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哭,只是燕窩掉進了眼睛裡。”
女傭低著頭,掩藏著憤怒的眼睛看向口袋的位置。
手機開著錄像,她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溫一寧的真面目!
“你這是在抱怨我把燕窩打翻了?”溫一寧心情煩躁,一巴掌就甩在了女傭的臉上,“賤人!”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這個意思!”
這一巴掌太過用力,女傭嘴角都泛起了血絲,火辣辣地疼,眼中都泛起了一層水霧。
啪啪啪!
溫一寧這一段時間被白蓮花小芽氣得夠嗆,此時一見到女傭哭,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直接在女傭臉上狠狠打了三個巴掌!
女傭被打得摔在地上,整個人剛好跌坐在摔碎的燕窩碗碎片上。
瓷片扎入掌心裡、大腿裡、屁股裡,疼得女傭齜牙咧嘴,但她此時已經(jīng)顧及補上這種疼痛了——
手機從她口袋裡摔出來了!
而且屏幕朝上!!!
女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爬到手機跟前,抓住了手機。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高跟鞋後跟上的疼讓她疼得瞬間鬆開了手機!
“你、居、然、錄、像?”
溫一寧看著手機上的人影,一字一句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她自認(rèn)對這個女傭很好了——剛穿沒幾次的衣服、剛用沒幾次的化妝品、剛買沒多久的名牌包包,她可都給了這個女傭了!
現(xiàn)在看來,她真是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
“小姐,什麼錄像?手機應(yīng)該是摔下來的時候自己開了……自己開了錄像,跟我……跟我沒關(guān)係啊!”
血液順著女傭的身體流出來,和灑在地上的燕窩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噁心又恐怖。
她雙手往後撐在地上,一張臉不知因爲(wèi)失血還是嚇得慘白,說話時都哆哆嗦嗦的。
溫一寧一高跟鞋蹬在她的臉上,擰巴了好幾次以後才鬆開,面色猙獰,“說,誰讓你錄像的?”
“這這真的是手機掉下來時自己打開的,跟我沒有……沒有關(guān)係啊!”
女傭知道她的心狠手辣,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打定了主意不能承認(rèn)!
“誰讓你錄的?”溫一寧一腳踹在她的心窩子,又把手機扔到地上,踩了個稀巴爛,漂亮臉蛋上滿是猙獰,“是不是那個叫小芽的?你跟她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嗚嗚嗚……小姐,是小芽小姐逼我這麼做的。她……她說我要是不這麼做,她就讓……讓大少爺把我給辭……辭退了!”
女傭腦子裡轉(zhuǎn)了個彎,掙扎著跪起來,滿是鮮血的兩隻手抓住她的雙腿,仰著臉跟只狗似的求饒速。
溫一寧嫌棄地踹開她,由於憤怒,大口喘著粗氣,鼻翼扇動得厲害,“我就知道,你這種下賤的人想不到這種有腦子的事情,就是她做出來的這種事情!”
她被氣到了,連連喘了好幾口氣才能接著說話,“從哥哥帶著她進門,我就知道她動機不純了!她就跟安雅一樣,只是想張開一雙腿讓男人幹就掙夠下半輩子的錢!她們兩個就是一類人!”
安雅,小芽,這兩個賤人她都不會放過的!
她不會讓她們兩個小婊子再這麼得意下去!
聽此,女傭嚇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小姐表裡不一,心都是黑的,但她沒想到小姐會說出來這麼低俗的話!!!
不行了,她一定要儘快報復(fù)小姐後離開,她不能再待在這個魔鬼一樣的人身邊!
“還在這裡傻愣著,你想流血死了,讓我被人告殺人罪嗎?”溫一寧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看哪兒覺得哪兒不順心。
女傭連忙手腳虛弱地爬起來,“我這就走!”
“我讓你就這麼走了?”溫一甯越來越覺得家裡這些女傭沒有眼力勁了,“你回去告訴那個小芽,讓她最好安分點,不然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好……好的。”
女傭看著已經(jīng)不像是個人的溫一寧,哆嗦著嘴角答應(yīng),趕緊跑出了房間。
“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女傭剛一出門,就碰到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溫母。
她身子一哆嗦,沒敢說實話,“我剛纔不小心摔倒了,剛好跌在碎瓷片碗上。”
“給我說實話!”
溫母看著她臉上的高跟鞋鞋印,心裡一陣陣發(fā)涼。
之前小芽就跟她隱晦地說過了,說寧寧最近動手有些過於粗暴,她還半信半疑,可現(xiàn)在一看……
女傭失血過多,頭重腳輕,此時再被她這麼警告性地一看,只覺得手腳如同死人一般冰涼,“小姐打碎了燕窩,然後把我推倒了。”
“還在你臉上踹了?”
說這句話時,溫母聲音都在打哆嗦。
當(dāng)看到女傭點頭時,她感覺眼前的天都黑了!
這個女兒養(yǎng)成了這個樣子,萬一寧寧到時候知道了她不是溫家的孩子,會不會做傷害溫家的事情?
不,她不敢再想了……
“夫人,我得趕緊去找醫(yī)生了。”
女傭好怕自己就這麼死掉,她沒看到溫母難看又絕望的神色,只是看著身上源源不斷流淌的鮮血,心裡愈發(fā)焦躁。
聽溫母嗯了一聲,她連告別的話都來不及,緩慢卻又以她最快地速度朝樓下走去。
溫母看著緊閉的房門,眸中糾結(jié)又複雜。
裡面砸東西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她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後,忐忑地敲了敲門。
“媽,怎麼了?”
房間門打開,露出溫一寧一張帶著幾分煩躁的臉。
溫母推開她,朝房間裡面走去,“我怎麼又聽說你砸東西了?心情不好?”
“是菲菲跟你說的?”溫一寧沒理會一地狼藉,徑直坐在牀上,眼中滿是不屑,“她是我的傭人,什麼時候變成監(jiān)視器了?”
她做個什麼菲菲都要跟人稟告,把她當(dāng)什麼,犯人嗎?
“我見她身上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回事?”
“肯定是她自己笨手笨腳弄的啊!媽,你這麼跟我說話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溫母僵硬地笑笑,“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有其他意思。”
以前她見到自家女兒這樣發(fā)脾氣,頂多會覺得寧寧把她當(dāng)親生母親看,發(fā)發(fā)小脾氣而已。
可聽小芽說後,她越來越覺得是寧寧卑賤的基因出了問題,骨子裡就帶著她親生父母的暴力分子!
這樣的暴力,指不定哪天就用到了他們溫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