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垂下了眼睫,低著頭,走到嶽月那個位置上,若無其事的坐下。
嶽月不久後,就離開了雅間,深深是瞧著她出去的。
“四爺,您贏錢了麼?”
深深斯文秀氣的疊著雙手,挺著脊椎坐著,同四爺說話的模樣,也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四爺高興的側(cè)了首,看她,兩片脣裡叼著的煙,卻嫋嫋的冒著白線。
深深沒想到這味道撲面而來,忙不迭的避開。
四爺哈哈大笑,取下香菸,往煙碟子裡點(diǎn)了一下煙身,堆積出來的灰燼,如數(shù)掉了進(jìn)去。
“一早就瞧出你這丫頭愛財(cái),四爺不想著法子多賺些錢,你還願意待在四爺身邊麼?”
佟媽媽說,四爺是用愛和錢的海洋,把她養(yǎng)大的,這話不假,深深無力反駁。
她扭捏的別開臉蛋,望著楚燕西的牌,聲音幽幽怨怨,像飄出來的——
“花了您那樣多的錢,我也沒法子替自己開脫,本想獨(dú)立以後還給您,似乎有點(diǎn)大言不慚,既然這樣,您愛怎樣捉弄我,就怎樣捉弄我吧。”
四爺?shù)拇笫郑⒖叹蜕w在深深瘦削的肩膀上了,笑罵道——
“說你兩句,又跟我犟上了,四爺是那個意思麼?你找四爺要什麼,四爺都一定會給你的,你說你呀,怎麼就非得氣一氣四爺才滿意啊?”
深深雖彆著臉,但嘴角已泛起了微笑。
和四爺生活了19年,四爺待她怎樣,若她還不清楚,那就真是沒良心了。
楚燕西趁著深深現(xiàn)在的目光正在他這邊,就道:“其他的我不清楚,但這一點(diǎn),還真別說。深深,你四爺對你,那是把米青血給你都毫不含糊的。”
總有人愛攪局,說的就是楚燕西。
平日裡,他最喜歡揶揄四爺?shù)乃绞拢@話如果不說出來,他覺得憋的慌。
說了出來,就好像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特別痛快。
楚燕西笑容滿面,別有深意的拍了拍,深深的手背。
不知深深聽懂了沒有,反正她悶著頭,不肯擡起來。
四爺?shù)囊暰€,從深深埋著的發(fā)頂離開,掃向楚燕西時(shí),擰著眉。
整張英俊斯文的臉,都不悅的沉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一概壓下來,將煙按在了菸灰缸裡。
成熟的男人味裡,只見四爺冷睨著那位,仍悠然自得的人,薄脣吐出威脅的語句——
“再敢胡言亂語,等著,我準(zhǔn)饒不了你。”
四爺站起來了,金亞就道:“這就不玩了?”
陸澤安瞧四爺走到衣架邊,取了大衣,就在桌子底下,踢了楚燕西一腳。
……
四爺?shù)难砰g,忽然要走人,嶽月從走廊另一頭跑來,腰肢擺動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