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離開後,我獨自在茶樓裡坐了一會兒,直到收到暗槓發(fā)來的一條微信,他告訴我待會兒直接去西區(qū)的‘喜地山’音樂餐廳吃飯。
我給他回覆了個‘OK’的手勢後,便也離開茶樓坐車去了西區(qū)的‘喜地山’音樂餐廳。
來到餐廳後,我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落地窗旁的白潔和暗槓兩口子,他們只點了些喝的,等我來了後才向服務(wù)員點餐。
我坐到白潔身邊,她也沒有問我去幹什麼去了,只是問我想吃點什麼她幫我點。最後我們四個人點了四份意式牛排和四份意大利麪,我和暗槓還開了瓶紅酒。
很喜歡這家餐廳的風格,裝修也非常有歐式風格,最主要的是消費不高,來這裡的人大多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都市白領(lǐng)。
餐廳裡放著蔡健雅的《紅色高跟鞋》,聲音不大,剛剛貼切餐廳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繼而營造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棕色的落地窗外是金港商業(yè)步行街,儘管外面如此熱鬧,此時坐在十三樓的‘喜地山’音樂餐廳裡,也大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自始至終白潔都沒有問我之前去哪了,但是我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說的事情,端起酒杯和暗槓喝了一口之後,我主動說道:“剛剛童欣找我的,她要結(jié)婚了。”
“結(jié)婚?!”暗槓和白潔幾乎同時驚訝道。
我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而這一口卻喝的有點多,以至於紅酒那苦澀感將我的腦門刺激的一陣陣疼痛。
暗槓冷笑了一聲,感嘆似的說道:“她這又是鬧的哪出啊!”
“我也以爲她說著玩的,可她很認真,結(jié)婚的對象就是範程宇。”
白潔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倒是暗槓不怎麼熟悉範程宇這個人,他疑惑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旁的徐冉便在我之前解釋道:“SY華北地區(qū)的總裁。”
說完她又看向白潔,問道:“是吧,小潔?”
白潔點了點頭,依然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吃著牛排,好有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暗槓又向我問道:“她說她多久結(jié)婚?”
“元旦節(jié)。”
暗槓這次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聲。說實話我也弄不懂童欣究竟是怎麼想的,對於她突然要結(jié)婚的消息,我也只能一笑而過。
氣氛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爲了避免這尷尬的氣氛,我終於放下刀叉,對他們?nèi)齻€人說道:“我知道麓山村那邊有一個水庫,咱們明天去釣魚怎麼樣?”
他們?nèi)齻€幾乎同時附和道:“好啊好啊!”
白潔也伸了個懶腰說道:“去放鬆一下也挺不錯的,只是徐冉你方便嗎?”
“我方便啊,沒什麼問題的。”徐冉點頭回道。
暗槓也當即附和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明天我來接你們。”
說完,暗槓站了起來,“我上去唱首歌,你們聊著。”
這種音樂餐廳是誰都可以去唱歌的,只要你有自信不被人噴,有時候還會賺到一些小費。
暗槓去小舞臺替換了之前那位唱民謠的女歌手,自己抱著吉他唱了一首他原創(chuàng)的歌曲《單相思》。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其中那句歌詞:最後的我們都變成了,那個曾經(jīng)認爲俗不可耐平庸無趣的人。
的確是這樣,曾經(jīng)我想著改變這個世界,可到頭來還是被這世界給改變了,變得面目全非了。
徐冉直接去小舞臺下聽暗槓唱歌了,而這裡就單獨剩下我和白潔兩個人,我們大眼盯小眼。
突然相繼一笑,又幾乎同時向?qū)Ψ絾柕溃骸澳阈κ颤N?”
然後又相繼沉默,在暗槓的歌聲中,過了許久白潔纔對我說道:“如果你是真對童欣好,那就去阻止他,千萬別嫁給範程宇。”
不知道爲何白潔突然對我說起這件事,之前她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以至於讓我有些不解她的意思,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保持沉默?”
“因爲我在想要怎麼告訴你,範程宇這個人不是童欣值得去託付一生的人,他這個人生活作風是有問題的。”
我愣了一愣,纔回道:“其實,我也阻止她了,但是沒用,我也知道她的性格,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且如果他們一旦結(jié)婚後,你們很可能在商場中成爲對立的關(guān)係。”
這個我知道,因爲SY現(xiàn)在就是三個天下,一面是蘇曼,一面是蘇晉,還有一面就是範程宇。而白潔如果嫁給範程宇,那麼蘇曼爲了我一定不好處理這層關(guān)係。
一時間我有些茫然了,我也勸不回童欣,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能回心轉(zhuǎn)意。
此刻很想抽支菸,可是這家餐廳裡是禁止吸菸的,於是我只能用喝酒的方式來麻醉自己的神經(jīng)。
白潔忽然拉著我的手,將酒杯從我手中放下,對我說道:“和我一起去唱一首歌吧。”
“唱歌?”我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道:“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我也不會,你看徐冉他們多幸福。”
我向小舞臺看去,暗槓在小舞臺上抱著吉他唱著歌,而徐冉就在小舞臺下像一個小迷妹似的癡癡的望著舞臺上的暗槓。她們那濃情愛意的眼神,好讓人羨慕。
我當即一咬牙一跺腳站了起來,說道:“走著。”
來到小舞臺邊,等暗槓唱完後我拉著白潔跳上小舞臺,白潔隨即便向我問道:“唱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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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說道:“唱一首溫暖點的吧,《最美情侶》你會唱嗎?”
白潔點了點頭,瞇著眼睛笑著說道:“會一點點。”
我回頭向暗槓打了個響指,示意她給我們伴奏,暗槓點頭回應了個‘ok’的手勢。
跟著暗槓給我們的節(jié)奏,我們一起唱了起來:“你笑我陪著你笑,你哭我就在你身邊逗你開心,如果你生氣不理我,我就會厚著臉皮向你貼近,在這我們共同呼吸,不管未來怎樣都無所畏懼,一輩子都說我愛你,讓整個城市聆聽著我們幸福的聲音。就在一起誰讓我們相遇,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相依,我會寵著你我會縱容你,誰要欺負你我就站出保護你,就在一起一生相守不棄,就在一起誰都不許說分離,這段戀情是上天給予,會讓我們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