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瞬間就降爲冰點,我和蘇嶸生用同樣冷然的眼神注視著彼此,以一種沉默的方式在做著對抗。
若是以往,我肯定是先投降的那一個,因爲我足夠愛他,所以總是會主動給他臺階下。可是今天我卻狠下心來,若我對他的愛成爲了他傷害我的利刃,那我寧可迎刃而上,也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
也許是我的堅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到底還是先敗下了陣。
他嘆了聲氣兒:“我昨晚已經(jīng)和你解釋過了,若你覺得我的做法不妥當,那你可以說出來,我會盡量去改。但你不必故意與別的男人走得近,用這種愚蠢的方法來刺激我吧?”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透著一股無奈勁兒,我見他這樣,心也就軟了,便應了一句:“你還真是高估我了,我的確想不出這麼愚蠢的辦法!不過你忍力還真是好,竟然一路跟蹤了我,還沒有當場指責我?!?
蘇嶸生悶聲說:“我倒是想跟蹤你,但等我出小區(qū)後,連你的背影都沒看到。”
我心下詫異:“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與白銘安吃早餐的?”
他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說:“剛纔劉承恩說的,他說他恰好在外面吃早餐,就看到你和一個男的一起進去了,而且舉止挺親密的,那男的甚至還幫你擦嘴什麼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就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澳且蔡闪税桑孔蛲硭螂娫捵屛胰ゾ瓢桑揖驮诰瓢勺驳絼㈨淀嫡龑δ闵舷缕涫郑唤裨缥以诘罔F上偶遇白銘安,一起吃早餐後竟然又被他撞見了,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
蘇嶸生聽完我的話也做恍然大悟狀,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我其實也覺得劉承恩很奇怪,剛纔你離開他辦公室後,我本想質(zhì)問他到底再談什麼生意的,畢竟這段時間公司裡外的大小事都是由我一人負責。但他搶先說了你和白銘安吃早餐的事,我一股醋意上心頭便沒能問他。”
“你們什麼都沒聊?那你怎麼在他辦公室待了這麼久?”
“沒有,你離開後我待了兩分鐘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我本來想選擇相信你的,但腦袋裡總是混亂想猜想你和白銘安的關(guān)係,我到底沒忍住,便跑來質(zhì)問你了?!? Www? тт kΛn? C○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挺失望的:“那還要繼續(xù)對質(zhì)嗎?”
他立馬賠笑:“老婆,我錯了。”
“別,你可千萬別道歉,你要是真有懷疑的地方,那就直截了當?shù)膯柍鰜戆桑瑒e藏著掖著的,某天又突然爆發(fā)得嚇死人!”
他笑著朝我走過來:“我承認我不該懷疑你,但這也說明了我在乎你嘛!但我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想,就知道劉承恩是不甘心公司落入我手中,所以想從離間我們倆這一步出手。於私來講,我們是夫妻,若感情不和,那別人就能順勢而入;於公來講,我是公司一把手,你是掌管公司財務大權(quán)的負責人,我們都是公司發(fā)展最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一旦出問題,他便能從中儘快獲利?!?
蘇嶸生的分析不無道理,我雖然對他有怨,但也不能放任公司不管。便問:“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麼辦?”
“我原本就打算先徹底的收購了佳禾,再把清嶸在林曉英手上的那30%的股權(quán)也弄到手的?,F(xiàn)在劉承恩竟然先出手,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具體怎麼操作?”
“他不是和劉淼淼聯(lián)合起來,想要離間我們嗎?那我們就假裝被離間吧,然後順勢查清楚他們背後的陰謀?!?
我其實挺贊成蘇嶸生的這個提議的,但因心裡還有氣,便故作冷漠的說:“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但我並不想?yún)⑴c進你們的恩怨裡,我會做好我會計總監(jiān)的本職工作,至於其他的戲份,那我很抱歉,我無能參與?!?
蘇嶸生朝我走了過來,一眼幽深的大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的盯著我:“老婆,我知道你已經(jīng)同意了,你別口是心非了?!?
我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誰口是心非了?”
“不就是你麼?你總是這樣可愛,總會讓我把持不住。”
我切了一聲,沒想到他竟然一把摟住我的腰,一隻手固定住我的後腦勺,溫暖的嘴脣就貼了上來。
我起初緊咬著脣,但他一直試圖攻入,我心急的吼了一聲:“工作場合,你幹嘛呢?”
這一吼,倒讓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機會,溼滑的舌一下子就溜進了我的嘴裡……
我已經(jīng)沒有了還擊的能力和機會了,只能靠著意志力盡我所能的去拒絕他,但這收效甚微,我最後還是淪入他溫柔的親吻裡……
我們很多天沒見面了,更別說是肌~膚相親了,此時一旦碰上,倒有種乾柴烈火的感覺,恨不得不管不顧的一下子就燒燃彼此。
蘇嶸生後來突然鬆開我往外走去,在我以爲他決定臨時退下時,沒料到他竟然是去把辦公室的門鎖上。
鎖上後,他快步朝我走了過來,從身後摟住了我,然後把我抵到了桌邊。
……
這是一場充斥著刺激和汗水的博弈,在靈與肉的撞擊裡,我們之間的隔閡彷彿瞬間就消除了,那些被很多繁瑣的事所掩蓋的愛,又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我們在彼此沉重卻又強忍著的呼吸裡,看到了那個因自己而興奮的彼此,在最後的沖劑階段,他到底還是沒能控制住激盪的情緒,一聲又一聲、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老婆。
我起初沒有應他,但到了最後也做出了迴應,一聲又一聲的叫著他老公。
當一切停止,他久久的抱著我不願鬆手。他微微發(fā)汗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聲音裡帶著一抹柔情:“老婆,我們說好了,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以前你瞞著我的事,我可以不提,但只要你以後不再騙我,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嶸生聽到我這樣說,很興奮的在我的脖子上連嘬了好幾口:“你總是不計前嫌的原諒我,我若再騙你,那真的是連王八羔子都不如了。我發(fā)誓,我以後若再敢騙你,那就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