bào)了一箭之仇。”
沈旭之心裡罵了一句,老狐貍這是怎麼了,一說上神山就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不見就不見吧,徒亂心神而已。
“你們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該歇著就歇著,別一會打架的時(shí)候手腳都軟了。”沈旭之站起身,隨手敲打了一下識海池塘邊老榕樹視若珍寶的種子種出來的小樹,問道:“這傢伙有用沒有?”
“有點(diǎn)用處,可惜沒什麼時(shí)間了。”九尾天瀾白狐有些遺憾的說。
少年郎一聽沒什麼用處,踢了小樹一腳,振起識海池塘裡許多漣漪。
“要是再有個(gè)二三十年,有雙系妖石滋養(yǎng),再加上我老人家的手段,你的天地元?dú)饪梢杂弥唤摺O胍幌耄拇_有點(diǎn)可惜了。”九尾天瀾白狐說道:“不過不是還有以後呢嘛,急什麼。”
“操!聽你說話,我以爲(wèi)過了今天就沒以後了呢。”沈旭之笑罵道,攏了攏身上的黑衣黑氅,出了識海。
看著少年郎的背影淡去,昊叔抽著煙,沒有剛纔滿面紅光的樣子。一臉皺紋像是鞠文一樣如山如壑說不出的愁苦,啪嗒這手裡的煙,燒到手指都沒注意。
“老狐貍,這次是不是很兇險(xiǎn)?”昊叔手中閃起一道火光,把最後一點(diǎn)菸蒂化成飛灰,心不在焉的問道。
九尾天瀾白狐盤膝在自己的茅屋門口坐著,看著識海池塘裡面的影子,半晌後悠悠說道:“哪有什麼兇險(xiǎn),上山,把神殿拆平,下山。”
“狗屁!”昊叔聽九尾天瀾白狐這麼說,跳起來罵道:“你這狗日的肚子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要是這麼簡單你早都上山了,還能在神山附近種樹種了一年!”
“老子我願(yuàn)意!”九尾天瀾白狐眼皮都不擡一下,不鹹不淡的說。
昊叔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耍無賴的老狐貍,想要說什麼,動了兩下嘴,還是忍住了。小魔鳳凰早已經(jīng)回到茅屋裡,那隻女鬼赤著腳,在識海池塘裡打著水花,自己玩的很是開心。剛剛還一片喧囂吵鬧的識海池塘陷入一片尷尬的靜寂之中,讓人難以適應(yīng)。
過了一會,九尾天瀾白狐說道:“其實(shí)我就是看不穿那片迷霧,知道肯定有什麼大能在背後動手動腳。不是神殿那女人,難道是於若愚?或者……”
“或者是誰?”昊叔見老狐貍說話又說了一半,追問到。
“我哪知道。”九尾天瀾白狐專心致志的看著池塘中的倒影,又過了半晌,悠然說道:“美麗這個(gè)形容詞啊,真是天生爲(wèi)我準(zhǔn)備的。不管怎麼看,都無法討厭自己。”
那隻女鬼自己正玩得高興,忽然聽見九尾天瀾白狐自言自語的話,腳上用的力量一下子沒控制好,險(xiǎn)險(xiǎn)栽入識海池塘裡。昊叔正在想著什麼,被九尾天瀾白狐這段話驚的一臉皺紋像是菊花盛開了一樣。
“老狐貍,咳咳,不帶你這麼噁心人的。”昊叔無奈的說道。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美。”九尾天瀾白狐像是花樣美男一樣挽了挽髮梢,像是青春少年一樣對著識海池塘吹了口氣。漣漪播散,原本清晰的倒影散成一團(tuán)。
“我出去跟旭之上山,你們歇一歇吧。”九尾天瀾白狐剛剛明顯是在開玩笑,雖然生澀了一些,卻讓尷尬緊張的氣氛消弭了不少。
這一戰(zhàn),真的要血流成河了吧。
天樞院中軍大帳中沈旭之剛剛回神,還沒和羊皮袍子多膩歪一會,就感覺到背後紋刻一動,老狐貍隨即出現(xiàn)在身前。
“別膩歪了,走了走了。”九尾天瀾白狐說道。
“急什麼,小爺我好久都沒看見袍子了。不過話說能不能不帶袍子上山?”沈旭之問。不管手裡的羊皮袍子怎麼不願(yuàn),使勁把小傢伙塞到懷裡。
“袍子已經(jīng)八尾近九尾了,就是時(shí)日還短,還不能化形而已。妖族嘛,總是要在不斷的戰(zhàn)鬥之中成長的,想你這麼寵溺,就算是成了九尾天瀾白狐,又能怎樣?”老狐貍說:“各安天命,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什麼,人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
“好吧。”沈旭之無奈的說道,反正小狐貍狡猾的很,自從學(xué)會了隱身術(shù)後,每次打架都是先隱身,也沒什麼好操心的。
“走了走了。”九尾天瀾白狐隨腳一踢窮奇,道:“還不變身,作死嗎?”
窮奇雖然兇悍,卻不知怎地根本不敢在老狐貍面前耍威風(fēng),無奈的一聲低吼,把柴刀遞給沈旭之,身子迅速變化。一根厚重?zé)o比的長槍豎在沈旭之面前,不再像是沈旭之記憶之中的霸王長槍,簡單粗陋,就像是一根鐵棒子似的。窮奇幻化的長槍上雕琢了無數(shù)花紋,有的古樸,有的明豔,彷彿數(shù)不清的陣法不知九尾天瀾白狐是什麼時(shí)候弄到窮奇身上的。
“你去試煉之後,這傢伙又犯了毛病。我懶得跟他計(jì)較,就雕刻上陣法。”九尾天瀾白狐手指撫摸過窮奇幻化的長槍上的陣法,沈旭之感覺老狐貍在愛撫著窮奇,不由得一身惡寒。
拾起長槍,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輕重適合,稱手的很。少年郎心中滿意,還是老狐貍知心啊。想著,少年郎不由自主的把窮奇給忽視了,彷彿做了這麼多,都只是九尾天瀾白狐的功勞。
“這個(gè)你拿著。”九尾天瀾白狐遞給沈旭之一串項(xiàng)鍊。
“這是什麼?”沈旭之奇怪的仔細(xì)看著,老狐貍從來沒給過自己什麼裝備,今天這是怎麼了?
“妖石改造的,丙午四號房那幾個(gè)傢伙的確有點(diǎn)意思,我不過是給了一個(gè)思路,他們一年不到就做出了這東西。別看不起眼,每一個(gè)墜飾都是上百枚妖石融合而成,凝聚陣法,無論是容量還是回覆速度都要比普通的妖石大上很多。我算了一下,應(yīng)該可以彌補(bǔ)召喚草木皆兵的損耗。”九尾天瀾白狐道。
沈旭之一聽,連忙把項(xiàng)鍊帶上。雖然少年郎不習(xí)慣帶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不過想來還是小命要緊一些,好看不好看的,那都是精靈族想的事情,跟自己也沒什麼關(guān)係不是。小平頭,金鍊子,就是一副黑社會的模樣。
“還有什麼寶貝?”沈旭之得隴望蜀的問。
“哪那麼多寶貝。我已經(jīng)傳下令了,十日之後咱們要是還不下山的話,天樞院佈置下的大陣就會發(fā)動,炸了這狗日的神山。”九尾天瀾白狐一臉猙獰。全本小說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