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蘇如嫿仍然在糾結。

但是，卻在幾道目光的相逼下，最終選擇了承認。

她怕了。

她真的怕了。

“殿下是我殺的，視頻也是我傳的。前幾天的帖子……不是我乾的，大概是宋陽秋吧。但是調色盤是我叫X……宋陽秋做的。”

難怪調色盤的事情處理的有條不紊，而視頻卻手忙腳亂，原來是換了一個人啊。

寧靜沒有說話。

“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怪可怕的。”蘇如嫿死不改悔般對著寧靜說了一句，“不就是一隻貓而已，不會說話還天天惹麻煩，遲早都是要死的……”

這些動物的生命，她向來不會有多在意。人生要經歷那麼多的離別，早死晚死不都一樣嗎？

“至於找槍手麼……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寫，槍手發過來的文章我也有修改的……”

寧靜突然擡起了眸。

死寂。

一片死寂。

蘇如嫿看到了她的眼睛——淚眼朦朧間，毫無希望的光。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大抵是強行剋制住自己，讓自己沒有當衆哭出聲來。不想讓自己的醜態展現在人的眼前。“蘇如嫿。”

“你做什麼？”也許是因爲她的目光太過可怕，一時之間，讓蘇如嫿有些束手無策了。

寧靜要比她小上將近三歲。

可今天，她卻在她身上栽了跟頭。

“你知道嗎？”寧靜說道，“我愛殿下，所以我盡心盡力的寫文，可以爲了一段話查遍圖書館的資料，哪怕讀者絲毫不在意……”

蘇如嫿沉默。

“我可以爲了一篇文章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或者再三推翻自己的設定重新來過。只是因爲，我覺得，如果不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給讀者，會讓讀者有遺憾。這些，蘇如嫿，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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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隻貓嗎，我向你道歉好了吧？”蘇如嫿最終說道。

然而寧靜卻沒有停止繼續說下去。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道歉解決，還要警察做什麼？你所認爲的文字是什麼？是金錢？還是隻是爲了那虛無的‘才女’名聲？你或許覺得我太聖母心，對一切抱有同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但是蘇如嫿，我想告訴你，這樣的你——連我都比不上，又怎配擁有文字？”

“‘貓’也是你文章的主題，你卻隨意踐踏一隻貓的生命。還記得在寵物交流會上你的那隻蘇格蘭摺耳貓嗎？我想你心中應該很清楚它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但是你卻沒有帶它去看，而是把它當成炫耀的工具，在交流會結束之後，像垃圾一樣遺棄！你除了一味的找槍手，認爲改了改就是自己的東西，還會怎麼樣？蘇如嫿，你不配擁有文字！”

——蘇如嫿，你不配擁有文字！

一字一句，如同針扎般狠狠刺下，將蘇如嫿的自尊心澆了個透徹。

寧靜從來沒有這樣大肆的說過毫無理智的話——可她今天卻真的這麼說了。

她轉過頭，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流下，讓自己在蘇如嫿面前不會變得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