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淮的病情一天一天加重,在堅持了十多天後,他最了人世。
追悼會是在縉雲(yún)山莊中間的花園舉行的,追悼會當(dāng)日,臺灣有名的政界商界人士都來到了縉雲(yún)山莊家,在場的人至少有上千人,整個場面顯得非常熱鬧。
雖然劉思怡是宋原淮的大外孫女,但由於她以前從來沒有在宋家呆過,且又因爲(wèi)和南宮世家有關(guān)係,所以她基本上都是處在幕後,只有在哀悼的時候才準備露一下面。
正在劉思怡和楊默準備上場哀悼,宋婉嬌卻是來到了兩人面前,“喂,我看你們兩就不用參加哀悼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世,那我們宋家的臉面往哪裡放啊?”
劉思怡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有些不悅快了,沉默了一會,才咬著嘴脣爭辯道:“可是我畢竟是外公的後人,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出場一下吧,只要你們不伸張我的身世,別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呵,你以爲(wèi)我不伸張就完了嗎?”宋婉嬌冷笑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的偵探多得很,而今天的葬禮又如此受人重視,別人看到你這個陌生面孔,肯定會調(diào)查你的。”
楊默見劉思怡有心參加哀悼會,而宋婉嬌又故意爲(wèi)難她,心中很是不爽,於是幫忙說道:“當(dāng)日外公在立遺囑的時候,思怡可是外公指定的繼承人之一,這說明外公是認這個外孫女地。更說明了法律是認可這種親屬關(guān)係的,你現(xiàn)在不要我們參加哀悼會,看來是故意想要違背外公的意思。”
宋婉嬌本來就爲(wèi)遺產(chǎn)的事情氣惱異常,現(xiàn)在聽到楊默提起這事,氣得滿臉發(fā)青,不過宋原淮和劉思怡的關(guān)係確實得到了確認的,既然人家堅決要參加哀悼會,那她也不可能強行阻止。“既然你們不把我們宋家名譽放在心上,那就厚著臉皮參加吧。”宋婉嬌丟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就往那邊去了。
宋婉嬌離開後。楊默忙道,“思怡,沒什麼,不用管別人怎麼看。”說著,就和劉思怡一起進入了悼念場地。
雖然劉思怡才和宋原淮相認二十多天,不過劉思怡本來就沒有什麼親人,而這段時間裡,宋原淮又把她當(dāng)成了真正的親人,這使得她也從內(nèi)心深處把宋原淮當(dāng)成了自己最親的人之一,在聽到那憂傷的悼詞之時。卻是不由自己地流下了傷痛地淚水。
而在悼念的過程中,楊默則是一直在查看周圍各色各樣的人,在他看來。今天是非常危險的一天,雖然宋康森已經(jīng)在保衛(wèi)工作上下了不少功夫,但是今天來的人實在有些多,而且很多人還是有頭有臉的商政名人,不可能對他們實行太多的檢查,所以這追悼會裡暗藏著不少安全隱患。
在剛從哀悼會退下來的時候,楊默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默當(dāng)初見到過的陳香玉。
此時地陳香玉,在哀悼會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後,就往西邊的空地去了,而和她在一起的,則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地男子,從男子的神色打扮上來看,他也絕不是一般人士。
楊默心下立即警覺起來,沒想到這陳香玉也混到了這哀悼會裡。看來那宋康林肯定會在這個特別的日子搞出點什麼事情來。
楊默不動聲色地說道:“思怡,別傷心了。我們?nèi)ノ葑友e休息休息吧。”邊說邊用餐巾紙擦拭著劉思怡的臉上的淚水。
劉思怡有些爲(wèi)難道。“我們還是在這邊坐一坐吧,現(xiàn)在走了恐怕不好。”
“沒什麼。反正我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楊默輕聲道,“這裡人多事雜,我們還是回去吧。”
劉思怡見楊默神色凝重,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麼,於是點頭道:“那好吧。”說著就和楊默一起往宋康森的家裡去了。
剛剛進屋,楊默就給宋康森打了個電話,“舅舅,我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人,就是那次想要暗殺你地人,你要小心一些。”
“恩,知道了,你們現(xiàn)在在哪?”
“我們在家裡,一會我出去看一看情況。”
掛了電話後,楊默就準備出去查看一下那陳香玉的情況,可剛走到門口,心中卻猛地想起點什麼,這陳香玉知道我認識她,爲(wèi)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故意來晃動一下呢,難道是想故意引我離開?想到這裡,立即停下腳步來,回頭劉思怡的身邊,低聲說道:“思怡,對方
而來,我還不能隨便離開你,我再給舅舅打個電話。
再次撥通宋康森的電話:“舅舅,情況有點複雜,你現(xiàn)在回來一趟吧,把知情和那個叫王玉成的保鏢也叫過來。”那叫王玉成的保鏢是宋康森手下一個很機警的保鏢,而且身材和楊默差不多,楊默覺得很有必要利用一下他的身手和身材。
宋康森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應(yīng)答道:“好,我馬上過來。”
十多分鐘後,宋康森,宋康森地女保鏢知情以及另一個保鏢王玉成便來到了劉思怡臥房,楊默拉上窗戶,反鎖上門,對宋康森說道:“舅舅,他們剛纔想用調(diào)虎離山計把我引開,我看他們是想準備襲擊你或者是思怡。”
宋康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今天可是我爸的追悼會,他們難道真敢這麼正大光明地動手?”
知情插口道:“我也感覺到了情況有些異常,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注意些什麼?”
“我覺得我們可以來個身份調(diào)換,讓他們不知道我們地具體情況。”楊默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知情你和思怡把穿著打扮改變一下,我、舅舅、玉成我們?nèi)藙t是相互對調(diào)。”
知情沉吟半晌,點頭道:“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調(diào)換身份。”說著,就開始脫自己地外衣。
幾分鐘後,幾人就把外衣互換了,知情穿上了劉思怡的外衣,劉思怡穿上了知情地外衣,楊默穿上了宋康森的外衣,王玉成穿上了楊默的外衣,而宋康森則穿上王玉成的外衣。
“好,現(xiàn)在玉成以我的身份去查看那陳香玉的情況,你多注意一點行蹤,相信能夠迷惑到他們的。”楊默安排道,“而思怡則和舅舅去樓頂陽臺,裝著查探周圍事情的樣子,相信他們也不會輕易認出你們來。”
雖然劉思怡和宋康森與知情和楊默的身材體型有些差別,但是楊默覺得,兩人如果在樓頂不露面,那還是可以迷惑別人的。而樓頂?shù)陌踩胧┮膊诲e,只要自己和知情守護住下面,就應(yīng)該能夠確保他們的安全。
宋康森對這個方法也很是認同,於是點頭道:“那好吧,我們現(xiàn)在就分頭而去。”
“那我先出去了,如果這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王玉成說著就快速離開了臥房,而他的動作和身形,和楊默還真有幾分相像。
王玉成走後,劉思怡和宋康森也穿著知情和王玉成的衣服上樓去了,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就很容易讓別人誤認爲(wèi)是宋康森的兩大保鏢在樓頂巡邏。
在三人走了之後,楊默又打電話叫來宋康森的另外兩個保鏢,讓他們等候在樓下大廳,然後和知情一起來到了樓下大廳。
由於兩人的穿的是劉思怡和宋康森的衣著,兩人在背對窗戶和大門的時候,從大門和窗戶還真不容易認出兩人的真面目來。
就在這時,宋康森的電話響了,是宋康林打來的,在樓頂裝模作樣查看的宋康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大哥,你現(xiàn)在在哪裡?”
宋康森對宋康林和氣的語氣頗有幾分意外,心中暗自尋思,這傢伙平時是不會對我這麼客氣的,看來現(xiàn)在確實是要對我有所動作啊,不然也不可能對我如此客氣。
“我在我大廳裡,有什麼事情嗎?”宋康森不動聲色地應(yīng)答道。
“我在追悼會上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人,我懷疑是南宮世家派來的。”宋康林說道:“這樣吧,你在你們大廳等我,我過來和你商量商量。”
宋康森沉默不語。
“大哥,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我們兩兄弟內(nèi)鬥真的沒有意思,還不如把全部精力用來對付南宮世家。”宋康林認真道,“我現(xiàn)在就過來和你好好談?wù)劊憧丛觞N樣?”
宋康森道:“那好吧,你過來,不過我可警告你了,要是你今天還和我爭鬥,我是絕對不和你客氣的。”
“這是自然,那我現(xiàn)在就過來了,你等著我……。”
宋康森掛斷電話後,趕忙用劉思怡的電話給楊默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和宋康林剛纔通話的內(nèi)容告訴了楊默。
楊默聽了宋康森的敘述後,凝思道:“我看這樣吧,一會我先拖住他,如果實在不行,你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