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朝著二樓那邊的落地窗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人影安靜的站在那裡。
因爲(wèi)距離太遠(yuǎn)了,我只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個人站在落地窗邊上,似乎一直在看著我的樣子。
那個目光,灼熱的彷彿噴發(fā)的巖漿一樣,讓我的心臟不自覺的劇烈跳動起來。
“那個男人……是?”
“那是我們別墅的家主,jetedeteste先生。”
前面的司機(jī),朝著我解釋道。
我聽到他說了一連串很長的字符,不由得滿頭黑線道;“這個怎麼讀?”
是英國人?美國人?還是什麼人啊?
怎麼一個名字會這麼長?
“法語,我們先生是法國人。”
法國人?
怎麼可能?糰子也不是混血兒啊?而且也不是正宗的外國寶寶。
“那個……你確定你沒有搞錯?”我有些無力的扯了扯脣,對著那個司機(jī)問道。
“是的,我們jetedeteste先生,是法國人,但是,他不是地道的法國人,而且移民法國的。”
“哦哦,原來如此,不過,他的名字,很長,不會念。”我嘀咕了一聲,扁嘴道。
法語我一個都不會,看都看不懂了,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怎麼讀。
“先生的中文名字,叫慕。”
“慕?什麼木?是樹木?還是沐浴的沐?還是我的這種慕??”
我掰著手指頭,對著司機(jī)問道。
司機(jī)似乎詞窮的樣子,只是尷尬的搖頭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很神秘的,我們很少看到他。”
切,搞什麼神秘啊?以爲(wèi)自己是國際特工啊?
雖然是這個樣子說,但是我對這個jetedeteste先生,還是有些好奇,不,應(yīng)該是誰,慕。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就這麼巧?剛好在樹林救了我?一個帝國集團(tuán)的神秘總裁?沒事跑到那種小樹林去幹什麼?
“慕小姐,到了。”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司機(jī)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了設(shè)計比賽的會場了。
我回過神,打開車門,艱難的挪動著雙腿,對著司機(jī)道謝道:“今天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這是我們家主的命令。”
司機(jī)對著我憨笑了一聲,關(guān)上車門,便離開了。
我皺眉的看了一眼司機(jī)離開的背影,甩甩腦袋,身形搖晃的一步步朝著自己的比賽休息室走去。
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必須馬上裝扮一下,迎接等下的比賽。
“慕清泠,我還以爲(wèi),你今天不會過來。”
就在我就要進(jìn)入自己的休息室的時候,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
我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盯著我露出玩味姿態(tài)的蕭雅然。
“你覺得我會怕你?”我擡起下巴,嘲諷的看著蕭雅然道。
蕭雅然攤手,低笑道:“聽說你的作坊出事了,就連給顧客的貨都給燒燬了,我還以爲(wèi),你沒有心情參加比賽呢。”
“蕭雅然,你這麼關(guān)注我的事情,會讓我以爲(wèi),你深深的愛著我。”
我譏諷的看著蕭雅然那張俊逸噁心的臉道。
自從蕭雅然利用我將席慕深害死之後,我就很死蕭雅然了,看到他的臉,我就覺得噁心。
“是啊,我是真的深深愛著你,怎麼樣?你要是現(xiàn)在回到我的身邊,我會原諒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蕭雅然沒有生氣,反而順著我的話,露出一抹情深意切的表情對著我。
“蕭雅然,說出這些話,你不覺得噁心,我已經(jīng)被噁心到了,我估計我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吃飯了。”我厭惡的看了蕭雅然一眼,撇脣道。
蕭雅然那張俊逸的臉?biāo)查g變得冰冷和難看。
他走進(jìn)我,掐住我的下巴,目光泛著絲絲寒氣道:“慕清泠,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
“蕭雅然,鬆手。”我不悅的看著蕭雅然,扭動著身體,對著蕭雅然呵斥道。
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別人用這種動作對我,感覺非常不爽。
“我說過,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爲(wèi)什麼不相信。”蕭雅然將臉靠近我,身上那股乾淨(jìng)的氣息,刺激了我的大腦。
我冷笑的看著逼近自己的蕭雅然,冷峭道:“蕭雅然,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真的喜歡利用我。”
果然,聽了我的話,蕭雅然的那張臉不由得暗沉了下來。
蕭雅然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真心,相信蕭雅然會愛上我?簡直就是本世紀(jì)最大的小花。
“不過也難爲(wèi)你了,在我身邊這麼久,演戲演的很累吧?”我推開蕭雅然的身體,冷冷道。
“慕清泠,這一次的冠軍,我們時光集團(tuán)志在必得,你最好自己現(xiàn)在馬上放棄。”蕭雅然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很快又恢復(fù)了一派衣冠楚楚的樣子。
我睨了蕭雅然一眼,笑了笑,冷嘲的掀起脣瓣道:“是嗎?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就憑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你可以走T臺嗎?”蕭雅然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肆意的欣賞著我此刻的狼狽。
我被蕭雅然這個樣子看著,感覺身上的傷口再度的撕裂了,我捏住拳頭,怒火沖沖道:“蕭雅然,這一次的事情,不會是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吧?”
蕭雅然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我的機(jī)會?而方彤也是?這兩個人指不定在我不知道時候,已經(jīng)聯(lián)手對付我了?或者從很久之前?
“我就算是不用這種手段,也能夠輕鬆拿下這一次的冠軍。”蕭雅然蹙眉,不悅的看著我,似乎對於我此刻誣陷他參與慕辰和方彤的計劃非常不爽的樣子。
“看來,你是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勁敵了。”我看著胸有成竹的蕭雅然,玩味道。
蕭雅然一直緊緊的盯著我不放,卻忽視了另一匹的黑馬,在預(yù)賽就是第一名的帝國集團(tuán)的設(shè)計師,還有,在決賽還是第一名的帝國集團(tuán)的設(shè)計師,蕭雅然似乎將這個人給忘記了。
“區(qū)區(qū)一個帝國集團(tuán),我還沒有放在心上。”蕭雅然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我看著蕭雅然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皺眉。
帝國集團(tuán)蕭雅然沒有放在眼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這一次的設(shè)計比賽看起來,我覺得帝國集團(tuán)還是非常有實(shí)力的,看來,蕭雅然也有輕敵的時候。
我抿脣,捏住拳頭,一步步的走進(jìn)了自己的比賽休息室。
我進(jìn)去的時候,模特正在化妝,看到我進(jìn)來,對著我打完招呼之後,便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我看到林曼正在那裡指揮,眼眸微微閃爍了些許,便直接走進(jìn)林曼。
“林曼。”
“清泠……你……你不是……”我來到林曼的身後,叫了林曼一聲,林曼回頭之後,活像是見鬼一樣,對著我露出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我被林曼這種奇怪的表情弄得狐疑起來。,
“幹嘛看到我像是見到鬼一樣。”
“不……不是,我沒有……只是你昨天……不知道哪裡去了,我打你的電話你也不接,我正著急,看到你回來,纔會這麼驚訝……”林曼說話有些結(jié)巴,我很清楚,這是林曼緊張時候,纔會這個樣子說話不利索。
“你是以爲(wèi)我發(fā)生了什麼意外嗎?”我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曼問道。
林曼拿在手中的化妝盒,沒有拿穩(wěn),掉在地上,粉餅什麼都掉下來,落了整個地面。
“怎麼這麼緊張?你今天有些奇怪。”我彎腰,將粉餅口紅什麼都撿起來,對著林曼笑道。
林曼的手,顫抖的碰了我的手指一下,臉色白的異常可怕道:“我……沒有緊張。”
“我看你都出汗了,今天很忙嗎?”我抽起一邊的面巾紙,溫柔的擦拭著林曼臉上的汗水道。
林曼的肌肉在抽搐,眼神在閃爍,身體在顫抖,呼吸非常紊亂。
林曼這些癥狀在告訴我,她在害怕?
林曼……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曼,將手抽回來,便坐在了一邊的梳妝鏡中。
“讓化妝師給我化妝吧,等下輪到我們了。”
“清泠,你要出場嗎?”林曼似乎勉強(qiáng)的回過神,用力掐住自己的手,掐的手指都泛著青灰色。
我掃了林曼的手指一眼,淡淡道:“我必須要出場。”
總決賽是最後一場比賽,也是考驗(yàn)設(shè)計師的比賽,我作爲(wèi)這一次參賽的設(shè)計師,我不出場怎麼可以。
“我……代替你吧,你受傷了。”林曼遲疑了一下之後,對著我這個樣子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我擡起眼眸,看了林曼一眼道。
從剛纔開始,林曼的眼睛就不敢對著我,也不敢看我,她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受傷了吧?
“我看到……你手臂上有繃帶。”
“哦,昨晚受了一點(diǎn)輕傷罷了,不要緊。”我微笑的看著林曼說道。
我的笑容,似乎讓林曼很害怕恐懼的樣子,她的身體抖得越發(fā)嚴(yán)重。
我看著林曼這個樣子,幽幽道:“林曼,你今天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我感覺你的身體,一直在抖的樣子。”
“空調(diào)……開得有些大,很冷。”
林曼僵著臉,對著我解釋道。
“你先去忙你的吧,幫我將化妝師叫過來就可以。”我神色如常的對著林曼吩咐道。
林曼看了我一眼,猶豫掙扎許久,才離開了。
看著林曼離開之後,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勾起一抹冷笑。
林曼,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希望你不要背叛我,要不然,我不會手軟的。
……
總決賽正式開始,我讓化妝師按照我的要求化妝,原本出現(xiàn)在鏡頭,妝容一定要濃一點(diǎn),也要精緻。
可是,我給化妝師的要求是,只要淡妝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