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順也是貪玩的女孩,她高興地打著響指旋轉(zhuǎn):“好啊好啊,我可是麥霸哦!”
“切!今晚一比高低!”韓佳笑著白她一眼。
兩人說說笑笑吃完飯,便梳妝打扮,換上漂亮的衣裙,背上小坤包,攜手出了宿舍樓。
“我要——我要——我要你的愛——”
一路瘋著,嬉鬧著,兩人出了公寓樓,打了一輛車去了和朋友約好的k歌地點。
兩個女孩玩得太嗨,直到差不多午夜了,才醉醺醺地從歌廳出來。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瘋丫頭似的站在街頭,一邊唱一邊伸手攔車,但是過去了幾輛,不管載人的還是沒載人的,都沒有停車。
“喂!敢拒載,我要舉報你們!”順順站在街上跳著大喊。
“我們先走走,醒醒酒,人家怕我們在車裡吐掉,哈哈。”韓佳搖搖晃晃過來,扶著她的肩膀笑道。
“好,我好像真要吐了!”順順皺眉,捂著嘴轉(zhuǎn)身跑往垃圾箱。
“小笨蛋!好臭好臭!”韓佳捂著鼻子,離她遠一點。
一輛電瓶車朝她駛來,挨著她的身邊駛過,開得那麼近,韓佳下意識地往後躲閃,但還是沒能躲過車後座戴著墨鏡的男人猛然伸手,朝她臉上劃了過去。
“啊——”韓佳一聲慘叫,痛得蹲下身子。電瓶車迅速在前面轉(zhuǎn)彎,消失不見。
順順聽到叫聲,酒醒了一半,她驚詫回頭,看到蹲在地上慘叫的韓佳,嚇得朝她奔跑過來。
“佳佳!你怎麼了?啊!血!出血了!”順順看著從韓佳手指縫裡流出的鮮血,捂嘴驚叫。
“我臉!我的臉!那人用刀片劃傷了我的臉!”韓佳哭喊。
順順拿出手機,馬上撥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彆著急,我看看,傷口大不大?”順順也嚇哭了,她拿開韓佳的手時,再次驚叫,韓佳臉上,一道幾釐米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她從包裡拿出紙巾,試圖去給她止血,手裡的紙巾很快被鮮血染紅。
“嗚嗚——我被毀容了——”韓佳大哭。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我們可以去做美容修補,不會落下傷痕。”順順抱著她安慰,她仔細給她查看傷口,幸好她躲避及時,傷口並不是很深。
急救車趕來,順順和醫(yī)生們扶著韓佳上了急救車,直奔醫(yī)院。
韓佳被推進手術(shù)室處理傷口,順順和警察做了筆錄,然後哭著給程晨發(fā)消息。
“你快下來,佳佳的臉受傷了,正在縫針。”
程晨在樓上住院部守護秦曦,看到消息大吃一驚,慌忙從沙發(fā)站起來。
他的動靜驚醒秦曦,秦曦睜開迷糊的雙眼問:“怎麼了?”
程晨不敢隱瞞她,如實說:“順順在樓下,她說韓佳受傷了,在處理傷口。”
“啊?!”秦曦驚得坐起,扯動傷口疼得她齜牙。
“你別動,我馬上下去看看!”程晨按著她躺下。
“你快扶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嘛!我不是說了,不讓她們出來嗎?爲什麼大半夜還會被人傷到!”秦曦又急又氣,忍著痛掙扎著起來。
程晨看她執(zhí)意要起來,只得推過來一輛推車,扶著她坐上去,推她出了病房。
順順抱著頭坐在長廊的椅子上哭泣,看到秦曦,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不敢看她。
“我說了不讓你們出來,讓你們小心,到底怎麼回事啊!”秦曦焦急地問她。
“我們被朋友約出來k歌,唱完歌后,在五一大道等車,結(jié)果突然一輛電瓶車過去,車上的人就把佳佳的臉劃花了。”順順哭著回答。
秦曦氣得呼吸都不勻稱了,她皺眉說:“一定是樑沐雪她們找了人尋仇!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我們以爲她們不敢嘛,嗚嗚——”順順後悔地大哭。
程晨小聲勸秦曦:“你就別責(zé)怪她們了,都難受呢。”
順順擦著淚說:“秦曦姐,你別責(zé)怪佳佳了,她被劃傷,肯定痛苦死了!好在她躲了一下,傷口還不是很深,你彆著急。”
“學(xué)姐,順順,你們不要急,傷疤可以做修復(fù)手術(shù),佳佳以後還是可以恢復(fù)容貌。”程晨安慰。
秦曦嘆了口氣,惱恨地嘀咕:“以後是能恢復(fù),但那不是短時間就能復(fù)原的,且不說她要受痛苦,romance主場秀已經(jīng)換了她,現(xiàn)在劃花了臉,她的機會也沒了!”
順順自責(zé)地捂臉哭泣,“都怪我,我沒有阻止她出去玩,嗚嗚……”
秦曦拍拍她的手臂,蹙眉說:“別哭了,哭也沒用了,報警了嗎?”
順順點頭:“報警了。”
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韓佳的臉上敷著紗布,在護士的攙扶下,沮喪地出來了。
“秦曦姐——”她擦著眼淚,低著頭不敢看秦曦。
秦曦不忍心埋怨她了,柔聲說:“別哭了,好好養(yǎng)傷吧。”
護士幫她拿著吊瓶,順順扶著她,大家一起去了病室。
韓佳坐在病牀,咬著牙狠狠說:“樑沐雪竟敢報復(fù)我,我跟她沒完!”
“她太歹毒了!”秦曦回想樑沐雪小時候的歷歷往事,皺緊眉頭,“你們不要衝動,一不小心恐怕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我們等警方的消息。”
韓佳沒出聲,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怕說出來惹秦曦擔(dān)心,便咬牙默默放在心裡了。
秦曦安撫她一會,留順順照顧她,和程晨回去她的病室。
程晨嘆息一聲:“我原來以爲樑沐雪柔柔弱弱,溫柔多情,想不到竟是個蛇蠍女人,真是看不出來。”
秦曦淡淡一笑;“呵,看不出來的何止是你。”她拿出手機,本想給顧瑾文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但想想顧瑾文聽到後,又要擔(dān)心自己,便猶豫一下,放棄了撥打他的號碼。
她翻到樑沐雪的號碼,撥打過去。
那邊傳來樑沐雪睡意朦朧的聲音:“秦曦,深更半夜的什麼事呀?”
秦曦冷聲說:“樑沐雪,你就裝吧!你這麼狠,不怕到頭來自己害了自己嗎?”
“嗤——秦曦,我怎麼了?我做什麼狠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找上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