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眉不太知道尉遲駿和顧瑾文之間的內幕,只是當時明明看到他和秦曦有訂婚,而後來秦曦卻又嫁給了顧瑾文,她天真地認爲,尉遲或許和顧瑾文是情敵。
想到這點,她嘴角便已揚起熱情的笑容,一邊下樓一邊說:“喲,這不是尉遲大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這裡來了?”
“您好,我只是路過,順便拜訪一下顧老先生和顧夫人。”尉遲駿淡淡笑笑,他進來後已經靜聽了樓上的動靜,他只隱約聽到樓上有吵架的聲音,並沒有激烈的打鬥衝突,也就不好參與什麼了,畢竟這是顧家的家事,只能等瑾文過來處理,所以他隨口撒了個謊。
“哈哈,尉遲少爺有心了,請這邊坐,喝杯茶吧,”葉畫眉熱情笑著招呼,“您是不是來找我們家老爺子說生意上的事啊?老爺子今天身體欠安,真是抱歉……”
“呵呵,是啊,本來想談點事情,既然老爺子身體欠安的話,那就不打擾了,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吧。”尉遲駿笑笑,回頭讓莎娜推著他出去。
“尉遲少爺,坐一會,喝杯茶再走嘛。”葉畫眉生怕樓上老爺子鬧騰的聲音太大,一邊把尉遲他們往外送,一邊假意挽留。
尉遲駿從上官那裡聽說過這個女人和顧瑾文母親的故事,對她沒什麼好感,不願意和她多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葉畫眉送走他們後,才慢條斯理地回到樓上,打開門,顧岸斌已經在牆壁上,把頭撞得破了皮,滿臉的鮮血看上去很嚇人。
“別鬧了,你現在答應我幾個條件,我馬上給你抽的,以後也不會間斷你,你若是出爾反爾,那下次就別怪我無情了,你就是再自殘,我也不會理你。”葉畫眉關上房門,冷冷說。
顧岸斌顫聲問:“什麼條件?”
“第一,當然是毀掉關於我的那些視頻和照片,以後永遠提都不要提。”
顧岸斌沒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第二嘛,自然是從今往後,不許再和周美珍有任何往來!也不許和顧瑾文有往來!我絕不會允許你認顧瑾文這個兒子,更不可能讓你和周美珍複合!”
顧岸斌顫抖著,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你快給我東西!”
“第三,想辦法把秦曦騙出來,交到龍煜手裡,如今龍煜看重穎輝,我們顧氏若是能傍上龍煜這座靠山,以後的發展就不愁了,所以爲了討好他,穎輝必須幫他做這件重要的事情!”
顧岸斌心中的那點理智,此刻已經完全渙散,根本凝聚不起來了,他喘著粗氣點頭,“好,我答應,你快,快點給我!”
葉畫眉想了想,又說:“我給你了,你癥狀緩解了可不許反悔!你別以爲你自己能弄到這東西,一來穎輝已經切斷了供給你貨的來源,二來你若是不懂門路,不小心暴露出去,新聞曝光出來,你就死定了!”
“好!好!我知道,你快點,快點!”顧岸斌已經完全支撐不住了。
葉畫眉得意冷笑,這才慢條斯理地出了房間,顧岸斌想跟著她出去,被她擋住。
“不要跟著我,一會就來。”她把門鎖上。
高跟鞋的聲音走遠又走近,她終於把東西拿到了顧岸斌的面前。
……
顧瑾文和秦曦、周美珍登上飛機,坐定之後,兩名漂亮清秀的女孩也上了飛機。
顧瑾文和秦曦相視一笑,這回他們兩人一起認出了風和雨。不過她們的易容化妝術可真是厲害,若不是風事先打了招呼,他們兩人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風和雨臉上都帶著微笑,心照不宣,她們並沒有和顧秦兩人打招呼,像是素不相識的路人。
“媽,還好嗎?”秦曦和周美珍坐在一起,她關心地詢問。
周美珍精神飽滿地笑笑,“很好。”他們剛纔已接到尉遲駿的電話,聽尉遲說顧家並沒有什麼大事了,三人的心情更放鬆下來。
“如果爸爸沒事,咱們三人就當去新加坡旅行了,剛好我和小曦因爲時間倉促,都沒來得及蜜月。”顧瑾文笑著說。
周美珍笑著說:“好,你們倆去看了你爸爸之後,沒事的話就去旅行吧,我直接回新加坡那邊家裡算了。”
“啊?您不是又打算住在這邊了吧?”顧瑾文忙問。
“是這個打算,你們不要管我,你們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我身體康復了,你們儘管放心好了。”周美珍微笑說。
“媽,怎麼可以這樣?說好的幫我設計時裝呢?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秦曦抱著她的胳膊,嘟嘴問。
“時裝我會設計呀,現在網絡方便,我們網上交流不就行了?”周美珍拍拍她的手。
秦曦嘟嘴斜睨她一眼,笑著說:“我知道了,媽媽還是惦記著爸爸,只想和爸爸近距離一點。”
周美珍被她說得臉一下紅了,白了她一眼說:“你這孩子!瞎說!”
“好吧,我們尊重媽媽的意願,媽媽愛靜嘛,她一個人靜悄悄的,說不定哪一天設計出曠世神作了。”顧瑾文給母親解圍。
秦曦笑著說:“嗯!我們期待著。”她又小聲在周美珍耳邊說:“媽,雖然您惦記爸爸,但是一定不要太表露,一定要拽一點喲。”
“這孩子,我知道了!”周美珍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
“嘻嘻——”
周美珍不說話了,她臉帶微笑,眼中滿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顧瑾文看著她,欣慰地笑笑,母親康復,去掉了壓在他心頭一塊最沉重的石頭,他真希望,此去新加坡,能夠讓母親和父親破鏡重圓。
顧家。
顧岸斌終於全身舒暢了,他在葉畫眉的攙扶下,在牀上躺了下來,經過這一番折騰,他所以的意志力幾乎全線瓦解。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心如蛇蠍,雖然知道自己不抵抗只會步步淪陷,甚至讓瑾文和秦曦他們一家也被連累成爲受害者,但是一想到剛纔經歷的,如入地獄一般的痛苦,他就什麼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