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林若煙沒想到孫建兵大清早會來新華小區(qū)找她,更何況自己還在別人家過了夜,她心裡十分明白,這事要是讓孫建兵知道了,肯定東窗事發(fā),林家的聲譽因此一掃而空,自己父親那,她定然不好交待。
“好,我知道了。”林若煙慌亂的掛斷了電話,趕緊去臥室換了身上這套家居睡衣。
此刻,在超市門口的白振東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自己冒然上樓,必然會被孫建兵認出來,再者讓孫建兵知道自己住在林若煙的隔壁,說不定這貨會經(jīng)常光顧林若煙的家。
這樣以來,以後孫建兵就會成爲他們中間的絆腳石。
所以,他不能讓孫建兵發(fā)現(xiàn),但是又必須回去,因爲女神還等著用牙膏,再說上班的時間也快到了。
左思右想,他拎著早點和牙膏在小區(qū)附近的藥房裡買了一個口罩,然後再去生活超市買了一頂鴨舌帽,兩樣東西加起來花了十幾塊,雖然很心痛,但是爲了以後的日子,他也就豁出去了。
最後,白振東全副武裝上了樓,並在出租屋的樓道口看到了孫建兵的身影,他站在林若煙的家門口擡手敲門,敲門的動作,還挺有型的,左手插進褲袋裡,右手有節(jié)奏的敲門。
敲了幾聲,見沒人開門,孫建兵又掏出手機撥打著電話。
白振東見到這一幕,就知道孫建兵是給林若煙打,不過林若煙的手機關機了,應該打不通,所以他趁這個時候,朝出租屋房門口走了過去。
白振東的這身裝扮,促使孫建兵扭過頭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白振東擔心對方認出自己,儘量低著頭,還佯裝咳嗽幾聲,彷彿得了什麼重病,快不行了似的。
他背對著孫建兵,趕緊去摸鑰匙開門,因爲站在門口多呆一分鐘,就面臨多一分的危險,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林若煙就更慘,搞得他們倆像是在偷請。錯別字代替一下,諒解!
白振東摸索半天,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前並沒有帶鑰匙,門鑰匙跟手機都擱在電腦桌上,這下麻煩大了,自己要是敲門,林若煙必然來開門,萬一開門不小心被孫建兵看見了,那他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怎麼辦?怎麼辦?”白振東在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他還不能在門口傻站著太久,因爲他這身打扮會被誤認爲小偷什麼的。
正當他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孫建兵那令人緊張的聲音。
“你好,麻煩打聽個事,你是住在這裡嗎?”孫建兵彬彬有禮的問道。
白振東知道麻煩了,可是擔心孫建兵懷疑什麼,只好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不停地咳嗽,並沒有開口回答他。
孫建兵只好微微一笑,客氣地再次問道:“你好,你是住在這裡嗎?”
白振東一邊咳嗽,一邊點頭,儘量耷拉著腦袋。
孫建兵見狀,又繼續(xù)打聽道:“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最近有個女孩搬到這裡來住了嗎?”
白振東一邊咳嗽,一邊搖頭。
孫建兵又客氣地說道:“謝謝!”
白振東忙轉(zhuǎn)過身來,咬咬牙,還是敲響了出租屋的房門。
“噔!噔!噔!”白振東敲了三聲,門才散開一道門縫,就好像是自己敞開的一樣。
在房門口並沒有見到林若煙的身影,白振東鬆了一口氣,趕緊鑽了進去,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藏在門身後的林若煙見到白振東這身打扮,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悄聲的問道:“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白振東忙不迭摘下口罩和帽子,心有餘悸的說道:“我要不弄成這樣,我怎麼回來?”
林若煙沒想到白振東挺機智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緊張得要死,走到房門口,通過門上的貓眼一看,看到兩個人站在房門口,戴著口罩的這個人,她猜出是白振東,但是孫建兵向白振東打聽的時候,她比白振東更緊張,生怕他被發(fā)現(xiàn)了,他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等於自己也被發(fā)現(xiàn)了。
“你沒被發(fā)現(xiàn)吧?”林若煙還是有點擔心。
白振東肯定的說道:“絕對沒有,我都沒有說話,我一個勁裝咳嗽。”
林若煙聞言,忍不住訕笑道:“你真應該去當演員,多會演。”
白振東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是我不想去,是我去了後,很多演員就要面臨下崗,像我這麼好的人,還是給別人留條後路,別人也是拖家?guī)Э诘模嗖蝗菀装。 ?
林若煙不屑的說:“你就吹吧!使勁吹!”
白振東嘿嘿一笑,這抹笑容特別欠揍。
林若煙鄙視了他一眼,又轉(zhuǎn)身趴在貓眼上往外看去,發(fā)現(xiàn)孫建兵還呆在樓道里。
看完之後,她才扭頭無助的看著白振東,“現(xiàn)在怎麼辦?眼看著上班時間就要到了。”
白振*然神秘一笑,就好像看到了林若煙什麼糗事一樣。
“你笑什麼?”林若煙下意識的低頭打量自己。
白振東厚著臉皮說道:“林總!咱倆現(xiàn)在就像在偷請一樣。”
“偷你個鬼!”林若煙瞪了他一眼,那雙白嫩的手突然朝白振東的腰間伸去,使勁一掐,疼得白振東呲牙咧嘴的,一個勁的說:“林總,疼!疼!”
林若煙得意的說道:“不疼,掐你做什麼?”
白振東搞不明白,林若煙怎麼那麼愛動手,而且還是掐腰這一招,都快在他身上用上癮了。
於是,他只好對林若煙威脅道:“林總,疼!你再不鬆手,我可叫了,讓你未婚夫看看你非禮我!”
林若煙不服輸,掐著白振東的腰,說:“你叫啊?”
“非……”白振東只叫了一個字,就被林若煙一把捂住了嘴,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還真叫?”
白振東滿臉委屈的說:“林總!那是肉,疼啊!”
林若煙用粉拳使勁捶打了白振東的脊背,輕聲教訓道:“誰讓你那張嘴胡說八道的,總有一天我會用膠水給你粘起來!”
白振東故意嘀咕道:“那反正我們又沒有偷請,直接告訴你未婚夫,說你鑰匙斷在門鎖裡了,只是在我家借宿一晚而已,我們何必這麼躲躲藏藏的。”
林若煙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倆人的確什麼也沒有發(fā)生,但是說出去誰信吶?所以爲了閒言蜚語,躲過了就沒事了,要不然到時候根本無法解釋。
林若煙沒好氣的說:“你以爲我喜歡躲躲藏藏的啊?還不是因爲你!”
“怎麼又因爲我了?”白振東覺得自己特別無辜。
林若煙假設道:“你要是個女人,不就沒這些麻煩了。”
白振東又忍不住嘀咕道:“我要是個女人,纔不跟你住一起呢!”
“爲什麼?”林若煙不解的皺眉頭。
白振東變著方的誇她:“因爲你長得太漂亮了,我要是女人跟你住在一起,就嫉妒死了。”
聽到這話,林若煙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別開心,她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可以評爲二十一世紀最佳美女笑容獎。
林若煙嫣然一笑,問:“你這張嘴是吃了蜜吧?這麼甜!”
白振東嘿嘿一笑,更加確定的說道:“林總,我說的真的,那些女明星要是跟你比起來,起碼甩他們半條街。”
“少拍馬屁!”林若煙嬌嗔道。
這時,林若煙擡起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快到上班時間了,她又朝貓眼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孫建兵還在房門口敲門,並試著喊道:“若煙!若煙!”
林若煙在心裡嘀咕道,他怎麼還不走?
她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白振東身上,問:“有沒有什麼辦法支走他?”
白振東聞言,這倒是個難題,示意林若煙走到陽臺上,指著小區(qū)門口停靠的那輛大奔,說:“除非有人炸了他的車,他肯定就離開了。”
林若煙忍不住又用粉拳捶打了一下白振東,嬌嗔道:“你正經(jīng)點!”
白振東又想了想,說:“要不,我衝出去揍他一頓,揍昏了就OK了。”
林若煙剜了白振東一眼,罵道:“去死!”
白振東又接著說道:“那要不這樣,你裝成病人,我揹著你急匆匆下樓?”
林若煙彷彿看穿了白振東的心思,“又想趁機佔我便宜!”
“林總!我冤枉啊!要不怎麼出去?從這裡跳下去?”白振東站在陽臺上,示意著樓下。
林若煙也很著急,公司還有很多事呢!她絕對不能去遲到,要不然定然成爲公司的笑柄,以身作則,才能徹底服衆(zhòng)。
她一邊琢磨,一邊在客廳裡踱步,時不時還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朝門外看了看。孫建兵還呆在樓道里,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要緊事。
想來想去,林若煙突然把目光落在了自己手機上,發(fā)現(xiàn)手機處於關機狀態(tài),興許通過手機能支開孫建兵,這也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她剛準備開機,客廳裡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噔!噔!噔!”這幾聲敲門,敲得林若煙的心都快碎了。
她忙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朝門外一看,敲門的人竟是孫建兵,她的瞳孔瞬間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