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許浮生儘量避開與蔣紹霆的眼神交匯,那再赤.裸.裸不過的目光,著實令人想躲也躲不開,就和火一樣,撩的人心裡難受。
“蔣先生,今天我要回家。”有過太多次經(jīng)驗,許浮生已經(jīng)知道跟負(fù)責(zé)開車的阿奇說是沒用的,如果沒有蔣紹霆首肯,他不可能停車。
蔣紹霆不可能沒聽到,可他只是低頭看著報表,至於趴在小冰箱前來回翻弄的蔣睿希,聽到這話趕忙緊張回頭,緊盯著許浮生。
“阿生,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你現(xiàn)在住的那地兒和魚缸似的。”在蔣睿希看來,許浮生的臥室和他家?guī)粯哟螅遣痪秃汪~缸似的麼。
“搬來和你住?”蔣紹霆冷嘲熱諷緊接響起,蔣睿希瑟縮著脖子。
“如果沒記錯,那房子戶主寫的是我的名。”許浮生從以前就知道蔣紹霆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可沒想到對自己親生兒子也毫不退讓。
“爸爸,你別老拆我臺嘛,以後你還得指望我給你推輪椅呢。”
蔣睿希呲牙咧嘴說著,一顆小虎牙尖尖歪歪的,似乎並沒有因爲(wèi)在學(xué)校的事影響太多好心情,至於許浮生聽完抿脣一笑,她可無法想象蔣紹霆老了被人推輪椅的樣。
蔣紹霆的手機鈴聲陡然插進(jìn)來,啪的一聲闔上報表,接通了電話,越聽,蔣紹霆眉峰就越是擰緊,他凌厲的長相本身就帶著侵略性,此時更甚。
“我知道了,他想喝多少讓他喝,不用管,我一會兒就回去。”
掛斷電話,蔣紹霆的視線深沉落於許浮生身上,看的許浮生後背一陣發(fā)憷。
“阿奇,前面路口拐彎,送許秘書回小區(qū)。”出乎許浮生意料之外,蔣紹霆的態(tài)度竟然發(fā)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原本不鬆口的他竟然放她回去了。
想必,應(yīng)該是跟剛纔的那通電話有關(guān),許浮生心裡想著。
“那我要跟阿生去。”蔣睿希不高興了,他都想好今天晚上的菜單了,爸爸怎麼就把阿生給放走了?那今天晚上他們不‘肉償’了嗎!
“隨你便。”就在蔣睿希絞盡腦汁想要與蔣紹霆鬥智鬥勇時,冷不丁的卻聽到這麼一句話,他紅潤潤的小嘴張成個o字形,涌入腦海當(dāng)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爸爸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蔣睿希趕忙投身許浮生的懷抱,深深的吸了口自她身上傳來的馥香,心裡卻總覺得爸爸有詐,眼睛警惕的看著蔣紹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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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許浮生下車,蔣紹霆都沒再說什麼,別說是蔣睿希,就連許浮生自己都很不習(xí)慣,關(guān)上車門之前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最終卻還是選擇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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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牽著蔣睿希剛走上樓梯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就連平日裡不見面的鄰居也都探出頭來,似乎是想要看熱鬧的樣子。
“阿生,我怎麼聽到像是在說好多錢?”熟悉了後,蔣睿希都管錢多多叫好多錢,不過經(jīng)他一提,許浮生也聽見了,當(dāng)下腳步加快了些。
過了樓梯拐角,許浮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景象,防盜門外,一個精緻如同瓷娃娃般的女人站在那,大波浪卷及腰,漂亮的和童話中才會出現(xiàn)的人物一樣。
“錢多多你給我滾出來,你以爲(wèi)躲在裡面當(dāng)縮頭烏龜就行了,你還真準(zhǔn)備把徐靖南讓給那個小婊砸!你能忍我可不能忍,你給我開門!”與甜美外形完全不相符的拍門動作,令蔣睿希瞠目結(jié)舌,瞬間覺得還是自己的阿生好。
“不好意思,你……”她再吼,估計全小區(qū)都要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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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你夠了!”只聽到嘩啦一聲,防盜門從裡面被打開,錢多多見許浮生竟然在,臉上表情露出欣喜,更別提還有蔣睿希這臭小鬼。
“夠什麼夠,老孃放著那麼多屍體不管,特別請假來找你爲(wèi)了什麼,爲(wèi)了告訴你個驚天大料!”名叫茉莉的女人見錢多多終於開了門,硬是從門縫裡給擠了進(jìn)去。
錢多多無奈的看了眼許浮生,許浮生還沒從這突發(fā)狀況裡回神。
“她叫茉莉,法醫(yī)。”如果說錢多多的性格還有誰能治的了,那絕對是茉莉。
許浮生剛進(jìn)門,辛蕊就走了過來,那天嚇壞她了,吃不好也睡不好,終於是把她給等回來了,眼眶紅紅的,就連眼淚都要掉下來。
“錢多多,你能不能別那麼沒出息,躲到這裡來也就算了,你和徐靖南還沒離婚呢,現(xiàn)在滿世界都在宣揚著他救初戀小*兒的豐功偉績,這算怎麼回事?”
“你不說你有驚天大料麼,別賣關(guān)子,快說。”
錢多多興趣缺缺,幾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全盯著她,她都快難受了。
“徐靖南轉(zhuǎn)來a市的醫(yī)院了,現(xiàn)在就在頭等病房住著,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啊,我可絕對不會說是我那些醫(yī)學(xué)院的老同學(xué)告訴我的!不過他們還告訴我件事兒!”
茉莉以前就不喜歡徐靖南,她雖然懶,但看人卻很準(zhǔn),所以後來發(fā)生在多多身上的那些事,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茉莉!”錢多多臉色冷了下來。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徐靖南爲(wèi)了救那個女人受傷太嚴(yán)重了,車子後來發(fā)生爆炸,他臉部胸口都有大面積的灼傷,最嚴(yán)重的……是他的腿,幾個醫(yī)生聯(lián)合判斷,那條腿就算保住了,也不可能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
“你說什麼?”錢多多猛地站起身,上次去醫(yī)院,她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說起來也挺可惜的,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一點都不輸給任何明星,可惜了。”
蔣睿希靠著許浮生坐著,心裡嘖嘖稱歎,人家都?xì)萃饧託垙U了,這漂亮姐姐還那麼高興的樣子,真是最毒婦人心,還是他們家阿生好……
“你要不要去見個面,嘲笑嘲笑他,那個樂心……”茉莉說到這裡,下意識看了眼錢多多,隨後清了兩下喉嚨,避開這個名字。
“反正那個女人一聽到徐靖南現(xiàn)在這樣,連面都不露了,好歹徐靖南也是爲(wèi)了她才受傷這麼嚴(yán)重的。”其實茉莉說起來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好好一個人,變成現(xiàn)在這樣,如果不是她同學(xué)說給她聽,她都不會相信。
“我還要回去工作,這是地址,我可給你放這裡了。”
算算時間,茉莉也覺得差不多,將地址扔到桌上,如同她來時一般,走的很急。
“你要想去的話,我陪你去。”
不過一眼,許浮生就看出了錢多多隱藏起來的掙扎。
“我也去我也去……”蔣睿希舉起手,顯然是也想要湊個熱鬧。
“一邊兒玩去……”錢多多說的一點也不含糊,頓時就讓辛蕊笑了。
不知又想了多久,錢多多猛地站起身來。
“去就去,誰怕誰,浮生……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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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霆之所以讓許浮生回去,是因爲(wèi)家裡有個大麻煩需要處理。
剛進(jìn)家門,濃烈的酒精味令蔣紹霆緊皺著的眉峰再也沒有鬆開,在家裡特別定做的酒櫃內(nèi),他珍藏的烈酒全都已經(jīng)空了,酒瓶東倒西歪的橫在地板上。
趴在吧檯上的男人時不時還會仰起頭來喝那麼幾大口,鬆了鬆領(lǐng)帶,蔣紹霆朝陳九鈞的方向走去,很快坐在了他的身邊。
“九爺,綠喬姐知道會生氣的。”他優(yōu)雅握著四棱玻璃杯,裡面琥珀色的液體與冰塊相互碰撞,很快,玻璃杯面上就有層水漬。
“她生氣……嗝……她去見她的教授了……高興還來不及……”陳九鈞是真的喝多了,一張嘴都是烈酒味,原本一臉兇相的臉此時看起來多少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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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應(yīng)該是沈綠喬沒嫁給陳九鈞之前的男朋友。
“我知道她是高材生……我知道她看不上我……嗝……我知道她一直都想著那個小白臉……什麼教授……禽.獸還差不多!”嫉妒總會令人口不擇言。
“所以你就一個人來我這兒喝酒?”蔣紹霆挑起單邊眉峰,他可是再清楚不過陳九鈞喝醉了之後殺傷力到底有多強,這也是他不敢讓許浮生一起回來的原因。
“我……強迫她嫁給我……威脅她……嗝……可我他媽的就是對她一見鍾情……去他媽的一見鍾情!”
或許任是誰都沒有想到,外表粗獷的陳九鈞,竟然還有這麼一顆純情的心。
事實上,當(dāng)初沈綠喬嫁給陳九鈞,有多少人看笑話,一個是名門之後,雖然落敗可骨子裡也還有風(fēng)骨,另一個則是打打殺殺成天混跡於黑.幫的男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她說不喜歡家裡裝修太奢華……好……敲了重裝……她說不喜歡我穿花襯衫……好……我就不穿……她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可她……”
陳九鈞說到這又接連灌了自己好幾口酒,委屈的表情更甚,而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個肌肉男身上本身就是相當(dāng)違和的。
“可她怎麼還是不喜歡我……”
沈綠喬,我都那麼喜歡你了,你喜歡喜歡我,能死麼!
陳九鈞是真的喝迷糊了,蔣紹霆此時可以確定,算算時間,綠喬姐也應(yīng)該就要到了,回來的路上他有先通知綠喬姐。
“紹霆,我跟你說,女人啊,不能慣,一慣準(zhǔn)完蛋,上次那個小保姆,你喜歡她?喜歡就做,做到她求饒,我跟你說……女人越說不要,實際喜歡的很!”
蔣紹霆看了眼陳九鈞的身後,翩然而至的沈綠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估計只聽到了後半句,他以著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陳九鈞。
“想我是誰……堂堂九爺……我睡過的女人都能站滿長城……沈綠喬算什麼……讓她去和她的那個小白臉見鬼去吧!”
“陳九鈞,你睡過的女人都能站滿長城?我怎麼不知道,你外面有那麼多女人?”沈綠喬冷冷開口,陡然間笑了,只是那笑容,著實不怎麼好看。
條件反射一般,陳九鈞全身僵硬起來,機械似的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聲音來處,直到看清楚沈綠喬的臉,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他高大的身形從吧檯高椅上滑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模樣著實狼狽。
“我……我……我……”這個在外面叱吒風(fēng)雲(yún)的男人,竟結(jié)巴了起來。
“陳九鈞,你好樣的,把他給我扔到車上去。”沈綠喬轉(zhuǎn)身對心腹說,後者像是早已經(jīng)對這工作熟練,走過來架著陳九鈞就往外面走。
很快,大廳裡就安靜下來,沈綠喬與蔣紹霆隔空對視,儘管表情被陳九鈞氣的還不太好看,可眼神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
“紹霆,我知道她是誰了。”這個她,自然是指的上次見過面的許浮生。
蔣紹霆的眸漸漸被陰鷙所佔據(jù)。
“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可是紹霆,人的感情是不能被控制的,你越是靠近她,越是和她相處,你就越是會被她改變。至少我認(rèn)識的那個蔣紹霆,從來都不會笑的像剛纔那麼開心……”
沈綠喬的聲音如同一陣春風(fēng),卻吹得蔣紹霆眼底陣陣生寒。
“我不會愛上她,也不會爲(wèi)她改變,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場遊戲,時間到了,遊戲就該結(jié)束了。”他的聲音很冷,刺骨一樣的冷。
“你能控制住你的嘴,卻不能控制住你的心,紹霆,我明白你剛?cè)惗氐臅r候過的很辛苦,如果不是爲(wèi)了……你不會一直忍耐,可人活著,總要向前看,總是原地打轉(zhuǎn),傷己傷人!”不知爲(wèi)何,沈綠喬在見到許浮生後,總是覺得她很惹人心疼。
“綠喬姐,她讓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我……也讓她嚐嚐,一個個失去的滋味!”蔣紹霆勾脣冷笑,可說這話的瞬間,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再漸漸佔據(jù)他冰冷心房,那是什麼?
他選擇刻意的忽略!
沈綠喬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還有明天,你自己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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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出來,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許浮生被錢多多拽進(jìn)了酒吧。
她一直都在病房外面,並不清楚裡面發(fā)生了什麼,錢多多也不說,只是點了一排的酒狂喝著,怕還在家裡的辛蕊擔(dān)心,也是不放心蔣睿希,許浮生借了酒吧的電話撥通了家裡座機,之前遇到銀行搶劫那次,她的手機壞了還沒來得及補。
而在家裡,坐在飄窗上扒頭往下望的蔣睿希焦急等著許浮生回來,直到電話響起,他趕忙跑過去接起來。
“喂喂,是阿生嘛,你怎麼還不回來呀,我都急死啦。”
蔣睿希一股腦的說著,還聽到電話那邊有音樂聲。
“你和好多錢在酒吧?辛蕊姐姐?她在泡麪給我吃……哦,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她的!”蔣睿希還沒抒完情,許浮生那邊就掛了。
坐在沙發(fā)上摳著腳,蔣睿希越發(fā)覺得有些擔(dān)心,從口袋裡掏出小手機,這還是之前藍(lán)眼睛還給他的,摁下快捷鍵,他要打給爸爸……
讓爸爸幫他去找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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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霆帶著阿奇走進(jìn)酒吧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錢多多喝的太多,已經(jīng)徹底不省人事,許浮生連著被錢多多灌了太多酒,也有些茫。
見到蔣紹霆……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怎麼來了?
“阿奇,把她送回去。”蔣紹霆的臉色很不好看,細(xì)長深邃的眸分不清什麼情緒,阿奇沉默點頭,將醉睡在吧檯上的錢多多帶走,至於許浮生,自有人處理。
“你……你怎麼來了?多多心情不好,我陪她喝一點。”本來是這麼打算的,許浮生也明白自己酒量在哪裡,一開始沒敢多喝,可錢多多卻一杯接一杯的灌她。
到了最後,她也有點喝的飄了起來。
或許也是因爲(wèi)如此,許浮生見到蔣紹霆竟也笑了起來,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散著紅暈,和個水蜜桃似的,粉紛嫩嫩,叫人想要一口就將她吞進(jìn)肚子裡。
“你知道旁邊有多少人等待機會?你知道在酒吧被下藥的機率有多高?你知道在酒吧洗手間,有多少神志不清的女人……”蔣紹霆面無表情的將這整串話說出口,剛纔進(jìn)來時,他就見到許多桌上的男人時不時的瞥向她。
“噓……別嘮叨,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你是我爸!”許浮生手忙腳亂的捂住張合著的薄脣,對她此刻來說,只覺得嗡嗡嗡嗡的,好煩人。
薄脣上壓著的柔軟小手還帶著酒香,蔣紹霆自鼻下被她蓋住,臉上的表情陰鬱不明的,似乎是在生氣。
那張紛嫩小臉吹彈可破,喝過酒後綿軟的身體有些東倒西歪,腦海中猛然竄出沈綠喬下午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臉色似乎越發(fā)陰沉。
突然,蔣紹霆直接將她拽起來,向著酒吧後巷走去,燈光昏暗的走廊裡,零星幾對男女正擁吻,絲毫不介意旁邊有人經(jīng)過。
砰的一聲,酒吧後門被猛地推開,蔣紹霆的車停在那裡,幾個連貫的動作,許浮生已經(jīng)被他推進(jìn)了寬敞後座內(nèi),或許是動作太激.烈,許浮生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攪。
深秋的天突然零星下起了毛毛細(xì)雨,落在車窗上細(xì)密著,蔣紹霆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看著許浮生,沈綠喬的話不斷翻攪在腦海裡。
——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可是紹霆,人的感情是不能被控制的,你越是靠近她,越是和她相處,你就越是會被她改變。
——至少我認(rèn)識的那個蔣紹霆,從來都不會笑的像剛纔那麼開心……
許浮生側(cè)躺在真皮座椅上,胸口的渾圓被這姿勢擠壓變形,過大的線衫領(lǐng)口露出半片細(xì)膩雪肌以及……黑色的**。
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蔣紹霆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卻眼神卻越發(fā)火熱起來。
“唔……冷……”車內(nèi)沒開空調(diào),許浮生蜷縮著,將手伸向牛仔褲中間涉取熱量,卻不曾想過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竟像是燎原的火種,點燃了蔣紹霆心裡的邪.念,以至於令心火逐漸灼燒,竟再也壓制不住。
幽暗酒吧後巷平日裡除了老鼠再也沒什麼來造訪,更何況外面還綿綿細(xì)雨,蔣紹霆開了車門上了後座,雖然不及家裡,但也寬敞的夠做些什麼了。
咔噠一聲,車門被中控反鎖。
許浮生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眸子,迷迷濛濛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蔣紹霆正用一種赤.裸的目光看著自己,而他的手,已經(jīng)來到牛仔褲的邊沿,簡單一個動作,原本合身貼著的牛仔褲腰部就鬆了,隱約露出與*同色的布料……
“很快,你就會熱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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