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撓頭,有點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賈青轉頭看柏文。
柏文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下師傅該感謝你了,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完全繼承他衣鉢的徒弟了。”
“又這麼厲害?”賈青不相信,一個小女孩而已。
搖了搖頭,柏文語重心長的道,“千萬別小看了女人,特別是會醫的女人,不管年齡大還是年齡小都一樣。”
“……”不懂,賈青最不愛跟肚子裡都是花花腸子的人打交道了,雖說跟柏文認識卻始終不像跟小修子一般熟絡,總感覺自己跟他說多了,就會被陷阱坑了的感覺。
又說了一陣,賈青就走了,四處都在忙碌著,可偏偏就沒有讓賈青插的上手的地方。
轉了幾圈,無奈之下,他就跑回了石頭路打算將靜文郡主獲救的消息告知乞丐老太婆,卻見老太婆只剩出氣的躺在地上,身上還有多處的傷口。
“怎麼回事?”賈青皺眉問道。
怪女人身體恢復的真的很迅速,現在已經可以坐起來了,聽到他的問話,她只淡漠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之前你走了之後,有人來搶她裝錢的陶罐,她不肯鬆手,就被打成這樣了。”
“爲什麼不救她!”賈青聲音壓制著憤怒,格外的低沉。
“她跟我什麼關係?我爲什麼救她?”怪女人似是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
賈青冷然的與她對視了一陣,只磨牙吐出一句,“我的確不該救你。”
“可惜了,現在你要在殺我,只怕也沒這個能力了。”怪女人嘲諷的輕笑一聲,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緩緩的朝著十字路的入口處走遠。
正要衝上去教訓,卻感覺自己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緊了一下,賈青忙低頭看老太婆,就見她張張嘴,氣若游絲的道,“不要怪她,不是她的話,老太婆早就被打死了,他們搶我的時候,她不在這裡。”
微愣,猛然擡頭看路口,怪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能丟下受傷的老太婆不管,賈青只能放棄追上去,轉而將老太婆送進了醫館進行治療,而就在他們對面的那間破廟之中,有三四個乞丐七孔流血的死在了地上。
長公主府。
鄭公公帶著靜文郡主回來了,長公主和尤凝嵐等人匆匆趕到,見她渾身血污的樣子,嚇得心直顫抖。
“鄭林,靜兒,她……”長公主死死的抓著身邊尤凝嵐的手,手在抖,聲音也在不停的抖著,帶著希冀的望著鄭林,生怕從他的嘴中聽到半點不好的消息。
“公主芳心,郡主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罷了。”鄭公公忙回道。
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尤凝嵐回握著長公主的手,安慰的看著她,“長公主,郡主能安然回來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太好了。”長公主囈語般重複著,身體往後倒退了幾步,又昏了過去。
尤凝嵐讓侍奉的嬤嬤先將長公主帶回了自己的小院裡,而後狠狠的掐了自己的一下,讓自己鎮定下來,吩咐丫鬟跟她一道幫靜文郡主擦了身子,在她的心口的傷口灑了些止血的藥,換上乾淨的衣服。
請了大夫過府來替她把脈,好在沒事,只是失了些血,開了些補血的藥方叮囑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一直在牀邊受到了傍晚,冬雪推門進來,見自家小姐靠在牀頭柱上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由擔心道,“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來守著郡主,等她醒了就來叫你。”
輕輕的搖了搖頭,尤凝嵐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靜文郡主,眼底沉著憤怒的暗色,到底是誰!是誰對靜文郡主做出這種事情!
悠悠轉醒的長公主,掙扎著從牀上坐了起來,穿了鞋子在嬤嬤的攙扶下正欲開門前往自家寶貝女兒的房間,就見張鄭公公拿了一根綁了紙條的箭走了快步的走進來……
“公主!這是方纔不知從什麼方向射來的,就插在了院門上。”鄭公公原本是去小廚房端些吃的給自家主子,卻不想等他到了小院門前,就看見上面插著一根綁了紙條的箭。
長公主解下了上面綁著的紙條,展開飛快的掃了一眼,臉色頓時唰白,身體似是因這上面的信息太過令她震驚,不住的顫抖著,握著紙條的手指都在泛白。
“公主。”鄭公公擔憂的輕喚了一聲。
瞳仁猛然收縮了一下,長公主面容突然老了好幾歲,變得憔悴又疲憊,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了鄭林,“這些日子,我們暗地裡做的事情都被發覺了,這次綁架靜兒的就是他,他是在警告我,讓我別在多管閒事了。”
鄭公公掃了一眼,把紙條放在掌心揉成了粉末,眸光危險的瞇起,“公主,這件事不能就這麼揭過去,他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我擔心靜兒。”長公主幽嘆道,“若只是我們這些人,也就罷了,只是靜兒,她不該因爲我們的決定而遭罪。”
“公主,您的意思是……”鄭公公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臉上不免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們的行動已經很嚴密了,卻依舊被對方發現了,看來,對方只怕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更厲害。
長公主往前緩步的走著,“我聽說,九王爺今日出明城了。”她側頭看鄭公公。
“是,從打聽來的消息,像是東南地區出了問題,好幾十個城鎮被一股神秘的勢力給控制住了,九王爺此去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鄭公公小心的接替過嬤嬤扶著長公主往前慢慢的走著。
“你不覺得,九王爺前腳一走,後腳靜兒就被綁架了,其中是不是有些太巧了?”長公主聲音微涼,“對方怕是在不僅僅是要警告我們不要妄動,同時也是在告訴我們,他們要行動了,趁著九王爺不在明城的時候。”
“三王爺最近跟莫丞相走的很近。”鄭公公露出瞭然的神色,隨即又擰緊了眉頭,“三王爺,莫家,以及幕後的那股強大的勢力,國公府怕是很難抵擋。”
“爲了靜兒,我們不能再動了。”長公主眼中滿是歉疚,衡量之下卻依舊偏向了自家女兒的安全,輕吁了一口氣,嘆道,“這些年咱們暗中培植的勢力也該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