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捂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冬雪。
“別吵到小姐。”冬雪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又回到了牀邊,頭也不回的道,“琉璃琥珀,把夏花和春草帶出去。”
“我不走!”夏花被強拉著胳膊房門外拽的時候,方纔回過神來,尖叫道,“我不走,冬雪姐姐,我不走……”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冬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了春草一眼,“我知道你們想回到小姐身邊來,小姐也知道,可爲什麼沒有讓你們重新回來?你們明白嗎?”
兩人的瞪著眼睛搖頭,她們不明白,只以爲自家小姐還在爲了秋葉的事情在責怪她們,所以纔不願意讓她們在回到身邊伺候。
“一是小姐爲了你們著想,尤府是什麼地方你們心裡清楚,讓你們離開尤府是爲了你們好。”冬雪輕輕地說著,看兩人的眼神卻是越發的銳利,“二是因爲你們毫無用處。”
指著夏花,“除了吃,你還會什麼?你能幫到小姐什麼?”指著春草,“你呢?會什麼,能做什麼?能幫小姐什麼?”
夏花低著頭,她好像真的只會吃,春草神色黯然。
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兩個親如妹妹的女孩,冬雪嘆了一口氣,臉色稍稍的平緩了些,若不是小姐突然毒發,她也不至於會說出這麼重的話。
“小姐從沒說過這番話,這話是我說的。”冬雪不想這個兩個人在誤會小姐,解釋道,“小姐只希望能保護好你們,讓你們能好好的過這一輩子……總之,如果哪一天,你們能證明自己的能力,能幫得上小姐,我會提議讓小姐重新把你們帶在身邊。”
沉默了一陣,春草重重點頭,“冬雪姐姐,我明白了。”
夏花跟著點頭,眼神卻很是迷茫,“冬雪姐姐,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得上小姐啊?”
聽著問話,冬雪愣住了,一時間也沒想好怎麼回答。
倒是聽見身後自家小姐虛弱的聲音道,“當好你的小吃貨就行了。”
“小姐,你醒了。”冬雪忙轉身跑到牀前,扶著她坐起來,琉璃快速的解開了捆在尤凝嵐手腕和腳腕的繩子,看著白皙的手腕上遍佈的青痕,只是看著都覺得疼。
可尤凝嵐的臉色卻輕鬆了不少,看冬雪凝重的臉色笑著輕聲安慰道,“這毒發好的越發的開了。”
尤凝嵐不說還好,一說冬雪的心裡又是一陣酸澀,哽著聲音點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尤凝嵐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移了移視線,看向站在遠處眼巴巴的看著,又不敢走近的夏花和春草。
露出了一絲笑容,尤凝嵐嘆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
聽到自家小姐讓自己過去,兩人忙不迭的迎上前,嘭的一聲跪在了牀前,紅紅的眼眶看著自家小姐。
尤凝嵐搖了搖頭,有些責備的看了冬雪一眼,搖了搖頭,“冬雪說的第一點是對的,第二點我從未想過,你們只要自己過好,小姐我就開心了。”
就算是尤凝嵐這麼講,聽在夏花和春草的耳朵裡卻依舊不是這麼回事,她們雖知道小姐是真的對自己好,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太不爭氣了!
老是讓自家小姐爲了她們勞神傷心,兩人悄悄的對視一眼,暗下決心一定要做一個對自家小姐有用的丫頭。
眼看著這兩個丫頭已經聽不進她的話了,尤凝嵐無奈的看了冬雪一眼。
冬雪扭頭,她說的本來就沒錯,看到琉璃和琥珀的時候,她都時常會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這兩個丫頭是真心想跟著小姐的,不提醒她們,她們還矇在鼓裡呢!
哭笑不得的看了三丫頭一眼,尤凝嵐靠在牀上,聲音略乾澀的道,“給我倒杯水……”
話音未落,她眼前便冒出了一杯水,琉璃關心的看著她,“小姐。”
尤凝嵐朝她笑了笑,接過茶杯低頭喝水,看到這一幕的三丫頭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她們竟然就顧著自己的事情,連小姐想喝水的事情都沒注意到。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尤凝嵐看這三丫頭估摸著還沒緩過神,擺手讓她們都退下了,留下了琉璃照顧自己。
這一舉動,雖說是無心的,卻激勵了三丫頭朝著更高的丫頭標準大步跨進。
琉璃接過尤凝嵐手中的茶杯,感慨道,“冬雪姐,她們都是真心爲了小姐。”
“是啊。”尤凝嵐似是又想到了方纔她們三人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了梳妝檯一眼,“把中間抽屜裡的那盒藥遞給我。”
“是,小姐。”抽開抽屜,琉璃把方形的藥盒拿在了手裡,卻遲遲沒有交到尤凝嵐的手中,遲疑了半晌才道,“小姐,要吃嗎?”
“是啊,每天都要吃。”尤凝嵐沒反應過來,順嘴道。
擡眸,就見琉璃臉色募的變得難看起來,尤凝嵐方纔醒悟了過來,失笑著指著她手中的藥盒,“這是玄遠師傅給我吃的藥,不是止痛的那些藥丸。”
琉璃鬆了口氣,見自家小姐正揶揄的看著自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把藥盒遞了過去,又轉身走到桌前給尤凝嵐之重新倒了一杯溫水。
就著溫水把藥吃了,尤凝嵐靠回了牀頭,琉璃找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給尤凝嵐披上。
尤凝嵐握著溫熱的茶杯,讓琉璃靠近些,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撤開,“讓他們直接來房間裡就行了。”
琉璃點了點頭,轉身往外頭,放下了隔著內室的珠簾,走出了房間。
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尤凝嵐低頭望著手中的茶杯,兀自的出神,眼中帶著迷茫,就在剛纔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在牽著馬站在雪地的男人的面容,很熟悉。
她好像在哪裡見過的一般,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能確定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見過對方,可怎麼想卻也是想不來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對方。
心裡有絲絲的悸動,她莫名的有些想要見到對方,這種不同於謝景碩的奇妙感覺,同樣讓她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