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看她那個樣子,她竟然不要臉到……”
“住嘴!”沈父一聲威壓的低吼,讓沈語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爸爸從來就沒有兇過她,可是現(xiàn)在……沈語然眼裡慢慢累積著委屈的眼淚,看起來有幾分我見猶憐。
沈父見她這樣倒也心軟了下來,語氣也沒那麼嚴(yán)厲,“你現(xiàn)在和她爭這些什麼,你要做的是要抓住洛君年的心,她一個江蔓根本不成氣候,你要是連洛君年都抓不住,就算沒了江蔓和孩子洛君年也不會娶你!知道嗎?”
沈父的話讓沈語然聽得似懂非懂,見女兒迷茫的樣子,沈母嘆了一口氣,雙脣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件事一看就是洛君年計劃的,江蔓根本毫不知情,而且還有……”
沈母說到這裡看了魏安華一樣,果然也看見了他眼底的不悅,“而且你魏阿姨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江蔓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不放手的是洛君年,所以想嫁給洛君年就要先得到老太太和魏安華的認(rèn)可,然後再得到洛君年的心。”
沈語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母,什麼!居然是洛君年一手策劃的,而且他還愛著江蔓?
沈語然心裡慢慢升起了妒意和狠意,臉上也慢慢的恢復(fù)了平靜!心裡想的卻和沈母沈父不同,她現(xiàn)在一定要先除去江蔓,要不然洛君年永遠(yuǎn)都不會看她一眼。
拍賣會繼續(xù)進行,江蔓卻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就像離去,可是卻不想站起身的時候腳卻軟了下來,而洛君年更是眼快手快了扶著她的腰,江蔓煩躁得正想把他推開,卻見洛君半強迫的摟著她走出了大廳。
一走到院子裡,江蔓便猛地推開了洛君年,“你給我走遠(yuǎn)一點!”
她從來就沒有被人算計得這樣狼狽露骨過,而且還揹負(fù)了鉅款。
“怎麼?你在不高興嗎?”洛君年的臉色不知何時也冷了下來,氣息也冷了幾
分,江蔓諷刺的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怎麼?他算計了別人的同時還覺得自己委屈嗎。
“洛君年,被他媽的給我裝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我告訴你,隨便你怎麼說,老孃鐵定了就是要和你沒關(guān)係!”氣急了的情緒控制住了江蔓所有的理智,讓她居然吐出了髒話。
也許狼狽和難堪還不足以讓她真正的憤怒,她憤怒的是他居然算計她,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算計她!
“江蔓,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麼樣子,像個潑婦還是像個怨婦!你覺得我算計你所以你憤怒,那你呢?”洛君年的嗓音裡也帶著濃濃的怒氣,從來就沒見過她這樣的女人,固執(zhí)的認(rèn)定了什麼就是什麼,自以爲(wèi)爲(wèi)別人好就盡做些折磨自己的事。
“我像個潑婦?”江蔓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君年,突然好像他說的是一個多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洛君年,你這話說反了吧,像怨婦的是你纔對!我說你幹嘛死貼著我不放啊,天地下還不至於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吧,沒有了女人不是還有男人嗎,你幹嘛這麼死纏著我!你幹嘛非要賴著我不放!”江蔓的嗓音越來越尖銳,以至於刺痛了洛君年的耳朵。
“你……”洛君年臉色一變,狂怒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幾分害怕,此時眼角瞄到了不少人正朝這裡張望,儘管再生氣,可是上次的事過後他便明白很多事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到了個別人手裡那就能成爲(wèi)絆倒你的證據(jù)。
洛君年伸手拉著江蔓朝後院的一處假山後走去,一身的狂怒讓周邊的兵都不敢上前一步,甚至連眼神都不敢瞄一下,江蔓冷笑著任由洛君年拉著她走,看他這樣上次的教訓(xùn)的確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了,居然還懂得要找個隱蔽的地方。
直到一處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假山後面,洛君年的腳剛一停下,江蔓便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還嫌棄的從包裡拿出紙巾拼命的擦著,那模樣得有
多厭惡纔能有這樣的表情。
洛君年雙眼瞇起,盯著江蔓狠狠擦拭手腕的動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嗓音依舊還是那麼震怒,“你覺得我設(shè)計了你,那你呢?你就沒有設(shè)計過我嗎?”
“洛君年,我看吃藥已經(jīng)對你沒用了,我建議你去做一個CT,好好查查你的大腦是不是已經(jīng)徹底的腐爛了!”他說她設(shè)計他,她還沒閒得有時間去做這種無聊的事。
洛君年不怒反笑,笑得江蔓突然有些瘮?shù)没拧?
“江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有給我申辯的機會嗎?你沒有,你直接定下了我的罪!”
“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消失過的懦弱,呈現(xiàn)的是完全相反的結(jié)果,你讓所有人都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那個危險的漩渦而不能自拔!你知道嗎?”
一字一句,一聲一聲,江蔓只覺得好像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黑色,她就站在那樣的黑色裡,任由耳邊響起的嗓音把她所有的防備都摧毀,讓她赤l(xiāng)uo的呈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裡,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不可反抗的羞愧和悔恨。
“啊!不!不!”她拼命的揮動著雙手,嘗試著揮趕那些黑暗,嘗試著抵抗那些聲音。
“不!”江蔓神情有些錯亂的尖叫著,一邊的洛君年則是冷酷無情的看著她似乎要崩潰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阻止或是安慰的打算。
他必須要讓她明白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必要要讓她知道她的自以爲(wèi)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好,反而傷得最深的人就是她自己,他必須要讓她知道。
她太驕傲,所以驕傲到不允許別人窺視和承擔(dān)她的痛苦,偏偏……這樣自私又驕傲的她卻始終讓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眼中終是劃過不忍和心疼,洛君年的冷酷並沒有維持太久,幾秒鐘後便走上前把江蔓抱進了懷裡,低聲安慰著,“蔓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蔓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