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瑞木清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月中書會‘暗算’他。要論真實功夫,月中書到不是瑞木清的對手。但在這種沒防備的情況下,就是瑞木清的掌門師兄也躲不過去。月中書的功力可比陽子深厚多了,要不然也不會成爲(wèi)中南海享有特權(quán)的保鏢。
法庭中,已經(jīng)是一片亂遭遭的景象,王秘書正竭盡全力的制止對孫伴山與朱永生的執(zhí)行。所有旁聽的羣衆(zhòng),都在等待中議論紛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情況?,F(xiàn)場中,只有孫伴山與朱永生到成了閒人。
法官們實在是等待不下去了,剛纔他們已經(jīng)請示了上級領(lǐng)導(dǎo),得到的答覆是最多等待十五分鐘?,F(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分鐘了,看來不能再等下去。王秘書急的都快哭了,打了幾次電話,結(jié)果瑞木清就是不接。
“王秘書,對不起了,這是法官的職責(zé),我們不能等待下去了?!睂徟虚L說完,看了一眼王秘書,帶著一干法官走進(jìn)法庭。王秘書手裡還拿著電話,失神的坐在沙發(fā)上。
法庭內(nèi)漸漸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想聽聽法官們還有什麼說法。
審判長看了一下庭內(nèi)的羣衆(zhòng),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現(xiàn)在,我宣佈~~!”
“慢著,我有話要說,請等一下~!”
“譁~!”這一次場內(nèi)發(fā)出的騷動,比剛纔那次可響亮多了。不少人都覺得奇怪,今天是怎麼了?槍斃個罪犯竟然會這麼難。
法官們也開始憤怒起來,這些人都是久經(jīng)審判席的老手,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審判一個案子,居然三番五次的被打斷。但這一次,包括法官們都吃驚的張大了嘴。
張局長一身警服,帶著一大隊防暴警察,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李隊,先疏散羣衆(zhòng),今天的審判就到此爲(wèi)止。”張局長做事情非常老道,先叫警察們把旁聽的羣衆(zhòng)疏散。
這麼大的事情,張局長可不想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騷動。但就這樣,估計明天整個北京市民都會議論紛紛。
“張局!您這是??”審判長指著張局長帶來的警察,奇怪的問道。
“今天的事情很複雜,會有人給你解釋清楚的,等會你就明白了?!睆埦珠L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文風(fēng)等人雖然也被清理出現(xiàn)場,但包括阿彩在內(nèi),所有的人都燃起了一線希望。歐陽月離開的時候,還給孫伴山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她做過記者,知道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所轉(zhuǎn)機。只要孫伴山不死,對歐陽月她們來說,就是把孫伴山關(guān)到北冰洋都無怨言。
“伴山,那局長不會是你舅姥爺吧?靠!竟然帶著警察來劫法場了?”
“老朱,只要能保住咱倆的命,他就是我親姥爺都行。真是怪了,難到老瑞真的要造反了?”孫伴山很清楚,所發(fā)生的一切,絕對是瑞木清搞出來的。張局長與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絕對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來救他。況且,看情況好象法院這邊根本就沒接到上面的通知。
“張局長,剛纔院長已經(jīng)打來電話,叫我們獨立辦案,不要受其他任何情況影響。您這麼做,令我們很難辦啊?!?
聽到審判長的話,張局長苦笑了一下,心說都到這份上了,難辦不難辦都得辦下去了。
“你們放心,既然我親自來了,一切責(zé)任和後果,我一個人承擔(dān)。”
“那好,既然張局長這麼說,我們也只能聽您的安排。不過,您是想把人現(xiàn)在就帶走,還是有什麼其他命令,總不能大家都在這法庭上傻坐著吧?”既然有張局長這樣的人物承擔(dān)責(zé)任,審判長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張局長的身份比王秘書重的太多。
張局長點了點頭,“劉審判長,你說的不錯,咱們就在這裡等。”張局長說完,走到律師席上,很‘悠閒’的坐了下來。
不過,在張局長內(nèi)心裡,也在受著煎熬。他不知道瑞木清這樣做,到底值不值。自己一個堂堂首都的公安局長,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到底爲(wèi)了什麼?
張局長找不出答案,他只是覺得,在自己快退休之前,能做出一次這樣的事情,好象是對自己多年壓抑的心情一種釋放。也算是對某種事物的不滿,向上面無言的示威。
張局長在公安戰(zhàn)線這麼多年,心裡邊一直有個重於泰山的概念,那就是正義。他現(xiàn)在都不清楚孫伴山是不是代表正義。在法律上講,孫伴山確實是該死。但從道義上講,孫伴山殺了京城大少,確實是在除害。光是張局長知道的李楓情況,就不知道該槍斃多少次了。
逼良爲(wèi)娼,打殘正義幹部,暗殺競爭對手。這一樁樁血案,雖然沒有李楓的直接證據(jù),但張局長知道他就是幕後的指使。如果不是上面有人護(hù)著,這個毒瘤早就應(yīng)該清除。孫伴山雖然只是個小人物,就是因爲(wèi)他能做出這樣的大事,才能得到張局長的賞識。要不然,按照法律準(zhǔn)則,張局長也應(yīng)該站在槍斃孫伴山這一邊。
鄭浩與陽子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雖然鄭浩已經(jīng)被免職,但他還是屬於公安系統(tǒng)的人。防暴支隊都是鄭浩曾經(jīng)的部下,誰也不會阻止他帶人進(jìn)來。
陽子悄悄的問了一下張局長什麼情況,張局長也沒隱瞞,把瑞木請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陽子啊,這次我可是豁出去了,你師叔要是演砸了,我的後半輩子可就要靠他養(yǎng)活了。”張局長說著,掏出一根香菸,坐在椅子上抽了起來。
坐在正席上的法官們,一個個眼睛裡都帶著憤怒,但誰也不說話,都在等待著看看張局長怎麼收場。
陽子走到關(guān)押席旁邊,“伴山,我?guī)熓逭谥心虾O朕k法營救你倆,估計等一下就會有消息?!?
孫伴山一聽,得意的看了朱永生一眼,“老朱,我說什麼來著。早就告訴過你,咱上邊有人?!?
服了,朱永生真的服了。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伴山,我可是一直都是支持你的,出去後,你多少也應(yīng)該給我介紹幾位大人物認(rèn)識一下吧。”
“切,小菜一碟。咱們是什麼關(guān)係,咱們可是親哥們。”
朱永生條件反射的一哆嗦,蒼天??!這王八蛋又說這句話了,但願這一次不靈驗。
法庭的一角,王秘書一直聯(lián)繫著瑞木清,但瑞木清就是不接他電話。不過,有張局長在這裡,王秘書到是放心不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法庭內(nèi)靜的甚至呼吸聲都能聽見。誰也不先開口說話,好象都在等待著什麼。
“咣”的一下,法庭的大門被人推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來者的身上。
看到來人,張局長心裡一緊,心說有點不妙,來的是堂堂市法院院長大人曹德明。
看到院長到來,法庭上的法官們都站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
曹德明看著張局長,臉色非常不好看。
“張局長,這件事情我會向黨委會如實反映的。你這樣做,嚴(yán)重的干擾了司法程序?!?
“老曹,你聽我說,這事情有點出入~!”
“你不必說了,要說的話,可以在黨委會上去說。你們幾個,立刻按照正常程序執(zhí)行。”
“慢!老曹,請你再等一下,一切後果我來承擔(dān)?!睆埦珠L一擡手製止了要行動的法官,臉上也是異常的嚴(yán)肅。
“不用等了,可以按照正常程序執(zhí)行?!贝箝T口處,月中書也快速的走了進(jìn)來。
張局長驚愕的看著月中書,他與曹德明都知道月中書的身份。月中說這樣說,那不等於是和瑞木清說話一樣。
月中書看到張局長驚愕的表情,也沒辦法解釋,只能對曹院長接著說道:“剛纔所發(fā)生的事情,由我來承擔(dān),你們可以向中南海執(zhí)法隊投訴我。曹院長,張局長,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月中書仗著自己享受的特權(quán),把事情想一個人攬下。
“師兄,你~!”
“住口,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陽子吃驚的剛要說幾句,就被月中書制止了。師叔的‘醜事’月中書也不準(zhǔn)備叫陽子知道,他身爲(wèi)大師兄,未來的掌門人,月中書想一個人把所發(fā)生的責(zé)任承擔(dān)下來。
“中書,雖然你是瑞老的師侄,但沒有瑞老的話,我是不允許任何人動孫伴山的?!?
到了這種地步,張局長也只能強硬下去。他要等瑞木清親口告訴他‘孫伴山可以被執(zhí)行了’,才能叫法警把孫伴山帶走。張局長也想聽一聽,瑞木清怎麼向他解釋。
張局長興師動衆(zhòng)的來到法庭,可以說是拿一生的清譽做抵押,就是因爲(wèi)相信瑞木清。這到好,只叫他的師侄跑過來說一聲,難道這就完了?
不但張局長困惑,連曹院長也迷惑不解,怎麼事情會變的這麼複雜。月中書是中南海的人,而且是享有特權(quán)的保鏢,他要是把責(zé)任都攬過去,曹院長還真沒辦法。
月中書更沒想到會碰上張局長這麼固執(zhí)的人,他還不能解釋是爲(wèi)了師叔的清白。月中書把目光看向了孫伴山,心裡又是氣又是恨。都是孫伴山這個‘私生子’惹的禍,要不是他的出現(xiàn),師叔根本不會冒著風(fēng)險叫張局長過來,更不會去中南?!拱住?
孫伴山還奇怪呢,怎麼月中書來到以後,叫法庭執(zhí)行他的死刑?不會是聽錯了吧?
“師兄大哥,咱們可都是一家人,你~你不會是傳錯話了吧?”孫伴山趕緊‘提醒’著月中書。
“一家人?要不是你個混蛋,我?guī)熓逡膊粫?wèi)難成這樣。都是你小子惹的禍,去死吧!”
月中書憤怒之餘,他決心要剷除這個‘師門之患’,要不然師叔很可能爲(wèi)了他,毀掉師門的聲譽。
月中書閃動身形,一掌切向了孫伴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