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尤凝嵐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擡頭迎上謝景鑠打量的眼神,眸光之中沉靜自然,絲毫不見逃避心虛的痕跡。
謝景鑠也不著急,只是點了點頭,起身拉著尤凝嵐進(jìn)了內(nèi)室。
尤凝嵐看著謝景鑠的背影,心裡還是有些慌,小心道,“五王爺那能成嗎?”
沒聽見回答,直到兩人坐在了紅木榻上之後,謝景鑠方纔道,“成了自然好,不成也有不成的辦法,你放心,人一定能救出來。”
“恩,那就好。”尤凝嵐拍拍自己的胸膛,輕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放鬆了許多,睏意也席上了心頭。
謝景鑠見她眉梢眼角都有了一絲倦意,擡手在她的眉眼劃過,語氣中摻著幾分心疼,“累了嗎?去牀上躺著休息吧。”
“我不累。”尤凝嵐一張俏臉紅透了,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生怕他不知道她不累似得。
很快謝景鑠便猜中了尤凝嵐心裡的想法,戲謔的勾了勾脣,“嵐兒,你真的不累嗎?”
“不累。”尤凝嵐一口咬定,臉蛋也越發(fā)的紅了。
“既然不累,那嵐兒就在陪陪我吧。”謝景鑠一把將人拽進(jìn)了懷裡,尤凝嵐心裡還在掙扎著要不要真的讓對方得逞,身體下意識的反抗。
隨著一聲驚呼,尤凝嵐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等她緩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謝景鑠壓在了身下,擡頭就能看到那雙引人沉迷的深邃眸光。
在這樣的場景下謝景鑠自然沒法忍住,呼吸猛然一滯,眸光越發(fā)的暗沉了,視線鎖定在尤凝嵐粉嫩亮著水澤的脣瓣上,“嵐兒,這樣很好,以後可以在主動些。”
“我沒……唔……”尤凝嵐瞪圓了眼睛,內(nèi)心咆哮,我沒有主動!這是誤會,赤果果的誤會啊!
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裡肆意的滋生,很快尤凝嵐就陷入了迷糊當(dāng)中,感受到謝景鑠沉重的呼吸聲和胸膛裡傳來的砰砰砰的心跳聲,迷迷糊糊想著,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他得逞了!
尤凝嵐就這麼暈過去了。
次日,天矇矇亮的時候,假扮沈清婉的蝶兒早早的來了凝香院,眼底的濃重的青色就能看出,蝶兒也是一夜未眠了。
“冬雪姐姐。”蝶兒滿是憂愁的喚了一聲。
冬雪急忙拉著她往角落裡走了幾步,看了一眼院門外等著的下人,嘆道,“蝶兒,你現(xiàn)在是沈清婉,是沈家的主母,可不能漏了餡,讓小姐的計劃落空啊。”
“我……”蝶兒也有些慌了,她這是第一次替小姐辦事,要是做的不好,徒惹了小姐不開心,她豈不是要悔恨死。
冬雪瞧了蝶兒一眼,這麼脆弱的小丫頭真的能扮演好沈清婉嗎?在尤府可不比旁的普通府邸,遠(yuǎn)的
不說,光是這府裡上下幾十號的下人管起來便是麻煩,還有這尤府的家產(chǎn)也要時時的盯著……
壓下心裡的擔(dān)憂,冬雪壓低了聲音安慰道,“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些,要不是薛將軍派了侍衛(wèi)來守著凝香院,你方纔那一聲叫那些下人聽見了,難免會起波瀾。”
“冬……”蝶兒哽了一下,淺吸了口氣,怯弱的眼神消退,浮上的是沉靜大度,“你說得對,以後我會加倍小心的。”
“你來了!”
小鳳兒笑嘻嘻的拍蝶兒。
“……”
冬雪橫了她一眼。
“……”小鳳兒很無辜的看她。
無奈之下冬雪只能又將事情的嚴(yán)重性說了一遍,再三叮囑小鳳兒以後對蝶兒不能在這般肆無忌憚了。
“是,我的冬雪姐姐。”小鳳兒被訓(xùn)的蔫蔫的,沒精打采的擺擺手,“你別說了,我真的知道了,嘮嘮叨叨的真是……”
“……”冬雪感覺自己胃漲漲的,不用吃早餐了,氣都被氣飽了。
這邊還正說著話,院門外傳來的爭吵的聲音。
吵鬧聲傳進(jìn)了房間,尤凝嵐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聲音越來越大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坐起來了身子。
低頭看著被子上繡著的綻放紅梅愣愣出神,尤凝嵐擱在被子裡的手猛地抽了出來,捂著的發(fā)燙臉,滿是惱意和不可思議。
她竟然那樣昏過去了!
尤凝嵐頭頂上都要冒出煙來了,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
“小姐,起牀來嗎?”是冬雪的聲音。
尤凝嵐這才清醒了些,答道,“醒了,進(jìn)來吧。”
“小姐。”冬雪把外邊心悅院裡下人鬧事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便憂心忡忡道,“小姐,鬧事的人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就是老爺在的時候,也會給她幾分薄面。”
“恩。”尤凝嵐也意識到蝶兒眼下在尤府的位置也還未穩(wěn)固,想起過去在老夫人身邊作威作福的下人,思索了片刻,“冬雪,可知道那人爲(wèi)什麼要吵鬧?”
“回小姐的話,之前沈清婉答應(yīng)了那人,讓她的侄子進(jìn)尤府當(dāng)差,可這件事蝶兒並不知道,加之昨日蝶兒又爲(wèi)了兩位小公子的事情憂心了一夜,就沒搭理她,這才鬧起來的。”
一個小小的下人,這麼大張旗鼓的跑到凝香院來吵鬧,當(dāng)真是沒規(guī)矩。
尤凝嵐有些不喜,“直接讓蝶兒把人給打發(fā)出去。”
“小姐。”冬雪搖搖頭,“小姐可能不清楚,那些都是不要臉的老痞子,要是這麼打發(fā)出去了,只怕會給蝶兒帶來更多的麻煩,而且……”
“還有什麼?”尤凝嵐凝眉,這件事的確是不太好辦,她前世今生都未曾染指過管過這些事情,其中的彎彎道道她也不是很瞭解。
冬雪扶著尤凝嵐在紅木榻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柽f過去,“小姐,聽那個婆子的說法,這沈清婉坐上了沈家主母之後,爲(wèi)了能從老夫人的手裡徹底的接管尤府,花了不少的力氣來討好這些老人,幫了她們不少忙,這些人的月例也比過去翻了整整一倍之多。”
“什麼?”尤凝嵐訝異的看她,轉(zhuǎn)念一想,這沈清婉坐上沈家主母的手段本就不高明,心裡虛的很,纔會花了這麼些手段急急忙忙的穩(wěn)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吧,嘲諷道,“不過是幾個下人,沈清婉倒是捨得。”
“小姐,我看那幾個婆子有恃無恐的樣子,似是拿捏了沈清婉什麼把柄。”冬雪皺起了眉頭,“不然,幾個下人也不敢欺到當(dāng)家主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