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是個不認識的男孩，看起來比我大不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大學畢竟以後出來工作的，看起來，他的工作應該是調酒師，應該是在張天立這裡負責調酒的吧。

我想了想，問這男孩，“那個，你是這裡負責調酒的嗎？”

“差不多吧，我確實是負責這裡調酒工作的。”他說，看起來神色比較冷靜，不像是張天立那種人，張天立屬於是天生易衝動的人，所以他做的好事不少，錯事也不少，算起來，張天立自己應該也是矛盾的吧，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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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自己也是一樣，我自己也不清楚張天立是對的，還是錯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自己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爲說真的，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終究只是這樣的吧，誰知道呢？

沒有再說什麼，我到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真的和張天立說的是一樣的，自己做的不好，但是很勉強，或者說，只能說一般，但是能看的過去，我想張天立想要表達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事情吧，至於應該怎麼說，說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你是天立的朋友？”前臺的那男孩問我。

我說是啊，算是吧，多年的同學了，算的上朋友。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你比天立精明許多。”

我愣了愣，“怎麼說？”我好奇地問，我明明纔剛剛認識這人，這人是怎麼看出我精明的？我記得所有人都說我是大蠢蛋啊，這說我精明的，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聽到，真的是，唉，不知道究竟是諷刺，還是挖苦，不過考慮到都是貶義，我也就沒有在意什麼了。

“看你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我想，你應該是那種不是很喜歡去爭名奪利的人吧。”這人向我說道。

我愣了愣，說差不多吧，我覺得他說的，好像並沒有什麼錯的，“嗯，基本上是這樣沒有錯，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我好奇地問。

“你比天立聰明，只能說明這樣，但是我敢肯定，你覺得沒天立過得快樂。”

嘿，這話說的，我竟然是一點都說不出什麼來了，什麼叫我肯定沒有張天立過的快樂？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吧，反正現在感覺是相當不舒服的。

“爲什麼？我想知道。”我說，我現在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這男的，和我其實挺像的，像是一個性格的人，應該說是一類人吧，我感覺，他應該能看懂我，但是說實話，我自己看不懂我自己，所以我希望從他這裡得到一點東西，換句話說，我應該是從他這裡，套出一點東西吧，可能是有一點諷刺，但是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誰知道呢？

“不知道你聽說過那樣一句話沒有。”他問我。

我好奇地問，“什麼話？”

“傻人有傻福，他雖然相比較來說比較傻，但是你不要忘了，雖然他傻，但是他絕對可以忘掉自己的不幸福，而你，不可能。”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梗，但是……

我沉思了一下，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說出的話來，“雖然是有傻人有傻福這樣的說法，但是，你好像忘記了這樣的一件事情，他是真的忘記了不幸福的事情了？或者說，那些所謂的不幸福的東西，難道會因爲你忘記了就改變了他確實是發生過的事實？既然忘不掉，裝作自己忘掉又有什麼用？”

說實話，我自己也嘗試過讓自己忘記一些事情，但是，真的能忘記嗎？說真的，我自己比誰都清楚，想忘掉，根本就不可能，因其實當初和林潔漫開始所謂的似情侶非情侶的所謂的過程，說起來，初衷也是爲了轉移當初的不愉快吧，只是到了後來真的愛上了林潔漫這個女孩了，一切算是順理成章，但是，又不是那麼的確定，反正我知道，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了，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誰都說不清楚，但是終究來說，真的是很無奈，很無奈。

這個人沉默了，而我也是，究竟是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的一點是，所謂的生活，都是自己選擇的，就是因爲選擇了所謂自己的生活，所以咬著牙都得走下去，現在的我，無從選擇，後路什麼的，壓根就沒有啊，不要說給自己留下什麼後路了。

當然了，只能怪自己蠢了，這又有什麼辦法。

“我叫楊瀟，是這家店的調酒師兼負責人。”這個男孩說。

我這時候，纔是真的驚訝了，想不到，這個人，就是這家店裡面的負責人啊，難怪感覺他和別人不是很一樣，但是，感覺他應該能做的事情，比現在在做的事情，應該能做的更好吧，或者說，我的意思是，這個人，應該能力不止於在這小小的酒吧裡面呆著，在外面的世界，我想他應該能做的更好，飛的更高，但是，他卻只在這裡呆著？是因爲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往外走，還是現在只是暫時在這裡？我其實是好奇的，但是我知道我並不適合問他這種問題，至於原因，我覺得這是不禮貌的行爲，因爲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是沒有資格過問的，因爲我只是和他聊了幾句的陌生人而已。

“尹冬月，幸會。”我說。

“真奇怪的名字。”楊瀟注意的東西，還真的是特別，關於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但是想了想，“我妹妹叫夏沙，所以，你懂得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父母，真的很會起名。”他說。

但是我其實是不懂的，不過我對這一件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爲這無關緊要，我現在在乎的是，我接下來的生活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張天立從外面回來了，看起來他去做了不少力氣活，我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一個整天有人在他身邊討好他的人，是怎麼放下身段去做這種力氣活的，所以有的時候，真的說不太清楚，我也不是很理解，爲什麼他們能夠選擇這樣，可能，我不是他們，所以不懂吧，不過記得父親也說過，要學會天生驕傲，我倒是覺得能屈能伸是王道，但是看來，似乎都沒有什麼錯，在於當事者吧。

“走走走，吃東西去，今天我請客。”張天立一回來就是拉著我到外面去吃飯，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張天立纔是，不過，他這樣，我倒是挺喜歡的。

他帶我到他這邊最近的一家飯館裡面吃飯，看起來，張天立和這裡的老闆是很熟悉的，因爲看他和前臺就和家常打招呼一樣，一看就是常客，說不準這傢伙每天就是在這裡吃飯的吧，誰知道呢？

我們隨便找了和地方坐下了，兩個人聊了點事情，無非就是我們的那些所謂的人生計劃吧。

張天立也沒有對我隱瞞什麼，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張天立果真是沒有滿足於自己的現狀，他打算依靠現在的小酒吧，一步一步走上去，希望能夠有一天超過他的老爸，當然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真的有一天超過他老爸，但是至少，我能夠確認的是，他不會走的太差，因爲現在的張天立，我想他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方向，說起來，我得向他學習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