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說出了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大膽地說道:“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對付花王。”
聽到這話,罌粟震驚不已,訝然地問道:“什麼?對付花王?”
這一刻,罌粟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震驚的不光是罌粟,就連在一旁的玫瑰也吃驚不小,立刻插上一句話,質問著白振東,“什麼?你要對付花王?”
這個大膽的想法的確讓兩個女人有些接受不了,花王是何等人物,雖然今年他已經五十歲了,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的可怕程度,玫瑰他們是有目共睹的,他殺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而且鮮花集團的成員多得可以成爲軍隊,每個人都身懷絕技,都是鮮花集團培養(yǎng)出來的殺手,他們都失去了曾經的記憶,現(xiàn)在一心爲花王服務,而且這些殺手要是違抗命令的話,他們將會在短暫的時間內死掉。
花王爲了控制這些殺手,他耗費了半輩子的心血,他很喜歡當皇帝,甚至更想統(tǒng)治全球。
白振東也覺得自己的計劃有點天方夜譚,可是這是他唯一的選擇,如果花王不死,那他們完全沒有活下去的機會,陳三爺夠厲害了,可是陳三爺跟花王比起來,他就是一隻小蒼蠅,花王在國際上,都有很大的威懾力,很多國家已經把他列爲國際頭號通緝犯。
可是,奮戰(zhàn)這麼多年,花王的勢力越來越大,想殺他的人很多,可是這些想殺他的人,卻很快就被花王幹掉了。
面對兩個女人的質疑,白振東點頭承認道:“是的。”
“親愛的,你是不是瘋了?”玫瑰對於白振東的大膽想法,她有些無法理解。
在兩個女人質疑的時候,白振東繼續(x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們不殺掉花王,只要他活著一天,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們想想,在鮮花集團工作的任何人,有誰辭職過?無數(shù)的人都是死在了異國他鄉(xiāng),唯獨他花王至今還活著?!?
聽白振東這麼一分析,兩個女人仔細想了想,鮮花集團的人衆(zhòng)多,可是幾乎活著的都是年輕人,年長的完全沒有,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有的被軍方執(zhí)行了槍決。
一時之間,兩個女人覺得白振東說得極其有道理,花王培養(yǎng)出來的殺手都是爲集團效勞的,當他們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像他養(yǎng)的花一樣,一個個把他們都剪掉。
罌粟想了一會兒,心裡開始動搖了,她不想背叛鮮花集團,可是她無法否認白振東的這番話,她渴望自由的生活,也隱隱覺得花王不會如他所願,即便就像白振東說的那樣,替他找回了他的東西,也許罌粟的人生就到頭了。
這幾年,罌粟也發(fā)現(xiàn)集團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花王好像又開始培養(yǎng)新的殺手,這些殺手跟她們當年一樣,都是從小開始培養(yǎng),說不定再過幾年,這些殺手能獨當一面了,她們的殺手生涯也就到頭了,她們想跟花王鬥,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可是又不能向警察求助,因爲她們是殺手,即便落到警察手裡,她們的下半身也只會在監(jiān)獄裡度過。
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們選擇起來有些艱難,可是白振東的大膽想法,讓罌粟有所改變,興許賭一次,他們興許會贏,但贏的機率太渺茫了,花王是何等人物,想要殺了他,恐怕需要冒很大的風險。
這時,罌粟想了一會兒,擔心地問道:“蜂哥,就憑咱們三個能行嗎?”
白振東想過,他們三人的力量的確有些薄弱,忽想到了月季和牡丹,立馬說道:“只要月季和牡丹能加入,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玫瑰一聽,更加擔心起來,“牡丹和月季會同意嗎?”
對於月季和牡丹,白振東心裡的確沒什麼把握,他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而且她們兩人特別討老闆喜歡,萬一牡丹和月季不同意,那他們三個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白振東不太確定地說道:“只能試一試了?!?
他剛說完這話,罌粟手腕戴著的手錶立刻發(fā)出了嘀嘀的聲音,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她立刻將目光鎖定在了自己手腕上。
聽見這道聲音,白振東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罌粟這塊手錶上,他立刻走了過去,快速地握著罌粟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發(fā)現(xiàn)離爆炸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必須儘快給罌粟解除掉手腕上的手錶,要不然過不了多久,她會被炸死的。
看完之後,白振東立刻對罌粟說道:“罌粟,別擔心,我知道怎麼破解這塊手錶。”
罌粟聞言,倍感吃驚,“峰哥,你會破解這塊手錶?”
白振東立刻擡起自己的左手腕示意給罌粟看了看,說:“你看我手上?!?
罌粟仔細一看,驚奇地發(fā)現(xiàn)白振東的左手腕上竟沒了那塊手錶,她詫異地問道:“峰哥,你的手錶呢?”
白振東想了想,纔回憶起,自己那塊手錶放在了三江的一個大橋下,他當初戴上這塊手錶離開殺手集團的時候,手錶差點爆炸了,幸好他早就研究明白了這塊手錶是怎麼回事,他強行拆除了手腕的手錶,這塊手錶裡面的定位追蹤和炸彈都被白振東解除了,從此之後,那塊手錶就跟普通的手錶一樣。
白振東回憶道:“我早就把它拆掉了?!?
聽到這話,罌粟彷彿看到了希望,手腕上這塊手錶可算是把他們折磨得夠嗆,每次設定定時任務的時候,她們險些都玩不成,感覺自己就是在玩心跳,好在關鍵時刻,她們還是完成了任務,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們還心有餘悸,手腕上的這塊手錶,就像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一樣。
罌粟和玫瑰早就想解脫了,只是找不到解脫的辦法。
罌粟忙不迭的問道:“峰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振東迴應道:“老闆剛給我們戴上這塊手錶的時候,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研究了,沒想到還真被我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破綻,那次從殺手集團逃出來的時候,我就大膽試了一次,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玫瑰聽完,忙打斷了白振東,說:“親愛的,你先給罌粟把這塊手錶解除掉,要不然她會被炸死的?!?
白振東沒有猶豫,立馬答應道:“好,我現(xiàn)在就給她解除。”
接下來,白振東和罌粟他們一同上了車,開著玫瑰那輛車直接離開了市郊。
白振東去買了一些工具,有螺絲刀、放大鏡等等。
十分鐘後,白振東開始爲罌粟解除手腕上的手錶,此刻手錶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白振東找了一個賓館,在賓館的房間裡,他開始一點點拆罌粟手腕上的這塊手錶,每拆一點,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稍微一個不小心,他們三個人都會被炸死的。
白振東在拆手錶的時候,還戴上了放大鏡,因爲這塊看似勞力士的手錶是經過精心改造過的,它裡面的功能異常的強大,他先費了十分鐘,才順利將高性能炸藥拆掉了,這些高性能的炸藥全在錶帶裡,爆炸的威力,差不多跟高性能手雷的威力一樣。
拆掉了炸藥,白振東又順利拆掉了手錶裡面的定位追蹤。
當手表脫離罌粟手腕的那一刻,她瞬間覺得自己自由了,以後不再受這塊手錶的束縛,她激動地晃動著自己輕飄飄的手腕,沒有什麼比這一刻要開心了。
“太好了,終於擺脫它了?!崩浰谛老驳恼f道。
玫瑰也沒想到白振東真能將手錶拆除,而且他們絲毫沒有事。
可是,白振東拆除這塊手錶的時候,他就對滿懷欣喜的罌粟說了一句:“罌粟,手錶裡面的炸彈和定位追蹤雖然拆除了,但也等於你背叛了鮮花集團,花王那邊,肯定立刻會發(fā)現(xiàn)的,你最後的位置是在三江,花王的人很快就會抵達三江市,說不定在三江這個地方,就有花王的人?!?
這一點罌粟當然明白,她們的行蹤時刻受到集團監(jiān)視的,她的定位在這一刻消失了,負責監(jiān)視她的人,肯定會立刻告訴給花王。
她還記得花王曾經說過,背叛集團的人將會被凌遲處死。
她們剛進集團的時候,就有一名背叛花王的殺手被抓了回來,在所有人實施了凌遲處死,那血腥的畫面,把多少人嚇暈了過去。
罌粟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因爲自由和忠臣是無法同時選擇的,她渴望自由很久了,既然選擇了,她就不會後悔,她想活下去,就必須選擇相信白振東。
“我知道。”罌粟點頭。
這時,玫瑰立刻說了一句:“親愛的,你也給我解除這塊手錶吧!”
白振東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慎重地問道:“玫瑰,你想好了嗎?一旦拆除了這塊手錶,就等於背叛了花王,與鮮花集團爲敵?!?
玫瑰沒有多想,直接作出了決定,笑著堅定地說:“親愛的,古人不是有句話叫夫唱婦隨嗎?你跟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你,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