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小被一腳踹的倒在地上，她捂著心口，面容因爲憤恨而變得扭曲，她咬著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周燕又一把揪起她的頭髮，“你那是什麼眼神？再瞪我一眼試試！”
孫小小偏開眼神，沉默著沒有回答。
周燕冷笑，她突然鬆開了她，站起了身，“孫大小姐既然這麼的有傲氣，我也沒辦法啊，那就只能委屈你喝一點廁所的水了。”
孫小小臉色一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周燕譏笑出聲，她一伸手，周圍的姐妹立馬朝著洗手間走去，不一會兒，她們就走了出來。
她們的手上提著一個塑料桶，裡面是一些泛黃的還冒著泡沫的不明液體，孫小小這下是真的慌了。
“周燕，我之前對你是不好，但是我現在知道錯了，你不要這麼對我，求你。”
孫小小抓著周燕的胳膊懇求她，她還把自己的左臉側過去，“你看這裡，這裡是一道疤痕，我還被人毀容了，我已經有了報應，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周燕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你還記得當初利用家裡的權勢打壓我家的事情嗎？我當初也這麼求過你，你可沒給過我機會。”
“餵給她喝！”
一聲令下，立刻有姐妹圍了上去，有人一左一右的抓著她的手臂，一個人按著她的下巴，直接將塑料桶的邊緣懟到她的嘴邊。
黃色的不明液體盡數灌進她的嘴裡，塑料桶的邊緣磕在她的脣瓣，脣瓣破了好幾處皮。
米粒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慘狀，然後面無表情的低下了頭。
灌完後，衆人鬆開孫小小，孫小小趴在地上，不斷的捂著嘴巴乾嘔，她的髮絲凌亂，衣服上沾滿了黃色的液體，看起來狼狽不堪。
周豔和其他的姐妹們瞬間爆笑出聲，“哈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沒想到還真的有人相信啊。”
孫小小茫然的看著她們。
終於有人忍不住說道，“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麼廁所裡面的水，只是我們加了洗手間的各種洗滌液混在一起纔會是那樣的，就算是你想要喝，我們還不想要去廁所裡面給你弄這種髒水出來呢。”
“……”孫小小咬著脣，眼中的嫉恨更加明顯。
周豔蹲下身，一雙眼打量著孫小小臉上的傷疤，忽然笑了起來，孫小小心裡感覺到一股恐懼。
果然，周豔幽幽的說道，“我看你臉上這條疤淡了許多了，看樣子要好了啊，要不然我再給你加深一點？”
“不、不要！”孫小小劇烈的搖頭，周豔冷笑，“你放心，我下手一定很輕。”
周圍的人再次制住孫小小，正在這時，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的想起，皮鞋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墨沉淵一邊聽著手機一邊走出拐角，他擡眸掃了一眼面前的情況，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繼續聽著手機那邊人的說話聲。
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墨沉淵突然出現站在那裡聽電話，她們也不敢接著動手。
米粒望著拐角處出現的那名男子，一雙杏仁眼微微瞇起，不動神色的打量著。
孫小小慌忙低下了頭，利用散亂的髮絲擋住自己的臉，墨沉淵如果發現她在這裡，那麼她一定比落入這些人手中還要慘。
沒一會兒，墨沉淵對著手機那邊說道，“先廢了他一隻腿，他要是再跑就全廢了，其他的等我晚上回來再處理。”
周豔等人聽的渾身一哆嗦，眼神都不敢望那邊看，心裡不約而同的在想著，她們聽見這些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掛斷電話，墨沉淵朝外走去，似乎真的是來這裡接一個電話而已，對周豔等人的行爲絲毫不關心。
意識到這點，周豔重新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餐刀，“我現在就在你的臉上給你畫朵花！”
“周豔！你就是一個瘋子！”
孫小小怒吼出聲，“你們家自己沒能力，瀕臨破產也是你們自己廢物，關我傢什麼事情！”
“賤人！我現在就化爛你的臉！”周豔高高的揚起手中的餐刀，正要朝著她刺下的時候，一股狠力踹在她的手上，手中的餐刀滾到牆角。
墨沉淵去而復返，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孫小小，一雙黑眸中沒帶一絲感情色彩，“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好了，我就救你。”
孫小小害怕了嚥了咽口水，她呆愣的點頭，腦海裡想得卻是他居然沒有認出來她。
周豔驚疑的看著墨沉淵，手腕處被踹的地方紅了一片，看起來就知道對方踹的不輕，周圍的姐妹都涌到她的身旁站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墨沉淵淡漠的問道，“你爲什麼要罵她是瘋子？”
他記得蘇棠也這麼說過他，他想知道什麼樣子的行爲在蘇棠的眼裡是類似於瘋子這樣的行爲，這樣下次他就會把握好尺度。
“……”
周圍安靜了一瞬，沒有人想到墨沉淵特意跑回來，就是爲了問這麼一個問題，孫小小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捉摸著該怎麼回答纔好讓墨沉淵滿意，讓他能夠救下她。
“這個……就是做出一些很無法理解……正常人幾乎不會做的事情的人，這樣的人就是瘋子。”
墨沉淵挑了挑眉，一句話沒說的轉身離開了，這個意思就是他不滿意這個答應，孫小小心下一急，朝著對方喊道，“不可控！”
墨沉淵回頭。
孫小小見有希望，繼續說道，“所有不可控的行爲，就是瘋子。”
墨沉淵含著著三個字唸了回，薄脣忽地扯出一抹笑容，他對蘇棠，確實是不可控。
“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著下船了。”墨沉淵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周豔等人憤憤不平的瞪著孫小小，墨沉淵現如今是A市最有權力的人之一，她們這些人都害怕招惹上墨沉淵，給家裡帶來麻煩，因此雖然不滿，卻也不敢不聽。
周豔一行人怒氣衝衝的走遠了，孫小小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墨沉淵救她的模樣。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救了她，果然和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心裡想的一樣，這個男人註定會是人中龍鳳，註定會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孫小小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正有著一種不正常的律動。