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循聲看去,人羣起伏中我根本不知道剛剛是誰在誰那句話,但那句話很明顯,我絕對沒有聽錯。
我愣了片刻後,向身邊的白潔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
“什麼?”白潔疑惑的看著我。
看來她並沒有聽見,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回到車上我依舊在想剛剛說那話的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可以找到琪琪的父親。
我一邊漫不經心的開著車,一邊問琪琪說:“琪琪,你對你爸爸有沒有印象啊?”
琪琪搖了搖頭,白潔卻向我問道:“你幹嘛突然這麼問?”
“沒有,就是突然想到了......”
我的話音還沒落,琪琪輕盈的兒話音便說道:“叔叔,你不喜歡琪琪了嗎?”
我馬上搖頭,說:“不是不是,叔叔就是隨便那麼一問,行啦!叔叔再也不問了。”
琪琪又低聲說道:“叔叔,琪琪一定會很乖的......”
“嗯,我們琪琪最乖了。”
白潔也在這時向我抱怨道:“你這個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趕緊講個笑話,我們琪琪就原諒你。”
“嘿,我在開車呢,怎麼講笑話......”
“開車用嘴開嗎?”白潔又懟了我一句,我知道她是想讓琪琪開心。
現在她們倆已經成爲了一個陣營的了,但凡我欺負了她們中誰,我都會被倆人孤立起來,我是怕了。馬上說道:“笑話我講不來,要不唱首歌吧!”
我邊說著邊唱了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點上火趕緊跑,轟隆一聲學校沒得啦......老師炸飛了,同學滿街跑,我回頭哈哈笑,以後再也不用上學啦......”
當我唱完,白潔和琪琪倆人都笑得前仰後翻,在笑聲中白潔又說道:“王宇你怎麼這麼低俗呀!你這改編的什麼跟什麼,有你這麼改編的麼?”
我也‘哈哈’笑,這些兒歌就是小的時候一個傳一個傳進耳朵裡的,那時候人人都會唱,但是現在想來也是低俗。
“那我再唱一個,這次一定不低俗了。”我一邊說著,又一邊唱了起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變態真變態......”
“閉嘴!你不要在唱了!”
白潔終於忍受不了大吼了我一聲,而氣氛也隨之變得和諧了許多,我忽然覺得,如果我們身邊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那麼我們的生活一定會很好的。
只是我們都有說不完的故事,喝不完的酒,唱不完的歌,走不完的路......
而對於我們這些漂泊在城市之中,無依無靠的人來說,所謂的成熟,也不過是久病成醫。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一輩子都做一個單純的少年,如果可以的話,誰都寧願一生也不要變得聰明。
對於現在我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我也並不會去想太多,免得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壓力。因爲我們的生活中,總會有太多我們意料不到的事,在它發生之前我們只能選擇等待......
回到家,洗漱之後躺在牀上,習慣性的拿著手機刷著微博,發現一條這樣的消息:
“四川省甘孜地區發生泥石流,現在已經確認兩人死亡十多人受傷,其中兩位死者都是女性,經過同伴確認,兩位女性是徒步去西藏的女青年......”
看見這條消息後,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因爲徐冉也就是前幾天從雅安出發徒步進藏的,算上時間,她今天應該剛好走到甘孜地區。
我立馬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徐冉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可傳來的是無法接通的訊息,我更加感到不安,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急急忙忙地跑到隔壁白潔的房間。
一頓猛地敲門後,白潔穿著睡衣前來給我開了門,她瞇著眼睛看著我,說:“王宇,你幹嘛啊!我都準備睡了。”
“你等等,先進屋,我給你看一條消息。”
我邊說邊往屋裡走,坐下後,我打開微博點出之前看見的那條消息,繼而將手機遞給白潔。
白潔乍眼一看,整個人也愣住了,我對她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徐冉三天前從雅安出發進藏,如果時間吻合的話,那......”
沒等我說完,白潔立馬跑回臥室抓起手機便給徐冉打去了電話,估計也是我剛剛那樣的結果,只見白潔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就急忙跑到我身邊來,問我說:“那兩個死者有沒有照片?或者名字?”
我又拿起手機仔細的看了一下,並沒有照片和名字,現在又聯繫不上徐冉,她也沒有告訴我們和她同行的人的聯繫方式。
白潔急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一陣沉思後我終於對她說道:“你先別急,現在死者還沒有公佈,我們現在根本不曉得是不是徐冉,現在徒步進藏的人那麼多,不可能會那麼巧的......”
“可是算上時間,徐冉差不多走到了甘孜地區,而且消息都明確的說了死者是徒步進藏的女青年。”
“那又能說明什麼,我相信不會那麼巧的。”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是暗槓打來的,我立馬接通,就聽暗槓著急忙慌的說道:“宇兄,你幫我打一下徐冉的電話。”
想來,暗槓也是看見了那條消息,所以纔會如此緊張,我儘量用一種不刺激他的語氣回道:“我打了,但是無法接通,暗槓你先別急,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咱們都不要慌......”
“前些天聽你們說徐冉從雅安出發徒步進藏,算上時間剛好今天走到甘孜,我怕......”
“別胡說八道,進藏的人那麼多,不會那麼碰巧的,你別急,我們這邊一旦有徐冉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你。”
電話裡,暗槓重重一聲嘆息,應了兩聲後便和我結束了通話。我們都知道暗槓對徐冉還有情,只不過倆人已經沒有了關係。
此時白潔也是坐立不安,在我眼前走來走去,嘴裡一直小聲的唸叨著,像是在爲徐冉祈禱。
我也在心中爲徐冉祈禱,現在我們也只能選擇祈禱,因爲沒有任何方式去聯繫上她。
也但願上天不要再折磨這個可憐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